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某島嶼。
反射金屬光澤的鋼鐵戰艦正停靠於此。
在蟲鳥交鳴的樹林中,埃裏克正在描繪召喚陣,繁雜的花紋正被緩慢地勾勒出形狀,鮮紅的紋路帶有一絲與惡魔簽訂契約的味道,正在慢慢閉合。
坐在樹枝上的迪達拉,正無所事事地玩著泥巴。
阿爾托莉雅雙手捧著薄煎餅,清脆的咀嚼聲甚至蓋過鳥鳴聲。
赤瞳黑瞳一人叼著一個棒棒糖,吮吸地滋滋作響。
“……”埃裏克的手腕一頓,差點畫疵。
“終於畫好了。”彎腰作畫是個體力活,埃裏克來回活動咯噔作響的腰肢,幸虧隻需要臨摹他人看不見的線條,否則以埃裏克的畫工,恐怕會氣得將係統揪起埃裏克的衣領,喝問你到底上沒上過美術課。
將線線果實放入召喚陣中,周圍的同伴也都來了精神。
“在死亡之海徘徊的亡者,遵從吾之赦令!現身吧——!”
“嗚哇,姐夫這段詞有些中二啊……”
“噗嗤”埃裏克猝不及防挨了一刀。
黑色的旋風將法陣包圍,鮮紅的紋路透出猩紅的光輝,兩種色調交織在一起,一股讓人顫栗的氣息撲麵而來。
直至旋風消散,光輝消失,身披黑色風衣的男人,佇立在眾人麵前。
“喲。”迪達拉忽然來了精神,新人可是他認識的老鄉,立馬打起招呼:“角都老哥,聽說你是被九尾的人柱力打敗的?到底是怎麼死的?嗯”
開朗外帶跳脫的語氣,外加最後嗯的口音,角都閉上眼都能認出說話的人是誰。
“迪達拉?”角都低下頭,用那雙碧綠的眼睛盯著右手,問道:“這究竟是什麼回事?”
“嗯……”迪達拉用手指點著腦袋,斟酌語句道:“你應該清楚,自己是死在九尾人柱力和卡卡西的手裏吧?”
“啊~”角都承認,從中推測出:“那個術——確實很可怕。不過,這麼說來,你也死過啊,肯定是死於爆炸。”
角都的話讓迪達拉身體一抖,立馬大聲抗議:“我可是通過死亡成為藝術本身,用至今未曾有過的爆炸,在那片土地上留下一個至今未有的傷痕!”
“那片土地?”角都明銳地發現疑點,皺眉問道:“這裏是哪?”
迪達拉大吼:“你倒是聽我說話啊!”
“那麼,這些人是你的新夥伴?”角都早就發現埃裏克等人,他們既不攻擊,也不搭話,隻是看著迪達拉和角都兩人交談。
非敵,角都隻能暫時得出這個結論,是不是友,還需要挖出新的情報,隻能從昔日的同伴迪達拉身上找出答案。
“是啊。”迪達拉聳聳肩,解釋道:“你可是被埃裏克老大特意召喚過來的。”
“埃裏克老大?”角都重複一句,用低沉的聲音問道:“你將死亡的我召喚的這裏,究竟有什麼事情?”
‘有疼痛感,說明有肉體,不是穢土轉生,而是真真實實的複活。’角都剛才用隱藏在袖子中的左手掐了一下,‘剛才產生一絲殺意沒有被限製,證明精神沒有被控製。’
‘不過——’角都掃了埃裏克周圍的幾位女性,‘在產生殺意的瞬間,那幾個女人盡管動作並不明顯,但確實將手移動到武器上,她們的實力都不弱……’
“不用這麼緊張。”埃裏克微笑著伸出雙手,表示沒有惡意,直接招攬:“我正在招收同伴,你的實力不錯,和迪達拉一樣,加入我們拂曉海賊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