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流克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馬上就感應到了自己還處於遙遠的比利時的另一個身體。
心念一轉,他的意念已經從人類的身體中抽離,遠遠的投入到了另一個身體之中。
比利時的敦刻爾克,一顆高大的道旁白楊樹上,一隻正有著灰白色羽毛的貓頭鷹從溫暖的鴉巢裏睜開了眼睛。
疑惑的左右看了看,又切回自己的身體裏看了一眼地圖。
張開翅膀向著那些紅點所在的位置飛了過去。
在飛行中,流克還要時不時的切回到自己的身體看一眼地圖,校準一下方向定位。
而在就這麼飛了大半天的時間後。
晚上,流克這隻灰羽雕鴞終於飛過了整個比利時的國土。
抵達了和荷蘭交界的城市巴勒-拿騷的弗拉芒區。
一路上,他到處都可以看到整個兒被燒毀的鄉村,從布魯塞爾到荷蘭的邊境
越靠近,地麵上被燒毀的村落就越多,而等到到了弗拉芒區的上空。
貓頭鷹靈敏的嗅覺更是讓他聞到了一股濃的化不開的血腥氣味兒。
再次切回自己的身體看了一眼,流克發現,自己的下方是一個巨大而簡陋的奇怪正方形土坯房子。
沒有窗戶隻有門,一扇被英國士兵們趕著比利時的老百姓進去。
另一扇則用來讓他們拖著已經失去生命的屍體出門。
在流克落在樹上靜靜旁觀的那段時間,這些英國佬至少趕了上百位比利時的百姓進門。
然後又被掏去心髒,變成屍體的拖出來,像對待沒用的垃圾一樣的丟上板車。
由一個穿著古怪黑色鬥篷的怪人拉著去城外的一個大土坑裏掩埋。
沒有發出聲音,流克盡量小聲的飛到了那間大土坯房的房頂。
然後就聽到了下方的英國士兵們在拖著已經失去生命的屍體時的嘟囔聲音:“上麵的大人物們什麼時候要動用這幫東西?
每天都要殺好幾百個給它們充能,這附近的活人都快要被殺絕了!”
另一個同樣手裏拖著屍體的士兵也無聊的開口說道:“誰知道呢,聽說前線的戰事正在拉鋸。
可能要不了多久這些東西就能派上用場了吧?”
“那就希望盡快吧!畢竟這些東西實在是太詭異了,我天天殺人,現在都快要發瘋了,看誰都像屍體。”
“咕咕…!”
聽到他們的說話聲音,流克的貓頭鷹身體忍不住的叫了一聲。
他幹脆冒險的一個俯衝,飛進了那個一片漆黑的土坯房子裏。
飛進土坯房子裏,因為沒有窗戶裏麵一片漆黑。
即使是貓頭鷹,也隻能是憑借從兩扇小門裏透出來的光線看到裏麵密密麻麻的堆著一些好像是腳手架一樣東西。
而在這間土坯房子的深處,可以聽到人臨死前害怕的抽泣和一聲聲的慘叫。
流克沒敢靠近,心中大致有數了之後,又展翅飛出了土坯房子,向著荷軍的陣地方向飛去。
了解到了這些情況之後,流克就退出了貓頭鷹的身體,轉而開始考慮怎麼處理前去希臘馳援蒂姆和史密斯的事情。
這會兒,新大陸的時間還是傍晚時分。
而這時候的流克在電報室的電報機前已經閉目佇立良久,身旁的人都圍成圈兒了,這會兒看見他重新又睜開了眼。
馬上,一眾人就又活泛了起來,首先就是路向他彙報:“領主大人,之前離開的那位繩子小姐又回來了。
她說她打算在昆陽鎮定居一段時間,讓我給她蓋一棟房子,領主大人,昆陽鎮應該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吧?
我是否要拒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