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某便書信一封,將此事稟明主公。”趙雲開口道,“至於主公是否同意,某不敢保證。不過翼德放心,某會在書信中為你說好話的。”
“好兄弟!”
張飛恨不得上去親趙雲一口。
……
賈詡這些日子過得很愜意。
他嘴裏吃著林朝給的肉幹,眼裏看著重傷初愈,有氣無力的審配,生理和心理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生而為人,就該每天都過這種日子!
春雨綿延後,便是急劇升溫的時段,賈詡褪去了厚厚的大氅,穿著略顯單薄的衣衫坐在院中的涼亭裏,望著對麵被沮授扶著出來放風的審配,嘴角便慢慢勾勒出了一絲弧度。
此刻的審配還有些虛弱,因腹部被挖了一大塊肉,以引為傲的噴人技巧也無法施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賈詡每天陰陽怪氣自己。
他當然不想看見賈詡,但架不住賈詡總在他麵前刷存在感。
正如此刻一般,賈詡手中的肉幹吃完之後,又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之後,這才緩緩衝審配笑道:
“正南兄,腹部被挖下一大塊肉,到底是什麼感覺,某有些好奇,不知正南兄可否解答一二?”
審配,還不快發表你的獲獎感言!
審配是誰,那是一個有不可犯之氣節的人,縱然這段時間被賈詡高頻率多次嘲諷,現在也還是沒有免疫,聞言當即大怒。
剛要出言反駁時,卻又牽動了傷口,疼得眉頭直皺。
賈詡更開心了,臉上卻裝出一副關切模樣:“正南兄息怒,某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不必當真。正南兄眼下重傷初愈,切不可動怒啊,萬一傷口迸裂而死,那可就都是某的罪過了。
不過某還是有些好奇,那文醜區區一介莽夫,也能將正南兄逼成這樣,著實罕見……”
賈詡不勸還好,這一勸,審配直接就忍不住了,站起了指著賈詡大怒道:“賈文和,某與你不共戴天!”
豪言壯語剛剛說完,但身體卻很不爭氣,腹部傷口又流血了。
這下旁邊的沮授慌了,急忙扶著審配坐下,安撫他的情緒。
“正南兄息怒,賈文和乃小人也,咱們不與他一般見識,身體要緊啊!”
賈詡:“……”
沮公與,你有了舊愛,就忘了新歡是吧!
不過眼看審配有被自己氣死的風險,賈詡也不再繼續施法。要真把審配玩死了,以後上哪找樂子去。
半晌之後,審配的情緒才穩定下來,血也不流了,隻是麵色卻有些蒼白。
“公與,某昨日聽俊乂說,前些日子文醜率兵打到了城下?”
沮授聞言便點了點頭,笑道:“正南兄不必擔憂,文醜雖勇,卻不過一介莽夫而已。城中守將張文遠智勇雙全,有大將之才,頃刻間便將其擊退。”
“打得好!”
審配眼中滿是快意道。
沮授又笑道:“文醜此來不僅損兵折將,還留下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一隻手。”沮授笑道,“張將軍親自率軍衝鋒,最終雖然被文醜僥幸逃脫,卻留下了一隻手作為代價。”
“好,好!張將軍果然智勇雙全!”
審配興奮的手舞足蹈,臉上露出極為解恨的笑容,但由於過度興奮,動作幅度很大,所以……傷口又流血了。
“正南兄莫激動,莫激動……”沮授又趕緊勸阻道。
這時候,孫康從外麵走了進來,對賈詡和沮授抱拳一禮。
“孫將軍,何事?”賈詡開口問道。
“二位先生,監軍到了!”孫康抱拳笑道。
“林子初來了,快帶某去見他!”
賈詡和沮授還沒有所表示,審配就忍不住叫道。
本來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想借徐州之兵為韓馥複仇,眼看有了機會,他當然想第一時間去勸說林朝。
隻是……
嗯,傷口又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