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上跟人介紹:“這是某某台著名主持人。”
對方一定說:“喔!就是那個,那個誰嘛!知道知道。”然後沒有下文。
還有的自作聰明,加一句:“我最喜歡看你的節目了,電視上天天見你,不就是推介生發液豐乳霜的那個嗎?你說的那個牌子管用嗎?”
整個湖南省內在崗待崗的主持人成百上千,競爭倒也激烈。下崗容易,上崗難。由丙類上乙類容易,由乙類上甲類極難。誰上誰下?誰說了算?領導說了算。
女的自有辦法,男的就要另辟蹊徑了。
某日,白台長到了播音室。這裏看看,那裏摸摸,轉了一圈,看似不經意地拍拍鐵軍的肩膀,說:“小軍,待會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整個節目組的人員都豎著耳朵聽下文,鐵軍也一臉緊張。白台長見狀,和藹地一笑,道:“沒事,想請你幫個小忙。”說完,就走了。
黃導緊張地問鐵軍:“你沒犯什麼事吧?”
鐵軍也是一頭霧水:“沒有啊!最近我表現很好啊!白台長前天還表揚了我呢!”
前天,鐵軍清理工作台,翻出一堆舊書正準備扔掉。耳邊聽見小馬細聲喊:“台長來啦。”大家紛紛關電腦遊戲收拾漫畫書,鐵軍隨手拿起一本《鄧小平文選》佯裝研讀。白台長走過來看了看書皮,慈祥地看著他,說:“怎麼?小軍還有空學習鄧選?”鐵軍謙虛地說:“我平時沒事就翻翻,其實挺有意思的。”白台長很高興,道:“小軍不錯。我們搞新聞工作的,不但要加強自我素質訓練,而且還要有意識地提高自身的政治覺悟。這方麵,小軍帶了個好頭。”幾句話說得鐵軍心裏暖洋洋的,恨不得一頭紮進台長的懷裏。
可是,今天白台長叫我去辦公室究竟是要幹什麼呢?幫忙?我能幫台長什麼忙?不會是白台長看了《鄧選》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要我傳道授業解惑吧?鐵軍雲裏霧裏進了台長辦公室。
白台長遞了一根“芙蓉王”給他,鐵軍雙手接住,拿在手裏不敢點,垂手而立。
白台長點燃火機,鐵軍趕緊一個跨步迎上去,欠身低頭對上火,不敢從鼻子裏噴煙,也不敢大口吸。撚在手中每二十五秒吸一小口,以防熄滅――台長親自給點的煙,熄了也是大不敬。
白台長把身體往後一靠,仰頭說:“其實也沒什麼事,小軍啊!隻是想請你幫個小忙。”
鐵軍一聽,趕緊哈腰獻媚,道“白台,有什麼事您盡管吩咐,隻要您一句話,什麼事情我都可以辦得妥妥當當熨熨帖帖,不讓您老人家多操一點心。”
白台長悠然地道:“也沒什麼。那個,我要離婚的事是你說出去的吧?”
鐵軍愣了半晌,恨不得把心肝肺都掏出來攤在桌麵上,道:“絕對不是,白台,您相信我,我絕對不是那樣的人!如果這事是我說的,我就天打雷劈,我就不是人,我生個兒子沒屁眼……”
飯局上跟人介紹:“這是某某台著名主持人。”
對方一定說:“喔!就是那個,那個誰嘛!知道知道。”然後沒有下文。
還有的自作聰明,加一句:“我最喜歡看你的節目了,電視上天天見你,不就是推介生發液豐乳霜的那個嗎?你說的那個牌子管用嗎?”
整個湖南省內在崗待崗的主持人成百上千,競爭倒也激烈。下崗容易,上崗難。由丙類上乙類容易,由乙類上甲類極難。誰上誰下?誰說了算?領導說了算。
女的自有辦法,男的就要另辟蹊徑了。
某日,白台長到了播音室。這裏看看,那裏摸摸,轉了一圈,看似不經意地拍拍鐵軍的肩膀,說:“小軍,待會到我辦公室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