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費迪南德副院長說安東尼那天晚上看到的是幻覺?”沈子凡抓住了戴安娜話裏的重點。
而且戴安娜說這位費迪南德副院長解釋說安東尼可能是從某條新聞上讀到有關稻草人的相關詞而產生了某種關聯印象。
時間是三天前,那時候稻草人事件根本就沒有鬧到席卷紐約人心惶惶的地步!除非是那天慘遭稻草人毒手的受害者,否則連警署都是從那天起才開始發現稻草人做出的一起起可怕的慘案,那時候普通人怎麼會知道稻草人的存在?
更何況是上新聞?那位費迪南德副院長怎麼知道稻草人事件會上新聞?
沈子凡看了看楚子航與萊特,三人眼神閃爍但都沒有對戴安娜夫人說破。
這個費迪南德副院長,一定有鬼!
“那你們怎麼會想著去帝國大廈呢夫人?一般來說有自閉症的孩子應該會很排斥這種人群聚集的場所吧?”沈子凡沒有直接點破對費迪南德副院長的懷疑,而是側麵詢問。
“是費迪南德副院長這樣建議的。”戴安娜說。
嘶,果然!
和他們猜想的一樣,這樣就完全講的通了!
隔壁別墅的女人……稻草人……安東尼……戴安娜……戴安娜作為副局長的丈夫……能把這些人物都串在一起的那條線已經浮出水麵了!
就是這個費迪南德副院長!
“費迪南德副院長說安東尼就是因為天天待在家裏不與人接觸,他的思維與人格太閉塞了,而且太封閉的環境很不利於安東尼的病情,他建議我應該帶安東尼去高處眺望一下紐約市的風景,多與別人接觸一下,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於是……”戴安娜完全沒察覺到沈子凡他們的懷疑與費迪南德副院長對她略顯隱晦的引導。
去帝國大廈,這不經意的引導對於當時的戴安娜來說當然看不出看,但對於思維與意識都遠超常人的沈子凡三人來說,費迪南德副院長這番話甚至顯得太過刻意了。
“唉,我不應該帶他去的,這孩子一到人多的地方就會緊張,如果我不帶他去,說不定安東尼就不會……”
“哪怕不帶他去,安東尼大概率也會遭遇不測,不論他在哪裏。”沈子凡直視著戴安娜自責的麵龐,“夫人,這並不是你的錯!”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戴安娜抬起頭迷茫的看著沈子凡的雙眼,她呆滯地張嘴機械般發問。
“我的意思是,安東尼早就被稻草人盯上了,在帝國大廈發生意外隻是一個幌子而已,就算他不死在帝國大廈,也會死在家、死在學校、或是死在任何地方,稻草人鐵了心要除掉他,他無處可藏。所以你沒有任何過錯,夫人,錯的隻是那個早已泯滅人性的家夥!”沈子凡說。
他們都很明白,安東尼目擊了某件事,稻草人本人的身份很可能因此敗露,不論戴安娜夫人帶不帶孩子去帝國大廈,他都不可能放過見過他的安東尼!
戴安娜張開大大的眼睛,仿佛一時間還沒辦法消化沈子凡告訴她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