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氣的喘著粗氣,憤怒的看著周後。
周後急忙安撫朱由檢說道;“陛下,您別急啊,先聽我說。”
朱由檢呼哧呼哧的喘了幾聲,聞言坐了下來,紅著眼睛問道:“你說到底怎麼回事,護國公怎麼會鞭打烺兒。”
“還有,烺兒呢。”
周後見朱由檢心急,急忙說道:“烺兒,我已經找了李太醫在後殿上藥呢。”
“不敢告訴你就是怕你著急。”
朱由檢憤怒的盯著周後,大聲的說道;“那可是太子。”
周後無奈的說道:“其實,我剛知道的時候,也是非常著急和憤怒,以為青玉已經跋扈到這種地步了。”
“難道不是嗎。”朱由檢直接插話道。
周後此時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但我看烺兒卻很高興,我看他即使疼的呲牙咧嘴的依然很是高興。”
說完起身去屏風後麵拿出來很多的東西,輕聲的說道:“你看,這都是烺兒給娖兒煥兒他們買的禮物。連陛下你的都有呢。”
朱由檢此時有些驚奇的看著麵前花花綠綠的玩意,有風箏,蜜糖人,木馬之類的,於是驚奇的問道:“這些都是烺兒買的,哪個是我的。”
周後聞言笑了一下,他就知道朱由檢要問這個,一臉笑意的拿出來一個精美的木頭小錘,舉到朱由檢的麵前說道:“你看,這是烺兒怕你辛苦,特意買的,累的時候可以敲敲腿。”
朱由檢興奮的拿過木頭小錘,摸著圓潤的錘麵,一臉笑嗬嗬的在自己腿上錘了錘,接著說道:“還挺好用。”
“是啊,烺兒這孩子有孝心。”周後也是笑嗬嗬的時說道。
朱由檢把木錘裝進了懷裏,一臉嚴肅的問道:“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周後這次歎息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唉,據烺兒所說,這都是他違反了軍規,私自調營,從勳貴子弟那裏轉去了神射營。”
“嗯。”朱由檢點了點頭,其實這事他知道,他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隻是訓練一下,又不會上戰場。
周後接著說道:“但是,神射營為戰營,青玉因此要抽神射營的將軍十下鞭刑,被烺兒阻止了,他要代那個將軍受刑。”
“所以,烺兒和那個將軍一人被抽了五下鞭刑。”
“然後,烺兒就被放了半天假,回皇宮來了。”
朱由檢默默的鬆了一口氣,其實別看他剛才憤怒的樣子,但更多的是無奈,他現在真的不想跟王奕博翻臉。
但他也怕王奕博真的如此跋扈,自己成了那傀儡之君,那樣也不知是好是壞了。
“不錯,烺兒有擔當,不愧是朕的兒子。”朱由檢讚歎道。
周後也是笑了起來,接著說道:“陛下,烺兒說,還有事跟你商量呢。”
周後是真的高興,因為這次回來,烺兒表現的更加成熟了不說,她明顯的感受到烺兒發自內心的高興。
“哦。”朱由檢奇道:“他還有別的事跟朕說。”
周後笑著點了點頭。
“好,那朕就等著,看他到底要說什麼。”朱由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
朱慈烺呲牙咧嘴的穿上了絲綢坐的內衣,剛舒了一口氣,就看到對麵的張恒疼的嘴角直抽抽,頓時笑了起來。
“老張,怎麼樣,宮裏的藥好吧。”朱慈烺一張嘴就滿嘴的市井味道。
就這幾天他就快把以前的各種規矩都忘的差不多了。
張恒一聽,急忙拱手說道:“回殿下,涼涼的,就是好用。”
朱慈烺頓時笑了起來,慢慢的穿上了衣服。
他今天放假之後,就帶著張恒幾人流進了東市,大肆轉悠了一番,才回道了宮裏,弄的傷口鮮血都滲透了衣服,這才讓娘親看了出來。
他們兩人才被強製性的拉在這裏重新上藥,要不然的話,朱慈烺才不跟娘親說呢。
那多丟臉啊。
“老張,咱們走。”兩人穿戴整齊,朱慈烺意氣風發的說道。
說完朱慈烺就雄赳赳的來到坤寧宮。
“烺兒拜見父皇,母後。”朱慈烺剛進門就看到正襟危坐的朱由檢,他急忙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