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距離閬中五十裏處,李奇打了個噴嚏,問探子道:“閬中戰況如何?”
探子據實回報:“曹仁攻東門最急,北門也隻是強撐,南門因甘寧將軍攻打滿寵後方,基本上已轉危為安,唯西門完全沒有敵人。”
法正道:“此乃曹軍故意給鄧芝開的一道後門,說明他們一開始並不想強攻閬中,希望鄧芝能夠從西門逃走,而曹軍便可在最短的時間內以最小的代價占領閬中。”
李奇道:“看來鄧芝也很明白閬中對於整個西川的重要性,故而明明有生路可逃,也打算堅守至死。此等忠臣良將被困,我必定親往救之。”
於是李奇傳令,所有士兵拋棄糧草輜重,輕裝急行。隻留一小隊人押著糧草輜重慢慢跟上來。
輕裝士卒中,張任、孟獲先率一軍去解東門之急,李奇、法正等率一軍解北門之急。
五十裏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李奇又令為數不多的騎兵先行,至閬中時,最重要的是虛張聲勢,擾亂敵人的軍心,同時也相當於告訴城中守將,救兵已至。
此時,甘寧已奮力殺退滿寵這支軍馬,又入城直奔北門。
李典這邊基本上已經登上城樓,掌握了北門的控製權,卻不料甘寧直接從城內殺來,隻好倉皇應戰。
此時,城樓上的士兵又遠遠看到蜀軍騎兵揮舞著旗幟殺向北門,急告李典道:“將軍,蜀軍救兵已至,我等腹背受敵,如之奈何?”
李典權衡了一下雙方的戰力:城外是騎兵,且是剛剛殺奔過來的新軍,士氣正旺;城內甘寧雖然勇猛,但是剛才已經與滿寵廝殺了半天,士兵皆已疲勞。
相對來說,甘寧這邊似乎要好應付一些。
李典喊道:“隨我殺下城樓,至東門與曹仁將軍彙合。”
曹仁這個時候也挺蛋痛的,他遭遇的是鄧芝親自指揮的一隊,防衛極其嚴密,直到現在也沒攻下來。
如果李典當真能與曹仁彙合,從城內給予鄧芝致命的打擊,那麼鄧芝必敗。
可惜李典一時半會兒還衝不出甘寧的軍隊,而張任部已經殺至曹仁後方。
曹仁久攻不下,士卒傷亡無數,此刻又見蜀軍援兵殺到,無奈之下隻好下令撤軍。
在撤軍的途中,正麵遭遇張任這支新生力量,筋疲力竭的曹軍哪裏還有戰力。曹仁好不容易殺出重圍,與滿寵殘部彙合。
灰頭土臉的滿寵向曹仁彙報:“蜀將孟獲放火燒了我軍營寨,糧草盡毀。”
曹仁大怒,雙方一合計,打算退守宕渠,與樸胡、杜濩彙合,再圖後計。
在曹仁、滿寵清點殘部時,兩人對視一眼:臥槽,李典丟了!
李典大概是不會投降李奇的。
李典跟隨曹操,要從他叔父輩說起了,叔父李乾就是不肯反叛曹操被殺的。叔父死後,從兄李整領了李乾的兵馬;李整死後,李典才接過這支兵馬的指揮權,可謂是世世代代都在為曹操效力了。
同時,曹操也非常器重李典,曾升他為離狐太守。
閬中城中,李奇象征性的還是要問一下李典,降還是不降。
李典自然是大義凜然的唾罵李奇:“曹司空封爾為西城太守,爾不思回報,卻擁兵叛亂,吾李曼成雖不才,也知道《春秋》大義,豈肯降汝?”
李奇道:“你當我真不知道?曹操令我為西城太守,實乃借申耽、申儀兄弟之手殺我而已。說到《春秋》,關雲長也讀過《春秋》啊,可下坯城破,土山被圍時,他不也投降曹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