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張揚大氣的讓利兩毛,相當於每貼彩雲之南白藥膏吳鬆隻用花三毛的批發價。
扣除5分的運輸成本,吳鬆其實也很興奮,他運到臨水市轉手一貼膏藥就能淨賺1毛5。
所以,吳鬆這才願意將全部的回款資金用於采購膏藥,5萬塊,一下子全都梭哈了!
5萬塊的大訂單!天呐,那得是多少貼膏藥?!
坤子、王小虎幾位街溜子掰著手指地計算著,可卻越算越糊塗。
連吳鬆的女秘書也是掏出了一個電子計算器,手指飛舞,計算器不斷響起了機械的語音。
“我給吳總您添個整數,16萬7千,不過我們可能要二十天以後才能交貨了。”
當張揚報出這個數字後,女秘書才剛剛按下除號鍵,機械語音響起,166666.666……
6得飛起。
神了?他怎麼能算得這麼快?
女秘書再次眼前一亮,她發現張揚雖然表麵上看著年紀輕輕的,但卻是真的深藏不露啊。
迅速反應過來的吳鬆大笑一聲,趁熱打鐵地說道:“哈哈,沒事,二十天交貨就二十天交貨,既然小兄弟都這麼爽快,那咱哥倆現在就把合同簽咯?”
“好說、好說,吳總。”
張揚樂嗬著帶著吳鬆和女秘書兩人走到了一張臨時整改出來的茶幾前,接著示意了王小虎一眼,街溜子們麻溜地搬來了椅子。
坤子遞上了兩份早就打印出來的合同還有一盒紅色印章。
簽名,摁手印一氣嗬成。
張揚心中大喜,終於是踏出了讓膏藥走上渠道藥品的第一步,要是順利地將這個訂單完成,揚帆藥廠的名聲和信譽就能在省裏打響了!
可就在張揚與吳鬆倆人交換合同之時,一道不和諧地刺耳喇叭聲音在藥廠大門響起。
隨後一輛老款寶馬車非常不見外地駛入了藥廠的院子裏。
“哈哈哈,吳總,我一看門外停的就是吳老哥的車子嘛。”
咧著一口煙熏黃牙的薛誠義從車上下來,接著,藥廠大門外出現了兩道身影,正是黃毛和手裏拿著一個大哥大手機的矮個助理。
這人誰啊?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
張揚和街溜子們紛紛疑惑不已,咦,怎麼黃毛會跟著這人混在一起呢?
黃毛並沒有跟眾人打招呼,而是顯擺地將身體靠在了寶馬車上,無形地裝上了一波,看,這是他新老板的豪車,牛批吧?!
街溜子們紛紛以白眼回應,你要是真有能耐,別人能連車都不讓你坐?
見到薛誠義走來,吳鬆起身客氣地笑著上去握手:“薛老板,怎麼跑這兒來了?”
冷笑著的薛誠義並未與一臉尷尬的吳鬆握手,而是自顧自地環視了藥廠一圈,隨後趾高氣揚地拍了拍張揚的肩膀:“你就是張揚吧?把這破爛廠子關了跟我混如何?”
都還沒等張揚開口,薛誠義又再次對著王小虎幾人不屑說道:“聽黃毛說就是你們幾個在工地上賣膏藥?瞧著跟黃毛一個德行嘛。”
最後,薛誠義朝著吳鬆的女秘書吹了一個口哨,惹得女秘書下意識地怒瞪了回去。
這傻老頭怕不是有那種傳說中的社交NB症吧?
張揚嘴角抽搐了一下,冷冷地看著薛誠義獨自表演。
“吳老哥,真不是我說你。你不跟我合作也就算了,合著你是跑這兒來買廉價的劣質藥品了。”
薛誠義一臉嘲諷地拍了拍吳鬆的胸口:“我可奉勸你一句,就你掙的那點兒血汗錢,小心被坑得血本無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