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口中說的是“一些”還是“億些”，那就是仁者見仁了。
“下次看到那個老東西，直接上拳頭招呼。我看你這個小子的身體素質也還行。真掄起拳頭，他打不過你。當然，你也別想打死他。”
黃老怪的口中嘟嘟囔囔的，卻是把方聖等人的弱點都說了出來。
“前輩，這個方聖也姓方，是否與那……”吳玄之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心中的一絲疑惑說了出來。
“放屁！”
“他不過是一團墮落意識的聚合體而已，有什麼資格與天道相提並論？”吳玄之的這句話似乎是戳到了黃老怪的痛腳，還不等說完，便直接高聲打斷。
不過，雖然他極力反對，但吳玄之依然從黃老怪的語氣中察覺到了一絲色厲內荏。黃老怪身為一個修行者，似乎對天道百般維護的樣子，二者之間難不成也有什麼關係？
“墮落意識聚合體？誰的墮落意識？”
吳玄之的心中暗自上心，這個世界的隱秘還是要遠超過他的預料。
“行了，我吃飽了。吳玄之，你找個安靜點的地方，我有些話要跟你說。”黃老怪將手中的食物殘渣一推，然後伸手就在衣服上擦了擦，很隨意的開口說道。
吳玄之點了點頭，便打開了一間空置的實驗室。
“整個洞天都在我的掌控之下，此間我二人說話，不會被第三人知曉。”吳玄之領著黃老怪進入其中。
“我的主人要找你合作。”進了實驗室之後，黃老怪的第一句話就讓吳玄之愣住了。
“主……主人？”
他有些不敢置信，實力如此可怕的黃老怪，其背後竟然還有一個主人？
黃老怪一個人就能把天榜橫掃，其實力恐怕連那些真正的仙人都比不上，那他背後的主人該多麼可怕？
“我的主人，便是天道。三百多年前，我家主人化身天道，其肉身遺留下來，命令我將其吞吃。我這才以一介妖物之身，擁有這般恐怖力量。”
黃老怪的聲音略有些低沉，但他說得每一句話，都讓吳玄之無比震驚。
吳玄之之前跟天道都是敵對關係，天道在不斷追殺他，因為自己是一個異數，是天道下的一個BUG。
“天道不是一團無意識的概念嗎？你家主人怎麼還會有自我意識？還跟我合作？”吳玄之心中萬分不解。
“嘿嘿，我家主人智慧廣大，他當年可是打算用白蓮仙尊替代成就天道，隻是在最後關頭遭遇災劫，才被迫以己身成道。隻是，便是如此，他也早早留下後手，否則憑什麼讓我吞吃他的肉身？”黃老怪在提到他家主人的時候，眼神中是遮掩不住的敬仰。
吳玄之心中更是震懾莫名，當年那位方姓狂人還真是狂妄至極，當然也有狂妄的資本。對於外人來說，苦苦追求的化身天道，不過是他無奈之下的選擇而已。
這就好似一個人跟你說，他考上清華是因為考試的時候出現了重大失誤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