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
孟夏眼眸明亮,在神鳶的勸酒中,又多喝的三五盅酒。
許久後。
或是有了酒意,神鳶俏臉緋紅,杏眸之中甚至多了絲絲媚意。
隨即,神鳶卻是故意親近的拉著孟夏的手,然後就這麼進了貝闕宮的一間香閨。
進入之後,神鳶甚至還專門設下了結界。
不過,待設下結界後,神鳶卻是忽然一改先前的放縱和媚意,變得異常端莊。
神鳶屈身微微福禮,飽含歉意道,“感謝先生不辭勞苦,特意陪小女子逢場作戲!”
孟夏似笑非笑道,“似是你這等貌美的女子投懷送抱,逢場作戲也未必不可假戲真做!”
“先生說笑了,您能一眼看出小女子和那三位美男的身份真相,自然也不是什麼庸俗之輩。若先生真能看上小女子這蒲柳之姿,春風一度又未嚐不可......反正是他放先生進來的......”
神鳶說完,笑容中卻是多了一抹憂愁。
孟夏了然。
他是畫聖第一個放進來的男子,這本身就傳達了異常豐富的信息。
對於神鳶而言,畫聖或許是真的不愛了,或者單純就是倦了。
當一個男人連心愛女子的貞潔都不在乎了,或許一切都可以終結了。
孟夏認真道,“讓姑娘見笑了!”
神鳶笑笑回禮。
隨即,孟夏麵色肅然道,“他不再進入這方世界,或許單純是不想讓你擔心他!”
神鳶一驚。
狂喜的同時,又格外不知所措,擔憂更是溢於言表。
孟夏:“這方畫中天地,乃是以複活某人為核心目的,生於死之間的界限極其模糊。尤其是畫聖還在此方世界,做了太多的實驗,魂靈積攢了太多,死亡與怨憤之氣,近乎完全侵蝕這片天地,外加上畫聖本身道心不穩,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大道初心......他已然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
聞聽到這個詞彙,神鳶卻是大驚失色。
“小女子要怎樣才能幫到若拙?還請先生教我!”
神鳶說完直接就欲跪下。
孟夏伸手虛扶,神鳶卻是怎麼都無法跪拜。
神鳶吃驚。
在別處她不敢保證,但在這貝闕宮,她卻是真正的“宮主”。
別看她柔柔弱弱,但在此地,她近乎能做到一切。
這也是她膽敢帶著一個陌生男子回貝闕宮最大的底氣!
別看神鳶自來熟,看似沒有心機,但被畫聖畫進這方天地的存在,基本上都是曆經若拙篩選過的。
宮殿裏那些侍女們就是這麼來的!
這是她信任孟夏的基礎,相信孟夏是因為相信畫聖。
其次就是她為世界之靈,權限非常高,自信麵對任何敵人都有自保之力。
這也是源於她對畫聖實力的信任!
但讓她怎麼都沒想到的是,在孟夏麵前她竟然連叩拜都無法做到。
這位少年究竟是......何方神聖?!
震驚的同時,神鳶又大為驚喜。
“還請先生教我!”
孟夏:“畫聖真正的問題是,對於大道初心的懷疑,他已經愛上了你,但又害怕愛上你!”
神鳶杏眸露出一抹悲戚,她知道的,一直都知曉!
但因為知曉才讓她更為傷心!
孟夏:“問題是不是我怎麼做,而是神鳶你為了畫聖,可以做到哪一步?”
神鳶意外。
隨即,目光卻是堅定到了極致。
“隻要是為了若拙,先生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包括去死?”
“......死?”
“是的。”
神鳶目露悲戚,難道她就真的不可以存在嗎?
“因為我是畫靈?”
“因為畫聖愛上了你!”
神鳶:“......”
“因為若拙愛上了我,所以,為了若拙的道,我就必須去死嗎?這是何道理?”
孟夏:“不破不立,畫聖現在左右搖擺,一方是大道初心,一方是愛你的心。同時麵對此二者,他無法做出選擇所以迷失了!”
神鳶寂寥道,“需要我的死,成全他的大道初心?”
“不,需要你的死,告訴畫聖不要自欺欺人,他的心早就因你而淪喪!”
神鳶了解了。
孟夏是想要通過她的死,逼迫若拙徹底清醒過來。
因為,活人永遠比不過死人!
失去了才會懂得珍惜!
神鳶:“小女子本就是一畫靈,死亡我並不害怕,若能化解若拙的危機,小女子九死而無悔,但若拙若因此徹底走火入魔呢?”
孟夏:“這就要看你的選擇了,因為你的若拙已經走到了徹底走火的邊緣,他支撐不了太久的時間了!”
“......”
神鳶看著孟夏,杏眸中難免露出一抹幽怨。
這位還真是不負責任啊!
明明都勸她去死,但卻沒有給任何承諾和保障!
就在此時,貝闕宮卻是忽然一陣劇烈搖晃。
隨後更是有大量的魔氣直接侵入貝闕宮!
神鳶一驚,“不好,幽冥界那些魔主們,找到了我貝闕宮的位置!”
孟夏卻是有些玩味。
什麼幽冥魔主們?
分別就是畫聖的“心魔”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