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想到住院很辛苦,就給他準備點兒好的。”
“用不上了!”護士長說。
“啪嗒!”畫家手裏麵的東西頓時灑落在了地上。
那些藥丸,還有桶裏麵放著的那些零食、衣服、財物,紛紛都滾落在了地上。
麵對這樣突如其來的變化,畫家覺得有些接受不了。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用不上了?難道真的是天有不測風雲?”
畫家想到小時候,曾經帶著他到廟裏麵算命。寺廟裏麵的和尚說過自己的兒子在二十多歲的時候會遇到一個大劫難。
但是這個劫難好像已經過了時間了,為什麼還會來啊?
畫家忍不住悲痛,眼淚嘩嘩流了出來,自己一個人靠在牆壁上麵。
“我說你們做什麼呢?我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啊。”護士長勸道。
護士長不過是想要告訴他,陳長發的病情已經康複了,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既然病人出院了,家屬準備來給病人的用品,當然就是用不上的了。
但是,這樣一說,好像說的是病人已經死亡了一樣。
特別是好像畫家這樣的人,本來就多愁善感,並且生性多疑,難免遇到這樣的事情就會忍不住瞎想一下。
這麼一下,就嚇出病來了。
護士長連忙說:“我的意思是,您的兒子,現在已經康複了,用不著住院了。”
畫家深深歎了一口氣,說:“護士姑娘啊,做人不帶這麼玩兒的。你這麼說話的話,基本上就把人給嚇死的了。”
護士長撇撇嘴,有點不好意思地對畫家說:“對不起,我也是實話實說。本來您兒子就用不上您給他準備的東西,所以我……”
畫家聽到自己的兒子已經康複了,心裏麵不知道有多高興。哪裏還有心思跟護士計較說錯一句話的事情。
他連忙將手裏麵的東西都收拾了起來,高高興興地問護士長說:“我兒子真的康複了?現在怎麼樣?要不要我帶他回去了?”
護士長哈哈大笑起來:“您兒子現在別提多高興了。那個小女孩過來了,好像是女朋友一樣,正在春風得意,不知道多高興呢。”
畫家連忙解釋道:“哪裏哪裏,那個根本就不是他女朋友,不過是我朋友認的幹女兒,他叫她做妹妹呢。”
“哎,天下有情人到頭來不都是成了兄妹的嗎?您這麼一個大畫家,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麵的人,您就別這樣跟我謙虛了嘛!”
護士長好像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對人世間那些什麼情情愛愛,還有悲歡離合之類的東西,看得不知道多麼透徹了。
畫家對這個自己的女學生,心裏麵也是充滿了敬佩的,甚至有的時候,他心裏麵也會有一點點這樣那樣的非分之想。
但是畢竟自己是畫家,而且又是這個鍾晴的老師,要是自己主動這麼說,好像有點下不去手,有點勝之不武的感覺。
但是喜歡就是喜歡,畫家和別的藝術家都是這樣敢愛敢恨的。
“是啊,想到住院很辛苦,就給他準備點兒好的。”
“用不上了!”護士長說。
“啪嗒!”畫家手裏麵的東西頓時灑落在了地上。
那些藥丸,還有桶裏麵放著的那些零食、衣服、財物,紛紛都滾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