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特,你看沈子凡睡得多香啊。就憑他這麼春波蕩漾的笑容,他絕對夢到了女人!”
“老大你這就錯了,我上次看到沈子凡露出這麼變態笑容的時候他正在和別人打架,沈子凡還沒和女生打過架呢,所以我猜他夢到的是男人!”
“敢賭嗎?”
“賭什麼?”
“一份肯德基全家桶,外加一份巨型豪華版塔可。”
“我要芝士味的!”
“那我要蜂蜜芥末味的!”
“成交!”
沈子凡迷迷糊糊之間,耳邊一直回蕩著兩道喋喋不休的討論聲,漸漸的把他從睡夢中拉回現實裏。
“你們兩個叭叭夠了嗎?”沈子凡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事芬格爾的亂蓬蓬的大腦袋和萊特晃晃悠悠的小腦袋。沈子凡語氣有點不耐煩,更多的還是無奈。
“你醒了!”芬格爾把他巨大的、像是燕子巢一般的腦袋湊了過來,一張大臉胡子拉碴,很難找出一塊幹淨的角落。
沈子凡伸手推開芬格爾的大臉,他極其不悅地說道:“真的有人能在你們機關槍一樣的談話聲中睡著嗎?我感覺我腦子裏仿佛飛入了一萬隻巨型嘴炮蚊子,簡直可以稱得上是魔音貫耳了好嗎!”
“對於造成了你的不良感受我們深感抱歉。”芬格爾拉著萊特象征性地朝沈子凡鞠了一躬,然後他關心地問道:“所以師弟,你和師兄說實話,你剛才做夢有沒有夢到女人?”
芬格爾朝沈子凡瘋狂眨眼暗示,手上還一邊比劃著豐滿的形體,“這樣的女人!”
“師兄,很抱歉,我和你的審美觀不一樣,我夢裏並不會出現葫蘆形狀的女人!”沈子凡沒好氣地說道。
“那你的夢裏有沒有出現男人,和你打架的男人?”萊特湊上前滿懷期待地問道。
“沒有!你們倆一天天的,討論別人的夢幹嘛?無不無聊?”沈子凡翻身下床,嫌棄地說。
“沒道理啊,你一定夢到了什麼,不然你不可能笑得那麼浪蕩,感覺就像……”萊特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
“像春風拂過瀘沽湖,秋雨浸潤九寨溝,你的臉上還泛起淡淡的紅暈,像被愛神的筆潤開的墨點。”芬格爾把不知道從哪看來的句子和詞拚湊起來。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老大不愧是老大,文學素養真高!”萊特在一旁拍著芬格爾的馬屁,“簡單來說,沈子凡,你是不是做了春夢?”
“你們倆真有病!”沈子凡看著一唱一和的芬格爾和萊特二人,他發現隻要這倆人待在一起時,他就不大跟得上他們的腦回路。
“沒道理啊,那你夢到什麼了能發出這樣的笑容?中了五百萬?還是背著我們在吃法國大餐?”芬格爾摩挲著下巴推理道。
“樹,我夢到了一棵樹,夠了吧!”沈子凡翻了個白眼,披上外套出了門。
“萊特,你聽到了嗎……”芬格爾望著沈子凡離開的方向,呆滯地問道。
“老大,我聽到了,沈子凡說他夢到了一棵樹。”萊特也望著已經沒了沈子凡身影的門口,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