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上山夜跑也能遇到神經病嗎?
穿著一身寬鬆運動裝的劉善在距離市區不遠的山路上看著眼前穿著不知道從哪裏撿來的,隻有半拉子盔甲的黑大漢,準備拿出手機報警。
“大侄子,沒想到你還親自過來接俺。”還沒等劉善撥通電話,黑大漢兩步跨過了至少五米的距離一下來到了劉善的麵前,然後一把抱住了劉善。
嘎吱。
劉善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要被這個黑大漢給抱碎了。這哪裏是一個人,簡直就是一頭熊!
“您是不是認錯人了?”劉善立刻不敢報警了。就黑大漢這身體素質,等警察來了估計隻能揀點骨頭渣子給他做個DNA鑒定了。
“嗯,怎麼變這麼瘦了。”黑大漢伸出手捏了捏劉善的臉頰,“這可不太好。難道此時正逢亂世,大侄子你吃不飽飯嗎?”
“我叫劉善,您是哪位?”
“俺知道你叫劉禪,大哥給你取名字的時候俺也在場。你不認得俺了?莫非你是剛蘇醒?俺是你叔叔和嶽父張飛張翼德啊。”
完了,真是個神經病。
劉善心想雖然我的確叫劉善,但和三國那個劉禪半毛錢關係也沒有啊,我是起點孤兒院出來的,我爹是不是姓劉我都不知道。
遇到一個精神病該怎麼辦?
最好的辦法就是,順著這個精神病的話往下聊天,不要激怒他。被一個正常人傷害了說不定還能搞點賠償金,被一個精神病給搞傷搞死,哪兒都沒地方說理去。
這個經驗還是劉善大學時候認識的一個好哥們教他的。
他那個好哥們有一次在路上看見了一個暫時出院過節的精神病院女病人,直接一見鍾情。
於是偽裝成精神病人進了監獄追那個妹子,後來劉善想辦法撈他出來的時候,這哥們給劉善傳授了不少怎麼和精神病人打交道的經驗。
“那個張將軍啊,你怎麼在這兒呢。吃沒吃完飯呢,要不咱們去市區,我給你搞頓大餐如何。”
“俺剛從墓裏爬出來,哪裏吃飯去。”黑大漢一邊扒拉了一下自己身上破破爛爛,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搞來的盔甲,一邊說道,“對了,俺閨女,也是你媳婦上哪兒去了。你們兩個應該是最先蘇醒的,怎麼沒一塊來。”
emmm。
劉善心想自己母胎solo,哪來的媳婦。這輩子他就指望著國家給他啥時候分配一個呢。
“走了走了。”黑大漢摟著劉善的肩膀就要往前走。
“您能不能先鬆一下手,您這力氣太大,我忍一下可以,忍不了兩下啊。”
“還沒開始修煉?”黑大漢發現劉善的臉色發白,趕緊鬆開了手。
“咱先去市區在說話。”劉善指著遠處燈火輝煌的城市,示意這個黑大漢趕緊先跟自己走。
隻要到了市區,人多眼雜,劉善隨便找機會報個警就可以了。
“謔,這裏如此燈火通明。看來此地一定野獸遍野,所以百姓點的起才能遍地燈火。”
“謔,這地上跑的鐵盒子難道是丞相改進的木牛流馬?”
“謔,香氣四溢,俺張翼德還從來沒有聞到過這麼濃烈美味的烤肉香氣。”
“您要吃烤肉啊。走吧,我請你。”劉善跟著這個黑大漢一路來到了城區。因為這個黑大漢始終不離他兩步之外,所以劉善一直沒機會拿出手機報警。
劉善挑了一處人多的啤酒攤領著這個黑大漢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