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地下空間大概有幾個足球場大小，最高處有近五十米，整體形狀就像一個倒扣的碗。
碗底最高處，鑲嵌了十幾顆碩大的晶石，散發出溫和的白光，與通道壁燈裏的晶石應該是同一種。
一條地下河將巨碗一分為二，上麵的五座橋已經全部坍塌，隻剩兩岸橋墩。
地下河寬近十米，黑色的河水流速平緩，林玖能夠感知到這河水裏有無數的寄生蟲，一些蟲子甚至肉眼可見足有食指長短，他無法想象有人需要喝這種水維持生存。
河水兩岸多是五六層的樓房，隻是另一側的大部分房子已經倒塌，隻有這一側靠近河岸的房子才能看出一絲煙火氣，也不知道他們平日都吃些什麼。
林玖望著黑色河水出神，感知圈卻將周邊的一切反饋過來。
大神官表情糾結，似乎想要來搭話；
在場的年輕土著正竊竊私語，偷偷看他的眼神充滿敬畏；
更多的神情麻木宛若喪屍一般的土著則在集結而來，一些人行動不便，硬是被拖了過來。
也許即便霧界不降臨，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主人，您似乎有困擾。”
一個Q萌小人在林玖腦海浮現，跑來跑去萌死個人，這是小愛虛擬形象的Q版。
“小愛，你說在神明看來，普通人類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主人，您理解的神明不過是強大的生命個體，在他們看來，人類可以是保護動物，也可以是害蟲，庇護和毀滅隻看自身心情。”
“你意思這不算神？那真正的神是什麼？”
“主人，世上並沒有神，神靈不過是生命體對其他偉大存在的尊稱。但多元宇宙中，確實有某些存在可以揮手間生滅宇宙，轉念間滅世創生，您覺得在這種存在眼中，人類是什麼？”
“……”
“主人，小愛說過，您對自己的潛力一無所知，與其徒然為逝者傷心，不如努力去成為偉大的存在，到那時，您覺得人類是什麼，那就是什麼。”
“嗬，這雞湯味兒不錯，總之謝謝了。”
“主人不用客氣，苟富貴勿相忘哦！”
“適可而止啊偷窺狂！”
對係統偷窺這事兒林玖已經放棄了抵抗，幸好說話的是小愛，要是個大老爺們，他得膈應死。
在地下河邊文藝了十幾分鍾，林玖伸了個懶腰，不得不回去，因為大夏的人來了。
大夏對第一次接觸異界同類極為重視，一口氣派了近百位專家，更有幾十名醫療人員隨行，這些人由五個先鋒小隊護送，共計200人的龐大隊伍將地下通道入口擠得滿滿當當。
顯然大夏對這個地下城市的一切都很感興趣，不把它翻個底朝天是不會罷手的。
林玖走回來後，專家組的所有人都目光熾熱地盯著他，就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寶。
倒是25名先鋒軍團戰士大大方方的過來敬禮，與長官混個臉熟。
他們之前是大夏超凡圈子裏的傑出人才，每一個都是天之驕子，對林玖這個火速上位的領導並不感冒，主要還是之前他太弱。
但林玖暴揍光頭三人組那一幕當真是震撼了大夏所有人，這些人現在態度轉變，說不得還有些拜師學藝的小心思。
要不怎麼說有實力才能被尊重呢！
“林指揮，您可給我們送了個大禮啊，為了爭奪這次的進隊名額，科研中心內部簡直打破了頭。”
專家組領頭的是一位中年大叔，麵善和氣，小跑著過來與林玖握手，胸口的胸牌上赫然寫著“秦奮-A級研究員”。
據林玖所知，科研中心的研究員等級體係相當嚴明，A級研究員的評定標準是所屬領域的領軍人物，且最少有一項世界級發明或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