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講。”
“練武有沒有什麼速成的方法?”林朝想了想道,“某要求也不高,三年之內,能練到你這麼厲害就行了。”
“這……”
這個問題可把典韋難住了。
“先生,這個……真沒有。”
“那五年呢。”
林朝無奈,隻得降低了要求。
“也沒有。”
典韋苦笑道。
“十年?”
典韋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先生,以您的體質,現在開始練武的話,恐怕這輩子……都達不到某這種程度。”
實話實說雖然比較傷人,但卻能免了先生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若是這樣的話……”
林朝的確有點擔心。
他見這個時代的人都這麼猛,擔心將來萬一連荀采都打不過,那可怎麼辦……
“先生,您是大才之人,何必學這些粗鄙技擊之術。”典韋委婉地勸道,“若先生真想學些防身之術,不妨向子龍請教。某幾人之中,唯有子龍的武藝,先生能學會一些。”
典韋的言外之意,就是他和關羽張飛的武藝,都不適合一般人。
聞言,弱雞林朝自覺備受打擊。
“好吧,等下次見到子龍再說。”
……
三月中旬末,劉備的回信到達了京城。
一封是給林朝的,他聽從了林朝的建議,拜荀攸為軍師。但是生性憨厚,外表木訥的荀攸略微引起了關羽張飛的不滿,認為他不夠資格擔當這個職位。
不過荀攸畢竟是一代大才,稍微展露了一些手段,便讓關張心悅誠服。
另一封則是給盧植的,裏麵密密麻麻一大篇內容,但是概括起來就一句話。
他劉玄德唯恩師盧植馬首是瞻!
盧植看完信後大喜,馬上回信劉備,命他秣馬厲兵,以待詔令。而自己當晚便收拾了行囊,第二日一早便出了京城,帶著數十騎直奔中山而去。
而十常侍拿出的錢糧,應該也在幾日後會緩緩運出京城,往並州而去。
城外,鄭玄帶著林朝,崔琰,給盧植送行,一起來的還有朱儁。
望著戰馬上春風得意的盧植,朱儁眼中滿是羨慕和落寞。
“子幹此番領兵平亂,定然馬到功成!”
盧植笑道:“公偉,以前多是某看著你出征,今日卻是風水輪流轉,你氣也不氣?”
“好你個盧子幹,你不就是有個好徒弟嗎,有甚好吹噓的!”
見盧植如此嘚瑟,朱儁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錯,吾徒玄德,深得我心,也不枉某當年對他的一番教誨。”
盧植很飄很膨脹,表示我就是有個好徒弟怎麼了,瞬間就給朱儁整破防了。
“師弟,某不久後便會回歸故裏,怕是等不到你凱旋而歸了。某垂垂老矣,這一去,恐無再見之日。”
鄭玄一頭白發在風中飛舞著,臉上帶著平和的笑意。
生死,他早已看淡了。
聞言,盧植臉上不見了笑容。
隻見他默默從馬上下來,衝著鄭玄長身一禮。
“師兄,請多珍重。”
鄭玄笑道:“生死乃天命,福禍相依存。某已年過六旬,有些事情,早已不在乎了。”
“倒是你,身在朝堂,每行一步,都如履薄冰,甚是艱難。若力有不遂之時,不妨急流勇退,歸隱山林。”
“師兄教誨,某記下了。”
盧植對眾人作揖道:“諸位,某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