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也好,心魔消散,我終於能以最佳的姿態去陪伴神鳶了!”
死去元知萬事空,生命的最後關頭,什麼心魔什麼初心,都不過是過眼雲煙。
現在尚且還留存在他心中的,除卻神鳶還是神鳶!
隻恨這輩子有緣無分!
就在此時,畫聖卻是忽然感受到,他的身軀之中卻是湧入了海量的生命之力。
已然要消散的身軀,竟然有再次恢複的意思。
畫聖哪還不明白孟夏的意思?
驚歎孟夏神乎其神的生命造詣的同時,又沒有絲毫苟活的意思。
沒有神鳶的世界,他縱使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若拙!”
就在此時,一道宛如般的聲音卻是響起。
畫聖大吃一驚。
卻是看到孟夏的身畔出現一位女子,不是神鳶又是誰?
“這”
怎麼可能?
畫聖又驚又喜!
孟夏有些心累道,“我附近的天地氣息,你還沒有感受到嗎?”
畫聖一驚,查探一番後立馬驚異到極致。
“這是貝闕宮?”
貝闕宮。
畫聖畫中天地唯一一塊他難以查探的區域,不是他無法查探,而是出於對神鳶的尊敬,而刻意不去查探。
這已然成為了本能!
卻是不曾想到,孟夏竟然光是憑借氣息,就構築出了貝闕宮。
而神鳶乃是貝闕宮的宮主,隻要神鳶在貝闕宮內,她近乎就是不死之身!
這是當初他為了保護神鳶不收心魔的侵害,而人為構築的天地法則。
“這、這、這”
畫聖又驚又喜,簡直無法相信。
神鳶甜蜜笑道,“死去後,我立刻就在貝闕宮的法則中複活了,隻是孟聖一直隔絕天地,我無法重現”
神鳶未曾說的是,複活後的她,其實一直都在看著若拙。
若拙的心意,她完全明白了!
“好好好!”
畫聖哈哈大笑,卻是不再拒絕孟夏灌注到他身軀中的生命之力。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神鳶還活著,他還沒活夠呢!
孟夏無奈道,“狗糧都吃飽了,維持貝闕宮的法則之餘,還要以生命之道修複你的身軀很累的,你能否主動一點?”
畫聖和神鳶聞言,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狗糧這個詞語,他們還是首次聽聞。
但結合語境,他們卻能完全明白。
畫聖有些不好意思,當即開始全力配合孟夏恢複身軀。
過程中畫聖更是驚奇!
原來,在和他決戰的過程中,孟夏還一直維持著“貝闕宮”的運轉。
這也太厲害了!
不愧是這個時代的天下第一人!
有畫聖的主動配合,他的身軀卻是快速恢複。
與此同時,被孟夏以時光長河衝刷過的三枚靈魂碎片卻是湧入他的神魂,畫聖頓時感覺到了一股圓滿之意。
這手段神乎其神!
誰又能想到,孟聖善攻伐之餘,竟還如此擅長時光之道?
時間流逝。
畫聖終於又恢複到了鼎盛姿態,因掃除了心魔的影響,狀態反而好到出奇。
畫聖驚喜道,“神鳶你等著我,我這就重建貝闕宮!”
“嗯。”
神鳶歡喜,乖巧的應聲。
若拙的話語,她聽明白了!
這次他要重建的,乃是她生活的貝闕宮,而不是為了複活“初心”,而構建的畫中天地。
“那某就獻醜了!”
畫聖大笑,提筆揮毫。
一筆開天,點墨暈生世界。
孟夏驚歎。
雖然他同樣是創道開天者,但如此近距離的觀看一位聖者開天辟地,則又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感觸。
點墨乃是極致的黑暗,但畫道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