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門，這些信徒都是你送糧送酒一點點積攢下來的，就這樣送出去，你不心疼嗎？”
在回安德拉德台的雪地上，艾莉森朝卡門問道。
“說實話是心疼的，這些信徒改成信仰月之女神，不知道會被搞成什麼樣子，但是沒有辦法。”
卡門看著四周的雪歎氣道，“我們打了一天一夜都沒有打過一個，而她們卻有一幫，我們沒得選擇。”
艾莉森聞言眉頭緊蹙，想要想一個翻盤的辦法，那邊卡門看到她那個樣子，不由的苦笑了下一。
“其實算起來我們也不虧，她們操控教會，如果做的好了，我們都會沾光，她們若是做的不好，聖女教會還是聖女教會，您現在可能看不開，但是過後就會明白的。”
“我看不開什麼，教會又不是我的，我是在為你惋惜。”艾莉森翻了個白眼。
“是呢。”卡門低頭笑道，“您這一趟不算白來，可是獲得魔物軍團大統領權柄呢。”
“有什麼用，惡魔我都不召喚的。”艾莉森哼道。
“不一樣的，這個你在陸地上用的上，而且級別都很高。”卡門伸手比劃道，“您想想，未來遇到戰爭，別人騎馬您騎龍，那能一樣嗎？”
“高也要靠實力，靠祭品。”艾莉森搖頭。
卡門笑了，“您見過領主讓農奴幹活支付錢的嗎？”
艾莉森聞言這才臉色一喜，但是隨即就撇著嘴說道，“祂們會那麼聽話，不是還要我打服才可以吧。”
“不用，權柄不是一紙契約，那是從法則之中竊取的一道力量，就像你用火燒水必然會開鍋一樣，魔物在你手裏就是一個鍋裏的肉，任你烹煮。”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艾莉森說道，“不過我估計我用不上。”
“踏噠踏噠～”
艾莉森說話間，就見海倫和米麗婭姆騎著馬在雪地裏奔跑，很快就迎了過來，仔細一看，智慧女也跟著。
“艾莉森大人，卡門教宗。”
米麗婭姆等人來到近處下馬行禮，隨即看向艾莉森，“您沒事吧？”
“我沒事，對麵有個難纏的。”艾莉森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微笑道，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您沒事就好。”米麗婭姆聞言也笑了，“傳聞魔國邊陲是白月謐晝的領地，您又一天沒回來，我們擔心壞了。”
“那邊很友善，你們不用擔心。”艾莉森笑著說。
“啊！您還真碰到她們了？”米麗婭姆聞言大驚，隨即揚頭向艾莉森後方看去。
“說了沒事就沒事。”艾莉森微微搖頭，“看你們嚇的這個樣子，之後還要在這晉級呢。”
“大人您是不知道她們的厲害。”米麗婭姆聞言歎了一口氣，將艾莉森扶上馬，“對我們來說，有她們在的地方就跟村子裏進了棕熊一樣。”
“是嗎？”
“魔女不進魔國可不是謠言...”
艾莉森騎著馬和私人教團在前麵聊天走著，後麵卡門和智慧女遠遠的跟著，直到距離越來越遠，卡門才說道，
“今夜我將通知信徒，改變信仰，祈禱月神的遵名，之後若她們派人安插祭司主教不得阻攔。”
“明白。”智慧女點點頭，“之前我已經做了鋪墊，轉變不會太過唐突。”
......
經過一陣快馬奔馳，艾莉森被安排到了安德拉德台神殿改造出來的臥室床上，隨即聽著米麗婭姆對月之女神的信徒進行深入剖析。
月之女神的信徒是一群腦袋有大病的家夥，她們認為的拯救世界，實際上是在毀滅世界。
如果說女巫做壞事還有個邏輯可言，而那些人卻完全沒有邏輯。
絕大部分魔女是處於半失控的狀態，或者認知時常發生改變，那麼月之女神的信徒則是徹頭徹底的瘋子。
米麗婭姆戴著存白麵具，在艾莉森床邊來回渡步道。
“有具體的例子嗎？”艾莉森聞言看向她問道，“我今天看到這些感覺說話很正常。”
“沒有，但這正是她們可怕的地方，明明已經瘋了，卻跟正常人一樣，但如果您深入了解，就會發現他們的認知全是錯的。”
“比如這裏天氣寒冷，正常讓您烤下爐子，她們會讓你進爐子裏麵烤烤。”米麗婭姆說，“而且她們對魔女還非常的情有獨鍾，喜歡切開魔女提取非人特性，比教會那幫直接用火燒的還過分。”
艾莉森聞言默默的點頭，“所以有月之女神信徒的地方是魔女禁地？”
“沒錯。”米麗婭姆點頭，隨後一臉擔憂，“想不到傳聞竟然是真的，您在邊陲後山發現了她們的神殿。”
艾莉森看著她無論如何都在描述著月之女神有病論的模樣，隻好無奈道，“好吧，我會馬上離開這裏的。”
“那真是太好了。”米麗婭姆聞言激動道。
“但是你們卻要在這裏麵對她們。”艾莉森看著米麗婭姆，“你們將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
米麗婭姆聞言頓時臉色慘白。
“你有意見？”艾莉森看著她的模樣問道。
“沒有。”米麗婭姆僵硬的搖著頭，整個人就跟沒有靈魂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艾莉森側臉看向海倫問道。
“是這樣的。”海倫聞言回答道，“實際上我們擔心您沒回來，於是在這裏占卜了一次，用的是米麗婭姆的星盤，據她說是特別準的一種占卜法，然後我們發現這裏即將有可怕的事情發生，直指世界毀滅。”
“難怪。”艾莉森聞言點點頭，“之前哈利特這個前白月謐晝神官在隊伍裏的時候也沒看到你有這個反應。”
“那時確實沒有，但現如今您發現了月之女神的神廟，又有占卜結果，事情應該應驗在她們的身上。”米麗婭姆認真的說道。
“這樣啊。”艾莉森聞言眉頭一皺，“可是晉級儀式都給你們準備好了，若是放棄了實在太可惜了。”
“那我們要不去問問卡門教宗？”米麗婭姆問。
“嗯，你去吧，問問他能不能護住你們。”艾莉森聞言答應著，“若是能的話就留下，若是不能，晉級的事情以後再找機會。”
米麗婭姆一行點點頭，隨後告退。
米麗婭姆她們走了，艾莉森緩緩的躺在床上，世界毀滅，憑那個打不過就變石頭的天使嗎？
顯然不可能的。
......
卡門的接待室裏，正安排一切事宜的他召見了突然來訪的女巫們。
然後就聽到了很有本事的米麗婭姆占卜的結果，眉頭忍不住一挑。
“占卜，一直都是似是而非的東西，即便是真有災厄降臨，真的是月之女神一係造成的，也跟你們沒關係。”
卡門看著米麗婭姆微微搖頭，“你們應該召喚過那種特殊的惡魔，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那樣一句話。”
“什麼話？”
“彼之砒霜，吾之良藥！”
“這...”米麗婭姆聞言眼睛一亮，“教宗能不能透漏一點？”
“今天這話到此為止，除非你們真想死。”卡門抬頭看向一眾女巫搖頭，“一切都是命運，等到時候你們自然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