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是高層度的記憶。
人們的生活當中,很多東西都是建立在記憶上麵的。
特別就好像人們之間的社會關係,父子,夫妻,不過是一句話啊,一天時間裏麵就決定了一輩子的感情。
經常看到那些腦子受了傷的人,忘記了自己曾經的關係。不認得父母,不認得兄弟姐妹,見到誰都好像陌生人一樣,嘻嘻哈哈,哭哭啼啼。
那就是最可怕的失憶了。
這麼說,以後孟辰揚見到自己就好像是陌生人一樣了?自己付出了幾十年培養出來的兒子,就這麼變成了傻子?之前做過的東西,全部都忘記了嗎?
孟河歇斯底裏地抱著孟辰揚,不斷地搖晃他的肩膀:“告訴我,我是誰,孟辰揚,我是你爸爸,你不會忘記我的,對不對?你永遠不會忘記你爸爸的?”
醫生看到孟河這樣失去了控製,連忙在後麵將他拉開:“對不起,病人需要靜養,你這樣會雪上加霜的。”
“我不怕什麼雪上加霜,我就要我的兒子,我要他認識我啊,快啊,孟辰揚你叫爸爸啊!”
孟辰揚目光呆滯地看著孟河,嗬嗬笑了一下:“啊,啊,啊,爸爸,嗬嗬,爸爸!”
這樣的爸爸,雖然是爸爸,但是誰都知道,那是好像玩笑的調侃一樣,他已經不知道他是自己的爸爸了。
一聲看到孟河心情如此不穩定,就更加別提要怎麼樣了。他隻能用安慰的眼光看著孟河:“對不起啊,老孟總,病人現在需要安靜,你不能這樣歇斯底裏地去折磨他,否則,他會很辛苦的。”
孟辰揚又被一聲注射了一支鎮靜劑,帶到CT室內去做檢查了。
對於這樣的失憶病人,很多一聲都知道基本上是沒有辦法恢複的。
唯一的指望,就是希望孟辰揚的大腦並沒有發生什麼病變,不要這樣亂七八糟的,東西,或許還有一點點的機會可以挽回。
孟辰揚好像被定住了一樣,四肢隨著注射的完成馬上就變得柔軟了,軟綿綿地貼在床上,任憑醫生和護士將他到處擺布。
檢查的結果是,孟辰揚還有康複的希望,但是恐怕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
孟河這幾天接二連三地受到這樣那樣的打擊,又是說自己的孫子可能不能好好地活下來,又看到自己的兒媳婦變成植物人。
現在,又看到自己的兒子,好像什麼都不認識的一樣。
真是報應啊,報應。
當初要是自己不離開夏盈盈,對夏盈盈專心一點,不要為了自己的所謂前途,找了一個自己並不喜歡的人,或許現在的生活一切都可以改寫。
但是,人生沒有這麼多的假設,人生隻有一個答案,就算是偶然的,也是前世注定的必然。
如果一個人總是活在這樣那樣的假設當中,或者對過去的悔恨還有對未來的幻想中,那一定是最最悲傷的事情。
但是,如果沒有這麼多的假設,如果不知道未來還有一定的許諾,人們還能這樣漫長地活下去嗎?
但是,那是高層度的記憶。
人們的生活當中,很多東西都是建立在記憶上麵的。
特別就好像人們之間的社會關係,父子,夫妻,不過是一句話啊,一天時間裏麵就決定了一輩子的感情。
經常看到那些腦子受了傷的人,忘記了自己曾經的關係。不認得父母,不認得兄弟姐妹,見到誰都好像陌生人一樣,嘻嘻哈哈,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