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天寶拱手說完之後就出了營帳。
王奕博看著眼前簡陋的營帳,沒有多餘的裝飾,甚至蓋的被褥都不是很柔軟。
他點了點頭,看來太子朱慈烺應該是真心的想來神射營,不是感覺好玩玩票性質的。
這樣還不錯。
“姐夫,你怎麼來了。”帳外一個驚喜的聲音傳了進來,隨後簾子打開,一個稚嫩中帶著一絲堅毅的臉龐驚喜的走了進來。
身後跟著天寶和張恒。
天寶徑直來到王奕博的身後,隨後一言不發。
“拜見國公。”張恒進的帳來,見到王奕博,一臉激動崇拜的躬身拜道,不過臉色有些心虛。
王奕博卻是沒有說話,黑著臉,一言不發的看著兩人,看的張恒冷汗直冒。
昨日他的叔叔連夜來到軍營,已經告訴了他為什麼,於是他急忙跪倒在地,驚慌的說道:“國公贖罪,小子知錯了。”
“錯在哪了。”王奕博冷聲說道。
張恒心中一顫,急忙說道:“私自收留太子殿下,至太子殿下於危險之地,請國公懲罰。”
“哼。”王奕博冷哼一聲,緊接著說道:“你還知道,太子殿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那還要你們有什麼用。”
“小子知錯。”張恒沒有任何辯解,直接認錯道。
“下去領鞭刑十下。”王奕博冷聲說道。
“諾。”張恒有些欣喜,他沒想到國公竟然這麼輕飄飄的就放過了他,以昨日叔父所說,不論國公什麼責罰他都準備承受。
沒想到,國公竟然這樣就放過了他,他再次磕頭道:“多謝國公。”
隨後張恒就準備離開營帳,下去領取鞭刑。
“姐夫,不可。”朱慈烺見此急忙說道。
他剛才一進來看到王奕博的臉色不好,就識相的沒有說什麼,隻是靜靜的站在一邊,畢竟他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
但現在因為他責罰張恒,他不能接受,畢竟這些天都是張恒手把手的叫他打槍,兩人早就有了一定的感情,他不允許王奕博打他。
“為何。”王奕博絲毫沒有給朱慈烺的麵子冷聲問道。
“都是本宮私自做的決定。”朱慈烺脖子一梗,毫不示弱的說道:“與他無關。”
“我知道。”王奕博直接說道:“難道你要我打你嗎。”
朱慈烺一愣,即使父皇也沒有這麼跟他說過這樣的話。
看著冷漠無比的王奕博,他心中有些發虛,畢竟就像娘親說的:‘他們能活下來,全是依靠護國公,既然你父皇讓你進軍營,那等進了軍營,就算是父皇都不能插手了。’
不過,他暗中一咬牙,梗著脖子硬氣道:“一人做事一人當,請姐夫責罰。”
“哈哈。”王奕博大笑起來,隨後走到朱慈烺的身前,說道:“好,不愧是太祖的子孫,有種。”
朱慈烺見此也是跟著笑了起來。
不過王奕博接著說道:“既然如此,十下鞭刑,你們兩人就各自執行,分了吧,天寶你去監刑。”
“諾。”天寶不管別的,既然王奕博吩咐了,他就直接接令道。
看著朱慈烺愕然的神色,王奕博悠悠的說道:“如果太子受不了,那就回宮吧。”
本來以為自己不用受鞭刑的朱慈烺,聽聞此話,頓時激動了起來,他絕不回宮,於是一激動就說道:“打就打。”
說完就拉著張恒向外走去。
張恒見此,一臉求助的看著王奕博,他怎麼敢打太子啊,這不是找死嗎。
不過王奕博沒有理他,給了天寶一個眼神,說道;“打完把太子帶進來。”
天寶點頭之後急忙跟了上去。
張恒光著膀子,背上有五道觸目驚心的血印子,拿著手中的鞭子,一臉糾結的看著眼前同樣光著膀子,咬著木棍的朱慈烺。
“天寶哥,真的要打嗎。”他自己受幾下鞭刑沒什麼都是皮糙肉厚的,過幾天就好。
但那是太子啊,怎麼能跟他一樣,而且還要讓他打,他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
“當然。”天寶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張恒道:“難道你想違背國公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