瑉山路口,距離城區並不近,趕過去走高速也最少要二十來分鍾。
一路上打了兩個季清的電話,都是無法接通的狀態,她隻能加緊速度。
剛下高速拐進路口地方,蘇蟬衣就敏感的察覺路邊的不對勁。
現場有打鬥的痕跡。
她謹慎的拿出槍,打開車門。
天地陷入昏暗,夜晚降臨,周邊的路燈昏暗,照的四周一陣空寂。
她垂眼打量了下路邊,有血跡,有子彈。
血跡呈現一大片,她尋著血跡方向,一路朝瑉山方向進。
半路中,她看到了一個手機,被砸成碎片狀,看樣子應該是季清的。
她戴著手套,將半碎的手機撿起來,沒發現什麼異常。
但她有些不明白的是,季清有家族遺傳的第六感,應該不會輕易出事。
除非,是他自願的。
突然,隻見前方,進山路口處,壓倒了一片草叢,一個人影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昏暗的視線讓她無法辨別此人是誰,隻能警惕的往前移動。
直至近到眼前,她瞳孔微微一凝。
“季清?”
隻見地上的季清四肢仰躺,整個人臉色蒼白,毫無生氣。
蘇蟬衣臉色微微凝重,看到他胸口微微有起伏的動靜,才開始拿出空間的醫藥箱,給他處理傷口。
剪去被血浸濕成墨色的襯衫,打開照明,靠著微弱的燈光判斷出他的情況。
季清全身中了兩槍,一槍在肩膀,一槍接近心脈處。
她手腳淩厲,快速的開始給他實施取子彈。先拿出一隻針管給他注射靜脈麻醉。
手術刀鋒利,下刀十字,表情嚴肅,眉頭卻越驟越深。
“叮”一顆子彈很快的被取了出來。
邊止血邊觀察他的脈搏,可季清依舊毫無反應。
她又下手取接近心脈處的一顆子彈。
這顆子彈鑲嵌的非常深,幾乎讓他整個胸口穿孔。
但蘇蟬衣下手毫不猶豫,“叮”的又是一顆子彈被成功取出。
仿照之前的手法幫他包紮好傷口,又給他灌了一瓶初級修複藥劑,才聽到他逐漸強健的心跳聲。
整個天色現在完全黑暗,四周寂靜的有些恐怖。
過了一會兒時間,突然,季清整個人全身一抖,眼睛驟然睜開,他感覺眼前一陣迷霧,微微眨了眨還未適應光線的眼。
“季清?”
是學姐?季清頭腦開始漸漸清晰。
對,是他打電話叫了學姐。
他腦子昏迷前的畫麵一閃,整個人睜大了眸子,嘴唇微微抖出幾個字。
“學姐,快……走。”
他不該叫她來的,那些人太危險了。
蘇蟬衣眼神微眯,看著他蒼白的神色,她感覺有些反常,經曆過遊戲的都是狠人,季清顯然有些異常。
她順著他眼神期望的方向望去。
是山林。
山林中有什麼?
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蘇蟬衣倒是微微詫異,直接問出口。
“季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艱難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蘇蟬衣淡淡瞥去眼神看著他,壓力頗大。
他抿了抿幹燥的唇。
突然又想起學姐在遊戲中的英勇表現,表情忽然有些飄移不定。
也許學姐可以救………
不行,這是現實世界,沒有異能,而且他們有槍。他眼神又堅定了許多。
蘇蟬衣沒在看他,噌的站起身子。
拿出腰間的手槍,哢嚓上膛。
“你不說,我自己去看。”
季清一臉懵逼的看著她手上的槍。
不是說好的成為社會主義接班人嗎?
為什麼他當乖乖孩子,學姐都能玩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