嗡——
神將顯形,對姬象拱手作揖,這神沒有來曆,雖然用的是左守將軍的外形,但是內在已經不再是相同的存在了,當然,也同樣沒有自我的思想,隻是一個傀儡神而已。
“賦予了形神,不代表真正的造化出了一個神靈,這東西沒有作為主體的靈魂,尋常的魂魄如果沒有功德也不可能受得住萬民的香火供奉,往往能夠坐在廟宇成神的魂魄,大多是兩種來曆。”
“第一是生前有極重的怨念與不甘心,死後還能頻繁的顯化作亂,為了鎮壓和安撫他們,才會建立可供他們棲身的廟宇,第二則是前人殞命,後人哀之,主動立廟為其招魂。”
姬象喃喃自語,當然,雖然僅僅是塑造神形,但至少這個神真的出現了,這等驚泣鬼神的手段已然將柳子民震懾的不能說話。
“前輩,這....這現在.....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柳子民的話語結結巴巴,對於未知事物的恐懼感在他的心中如老樹盤根般蔓延。
姬象側過身來,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個字。
“神。”
一言如天聽,在凡人的耳中聽來是洪鍾大呂敲擊的聲響,而在柳子民這種修士的耳中仿佛聽到了一聲隆隆震雷,讓他雙耳失聰,猶如置身在浩大的香火海洋當中,天與地都是昏暗色的,這種怪異的幻境隻是持續了一瞬間。
但一股絕大的壓迫感,讓他差點沒喘上氣。
“修士不會因為我的話,而產生精神上的動搖。”
“但是,因為你之前沒有出手幫助凡人,違背了魔劫的考核。”
“因為我的一句不合格,所以幫助你考核的魔頭,便將你的劫難重新接引,附著在你的身上,直至你下一次魔劫的到來。”
柳子民臉色蒼白,摸著自己的身體。
試道的魔頭附身在自己的身上?
這種事情未免有些過於離譜了吧!
魔劫就是考試,試道的十魔就是考官,難道我考試通過了,考官卻還附在我的身上,對我窮追猛打,說之前的考試不作數嗎?
一股憤怒湧上心頭。
縱然知道一言將魔劫打回,這種事情是多麼的荒謬,但是眼前的前輩手段通天,至少是元神地仙以上的存在,他雖有懷疑,卻在這個時候依舊選擇相信,隻不過,既然相信,那有些事情,自然是要小小抗議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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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這不合規矩!”
姬象俯下頭來:“為什麼不符合規矩?”
柳子民爭辯:“我並不如那些不明來曆的修士強大,他們之中有地仙層次的人,我隻是一個第七境三花聚頂的修士而已。”
“我還年輕。”
姬象點頭:“怕死是人之常情。”
“你當時不去救援,正是因為你害怕救了他們,而暴露了自己的存在,然後自己也被擒獲。”
“修士素來是愛惜自己的。”
“凡人若是死了,確實是和你也沒有太大的關係,明哲保身是修行的第一要務。”
“但是,此事因你而起,自然也要由你來斷。如果他們是自己說出不恰當的言論,被那些修士所捉,那自然是和你沒有關係的,但是你問了這個問題,是你的問題,引出的這種結果,所以又怎麼能說和你無關呢?”
比幹問菜農,菜無心可活,人無心可活?
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有些時候,不恰當的回答會造成惡劣的結果,如果比幹是去問石頭,那自然就沒有菜農的事情了啊。
“所以,修行的第二要務,就是講究承負。”
“現在所作出的錯誤選擇,所得到的善惡結果,會反映到的你日後的修行上,或者是你的子孫身上。”
“所謂勇猛心者,正是此類。”
真正的勇士,敢直麵慘淡的人生,說白了就是一人做事一人當。
先秦的儒家聖人也說過,仁者無敵,勇者無懼。
柳子民有些羞慚,伏地而禮,姬象看向遠處,在這處隱藏的殿堂外麵,已經有不速之客到來了。
柳子民忽然開口請求道:“還請前輩幫忙,我西山道院之中,諸高功法師,長老前輩,院中弟子,皆受這願念影響,現在神誌不清,為潞王鷹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