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接著一個的來,不給人半點安生的機會啊。”
“還以為徐福沒有空閑呢,沒想到還是派人來送死了。”
姬象看向本能寺的外麵,目光跨越了數座大殿,而與此同時,一道雷光也從本能寺的山門前激蕩而來,原本隻是內寺毀壞,現在連外寺也被這道雷光摧毀成斷壁殘垣。
穿著武士鎧甲的女人,提著一柄寒光閃爍的大太刀,這種刀非常巨大,幾乎有一人之高,而那個穿著武士盔甲的女人,將這柄大太刀的刀鋒對準了姬象的方位。
她像是能看到姬象一般,目光也同樣越過數座被摧毀的大殿,與正在煉化魔氣的姬象對視上。
“來者何人?”
姬象不知道她的來頭,但很顯然,從對方身上爆發的紊亂氣息來看,那種濃重的怨恨之氣幾乎化為實質,其殺死自己的心思已經到了類似“祭祀”的那種程度,以至於姬象此時伸手在虛空一握,居然能感應到一股強大的願念。
就像是新婚之後被拋棄的婦女一樣?但自己可不認識什麼日本女子。
那女人身邊還跟著一個穿布衣,口中叼著草枝的少年劍士,雖然年紀很小,但是那股修為也同樣不容小覷——對於人間的修士來說至少是如此的。
兩個人向前走,化為斷壁殘垣的外寺徹底倒塌成一片廢墟,被雷電劍光開辟出的一條大路直通向姬象所在之地。
“從此立足之地所向前去,再無有任何阻擋之物。”
女人報上了自己的名字,並且以左手指著遠處姬象的腰間。
“你殺了我的丈夫,還奪走了他的刀。這更是我的家傳寶刀。”
“殺父之仇,奪刀之恨。這種仇恨又怎麼可能被遺忘呢,當你與神武天皇交戰的第一時刻,我便已經感應到這柄刀的存在了。宗茂是不會讓這把刀落到別人手中的,如果出現在了別人的手裏,那麼他一定是被人所殺害了,並且被奪走了刀。”
“所以我來到這裏,一路追逐著來了,為了殺死你,捍衛宗茂的榮譽。報仇雪恨。”
女人的語氣中帶著切齒的仇恨。
她的雙眼之中泛起電光,人的形象也在逐漸改變。
“必須殺了你!隻有這樣才能告慰宗茂的魂靈。”
姬象也聽明白了,在稍加思考之後,突然反問道:“雖然你感應到了這把刀,但刀的主人未必就是我殺的,你知道的,在戰爭之中繳獲敵人主將的兵器之後,也可能上交,然後被重新分配。”
“你丈夫的這把刀如此厲害,我如果向別人索要,他們也絕對沒有不給的道理,更沒有不給的膽子,所以你又為什麼認為我就是殺了你丈夫的凶手呢?”
“亦或者說,但凡是除了你丈夫之外的佩刀之人都應該被你所殺?”
女人冷笑:“明國的天魔,你的名聲早已被關白大人告知了整個天下,從神武天皇口中所說出的事情,你殺死了立花宗茂並且奪取了他的刀,這難道還能是假的嗎。”
“不過,你有一句話說的對了。”
“除去我丈夫之外,任何人都不具備佩戴那把刀的資格,誰敢妄自佩戴,我便要代替丈夫將他殺死,即使佩戴的人不是你,而是我國的其他人,我也同樣不會放過那個人。”
姬象聽聞,頓時身上魔氣都湧動起來,發出哈哈的笑聲,這一刻真是發自內心的在笑,以至於女人和少年都不明白姬象在笑什麼。
“天魔啊,立花姐姐說的話有什麼好笑的嗎?”
宮本武藏好奇的詢問姬象。
他倒是不明白,姬象這笑意,是看不起立花訚千代嗎?
看起來確實是有點那種意思哦!
宮本武藏覺得要看到好戲了,而女人的臉色果然冰冷起來,大太刀震動,仿佛要向前劈出。
“我要反駁一下。”
姬象此時開口了,雙手垂在身邊,五指一握,使七寶黃蓮消失不見:“你說除去你丈夫之外,任何人都沒有資格佩戴這把刀,但這話不對。”
“其實.....你丈夫也不配。”
我這裏佩刀,您佩嗎?您佩幾把?
女人的瞳孔睜大,怒氣上湧,雙眉倒豎,像是被激怒的雌獅,而姬象看到她這副樣子,更是嘲笑不斷:
“我承認,你丈夫確實是我殺的,我一擊就把他殺了。”
“要我評價一下,我的評價是,很差勁。”
姬象的手拍了拍雷切的刀柄,聲音一下子改變,僅一呼氣,此時宮本武藏和女子全都渾身一顫,仿佛是看到了什麼絕世凶獸一般,竟然本能的要產生反擊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