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盧植又歎息道:“可惜,那少年郎雖有向學之心,但其資質平平,到現在也隻是做到一郡都尉而已。師兄難道不想知道此人是誰嗎?”
“不想。”
白發老者趕緊搖頭道。
“某本來不願說,但師兄既然問了,那某也不敢相瞞。那昔日受某教導的少年郎,便是如今的中山都尉,劉備,劉玄德!”
盧植說到這裏,還不停地擺手,表示這都不算什麼。
但臉上欣喜的神情,卻把他出賣個一幹二淨。
白發老者聞言,差點就繃不住了……
可惡,又被他裝到了!
盧子幹,你都五十多歲的人了,好歹多少要點臉吧!
“某明日便啟程歸鄉,這京城是待不得了,妖孽頻出,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白發老者說罷,起身就走。
“師兄莫急,你不想知道林子初了嗎?”
“不想了,你盧子幹如此厚顏無恥,舉薦的想來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不聽也罷。”
“師兄莫急,莫急……”
見白發老者真的要走,盧植連忙起身勸道。
一番好說歹說,總是把白發老者留了下來。
“師兄,劉玄德之所以能這麼快收複中山郡,誅殺張賊,其實都是依仗那林子初為其出謀劃策。”
“竟有此事?”
“年前,玄德曾來信一封,在信中與某言明,這林子初乃世之奇才,可遇而不可求。”盧植開口道,“師兄若是不信,某可將書信取來一觀。”
“這倒不必,子幹之言,某信得過。隻是此地距中山千裏之遙,就算有心,但恐亦是無緣得見。”白發老者歎息道,“就算他不願拜某為師,此等賢才也值得某去見上一見。”
當下時局動蕩,出了京畿之地,四下都是盜匪,而白發老者又已年過六旬,從雒陽到中山的路程,對這位老人家的確是個不小的挑戰。
盧植笑道:“師兄不必擔心,玄德還在信中言明,那林子初年後便會啟程前來雒陽,接受朝廷封賞。算算時日,這幾日差不多已經到了。來到雒陽後,他必來拜訪於某,屆時某為師兄引見便是。”
“如此,便多謝師弟了。”
白發老者衝盧植拱手一禮,開口笑道。
“師兄不必如此,文教傳承之大事,乃我輩本分。”
盧植擺了擺手,向白發老者舉杯道。
“子幹此言,深得我心。不錯,越是時局動蕩,我等越是要彰顯文教之盛,不使禮樂崩壞。”
兩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旁邊一直看戲的林朝為了在盧植麵前刷印象分,趕緊給二人將酒倒滿。
兩個聊完了正事,這才注意到了林朝。
“小郎君倒是一表人才,不知可是京城人士?”白發老者笑吟吟道。
聽到有人問自己出身,林朝下意識便答道:“在下林朝,字子初,乃是中山人士。”
“子初,倒是個好字……”
旁邊盧植喝著林朝的酒,自然得給幾分麵子,心不在焉地附和道。
可話說到一般的時候,他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林朝,林子初?
噗!
盧植一口酒馬上噴了出來,目光怪異地看著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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