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士英不顧嘴角的鮮血,淒涼慘笑,自古隻有臣下為君主背黑鍋的原由,哪有君主為臣下攬罪名的道理。
自己這個千古罵名怕是洗不掉了。
想到這裏馬士英的眼角不自覺的流出了一行清淚。
身邊的馬氏見此情況頓時哭了出來,他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不行,我要去找陛下。”馬士英掙紮著起身,他要去找朱由檢說清楚。
“老爺,你現在那還能出去啊。”馬氏心急道,要是外麵的百姓知道馬士英出府,還不拿東西埋了你呀。
馬士英頓了一下,隨後說道:“管家,準備便服,喬裝一下,咱們從後門出去。”他今天必須見到朱由檢不可。
這麼大的冤屈落在他身上,朱由檢不知道,那才是虧到姥姥家了,所以現在他越落魄越好。
馬士英不知不覺間又有了些鬥誌。
畢竟能入到陛下的眼中,這點委屈算什麼,也不是沒有洗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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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走吧,看來馬大人不會來了。”宋獻策身邊的一個將士輕聲說道。
宋獻策神秘莫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看來自己留下的後手生效了,馬士英應該出不了府門了。
隨後看向身邊的將士,笑著說道:“辦的不錯,之後我自會稟報闖王,為你請賞。”
他身邊的將士有些懵圈,自己什麼都沒做啊,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興奮,急忙躬身回道:“多謝軍師。”
宋獻策最後看了一眼南京的城牆,哈哈大笑著離去,這幾天的憋屈在此刻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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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奕博悠哉的坐在船頭,手中拿著一條長長的魚竿釣著海魚。
沒錯,他有開始釣魚了,即使曾經發誓不在碰這種東西,依然阻擋不了這種悠然的意境。
“嘔。”一聲嘔吐的聲音傳來,王奕博輕輕的皺了皺眉,這魚別給自己嚇跑了。
“天寶啊,這都幾天了,你怎麼還沒吐夠呢。”他看著天寶慘敗的臉色,一臉挪揄的說道:“你看看大木和我,一點事都沒有。”
天寶麵無血色的,強忍著難受,一臉倔強的站在船頭,他就不信,一個小小的船,他能征服不了。
“嘔。”不過一會兒,天寶又幹嘔一聲,單膝跪在了船上。
“哎,哎,哎,別浪費啊,吐到海裏去,還能招點魚兒過來。”王奕博見狀急忙說道。
天寶已經不想理自家的國公了,這幾天一有空就拿他打趣,快讓他煩死了,也不敢跟王奕博炸刺。
要是他那群手下敢這麼嘲笑他,他早就上去揍他們了。
不過他那群手下差不多都跟他差不多了,隻有了了的幾個沒有什麼感覺。
鄭森一臉好笑的看著國公兩人的打鬧,有些羨慕,他沒想到威風凜凜的護國公,平日裏跟屬下這麼和睦,甚至經常笑鬧。
這對他的心裏衝擊不是一般的大,畢竟他跟錢謙益學學習的時候,老師教給自己的道理在王奕博這裏總是不能對號入座。
國公總是那麼懶散和隨意,但每次講解天下大勢的時候,又是那樣的肆意狂放,讓他聽的新潮澎拜,恨不得隨著國公一起征戰沙場。
建功立業,揚名立萬,青史留名,才不負男兒一生啊。
正在鄭森遐想的時候,一陣歡呼聲傳來,他抬頭看去,一座繁華的商業港口,近在眼前。
“國公,前麵就是泉州府安平鎮了。”鄭森上前恭敬中帶著些崇拜的說道。
“嗯。”王奕博應了一聲,看向了泉州府。
各色人等川流不息,小販吆喝聲不絕於耳,武裝商船來來往往,貨物在搬運工的勞作下,搬下搬上,不愧是鄭一官的老家。
看著那武裝船隊旗幟鮮明打著鄭家的旗號,戈甲堅利,有如此眾多的船隻,怪不得能擊敗東印度公司,獨霸南陽和東洋的貿易。
‘八閔以鄭氏為長城’這句俗話看來不虛。
王奕博看著這些點了點頭,看來自己真的來對了,就憑著這些堅船利炮,利用好了,就是一支奇兵。
隨後他看向恭敬的鄭森,這個被自己折服的小夥子,笑著說道:“大木啊,令尊可有什麼喜好,我也好準備一些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