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托男爵堡,溫和的早餐吃的一點都順利,小男爵先是喝湯掉了勺子,吃麵包硌掉牙,最後連吃土豆都呼了嗓子眼,差點沒被悶死。
“砰~”硬吞土豆的維克托一拳捶在了桌子上,將熱湯濺的滿桌都是。
“親愛的,你怎麼了?”
餐桌對麵的少女關心的問道,但是臉上卻沒有半點表情。
那少女皮膚很粉白,配上一雙金黃的瞳孔,加上微張的嘴唇就像瓷娃娃一樣,非常美麗,但是維克托男爵知道,她就是瓷娃娃。
“我心緒不寧,就感覺像是要出什麼事一樣。”維克托男爵摸著自己的臉,又摸著自己的胸口說道。
“沒有人會發現你的異常。”少女瞪著天真的眼睛上下打量著維克托,“是臉皮緊了嗎?”
“不是,這半年來我有意控製食量,皮肉應該已經愈合了。”維克托摸著自己的臉緩緩搖頭,他看向那少女指著自己的胸口,“是這,我這裏悶。”
“你愧疚?”少女瞪著眼睛問道。
“是的,這半年來我總能夢見維克托,他被剝掉臉皮的臉已經潰爛,兩隻巨大的眼球就在肉上放著,他質問我為什麼要害他,”
“不用愧疚,他們父子殘暴,他的母親惡毒,你殺死了他取代了他的身份,這一切都是對的,就連領地的子民都誇讚你仁慈了呢。”
少女盯著維克托,聲音有些激動,“這比你在城市裏賣藝,衣不裹體食不果腹要強太多了,而代價僅僅是換了一張臉皮而已!”
“米麗莎。”維克托聞言看向對麵的少女,“那段日子雖然苦了些,但是卻我最幸福的時光,因為不用當替罪羊,因為不怕別人嘲笑,因為有你。”
“那你現在幸福嗎?”米麗莎問。
“幸福,因為有你。”維克托真誠的說道。
“哦,我親愛的維克托。”米麗莎合起手來,看著對方露出了愛意。
“但我心裏還是堵得慌。”維克托說。
米麗莎聞言一愣,隨即猛的一掀盤子。
“狗屎!”
米麗莎語速很快,以至於維克托沒聽清楚,他遲疑的問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說我來占卜一下。”
米麗莎說著,一大堆塔羅牌就從她的身下飛到半空,它們唰唰唰的在半空中洗牌切牌,最後落到了餐桌上。
維克托和米麗莎全都看向那桌子上的牌,隨即就見米麗莎掀開一張牌來,頓時二人臉色一變。
那是一張白色高塔,被閃電擊中,其中有一男一女兩個小人,正從塔上掉落。
米麗莎竟然抽中了一張塔牌。
維克托看著那種卡牌,眼中充滿了恐懼,他顫抖著說,“難以挽救的局麵、沒有征兆、組織瓦解、損失慘重、慘烈的破壞、毀滅性的事件、混亂的影響力、原有信念崩潰、內幕顯現...”
“閉嘴!”
米麗莎聞言尖銳的吼道,臉上的皮膚都蒙上了一層黑,她盯著驚恐萬分的維克托,“這塔羅牌應該你抽!抽一張!”
維克托被米麗莎的吼聲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對自己吼過,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他要找到危機的來源。
然後他抽到了一張死神。
兩人對視一眼,米麗莎示意他再抽。
維克托已經有些絕望了,他看著那一片牌,選擇最後的一張。
是一張逆位倒吊人。
維克托有些絕望了,就在這時他聽到砰的一聲,門被打開了。
他強壯的騎士們走了進來。
“男爵大人,我們現如今士兵已經訓練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該出征了。”一個滿臉大胡子的其實捧著自己的頭盔正色道,“根據命運的指引,在赤月曆380年的前一天,您和您的父親可是站在拉契得的城堡堡頂的!”
“可是在你這個預言並不準確,我甚至認為你在胡編。”維克托從恐懼中抽出一點精神,朝大胡子質問道,“我的命運石板路有沒有加記載我會在今天遇難?”
“呃,這當然沒有。”大胡子搖搖頭,“您是天選之子,怎麼會遇難的呢。”
維克托聞言微微一笑,隨即拿著桌子上的幾張塔羅牌,“那你能不能給我解釋,這幾張牌是什麼意思!”
說到最後,維克托已經把那幾張牌摔在了大胡子的臉上,令後者一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