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起來就好像是糖水一樣,紀小輝就忍不住多喝了幾杯了。
現在菜都還沒上來,後勁就開始發作了。
他隻覺得自己的腦袋不斷地變重,變大,好像變成兩個那麼大了,一肚子的話就忍不住好像是倒豆子一樣咕嚕咕嚕地倒出來了。
等到魚翅燉鮑魚上來的時候,紀小輝已經有點說胡話了,說的話,雲夢自己都聽不清楚,含含糊糊,亂七八糟。
旁邊的侍者看到這樣快要失控的情況,過去幫忙扶著紀小輝。沒想到紀小輝徹底失控了。
他看著衣著華麗的侍者,萬分沮喪地拍拍他的肩膀,“哎呀,你說這個人就是不一樣啊。現在穿得漂亮的才是服侍人的。你看看,我們都是穿著西裝,然而你是服務員,我又是業務員。這樣恐怕……”
使者連忙拍拍他的腦子,小聲說:“拜托了,紀經理,你喝多了,我們在外麵呢,你不要說胡話嘛!”
紀小輝打了一個嗝,生氣地回答:“你才喝醉了,我隻是喝多了一點,其實我沒有醉,我沒有這麼容易喝醉的。你要知道啊,我不是那麼容易喝醉的。”
說著,就一邊搭著侍者的肩膀,一邊搖搖晃晃,頭重腳輕地在路上來來回回走。
雲夢笑著說:“我來,你們見笑了。”
說著,就將紀小輝抬上了車子。
雲夢從小就生活在一個商業世家,父親經常都是喝的爛醉如泥回來了的。
而她的母親,也經常因為應酬,經常深夜不回來。
照顧父親,幫他醒酒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了雲夢的身上。
雲夢非常熟練地將紀小輝放在了自己沙發上,解開他襯衫上麵的扣子,然後找來熱水毛巾,將毛巾放在他臉上,擦了又擦。
喝醉酒的紀小輝,臉色紅紅的,一點都沒有白天修車時候的那種幹練勁兒。不過這樣反而覺得更加有一種安全感,看上去萌萌的。
雖然嘴裏吐出來的都是臭氣,但是雲夢已經習慣了,用毛巾先敷了他的胸口,然後擦擦他的臉,接下來就用了冷水來清醒了他的腦殼。
如今,父親已經出國,好久都沒有試過這樣爛醉如泥地回來了,這下好像就真的找到了一種家的感覺。
她甚至忍不住想要抱住紀小輝的脖子,整個人就這樣躺在他的胸前,但是畢竟這是一個陌生的男子,自己和他認識才整整一天,怎麼就可以這麼親密呢?
但是,看他剛才那樣子,反而覺得自己大小姐的身份反而成了自己和他親密無間的一種阻礙了。
因為對於窮人來說,最好的就是竹門對竹門,木門對木門。
但是突然來了一個竹門對木門,要是這個紀小輝帶著那種男人的虛榮心,賭氣不要跟有錢的人在一起,反而是自己的身份影響了自己的愛情了。
但是,這個家庭的背景,又不是自己能夠左右的。
她總不能好像歌裏麵說的那樣“我願拋棄的財產,跟她去放羊”吧。
就在萬分糾結當中,她迷迷糊糊,自己也躺在地上睡著了。
不過還是睡得不夠沉穩,她很快又醒了過來,看到紀小輝在沙發上迷迷蒙蒙的樣子,就走到房間裏麵,給他找來了一床被子。
喝起來就好像是糖水一樣,紀小輝就忍不住多喝了幾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