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大腦裏充滿了火藥，隨時會爆炸……
沒法工作了，要進行自我心態調整。去幹什麼事能把滿腦袋的烏七八糟的東西給清理出去？去打球？沒勁！去下棋？更累！去轉轉？不解決問題。
心裏有許多痛和愁想要傾訴，辦公室卻沒有人是可以訴說的對象。似乎對誰都要防範，秘書沙石說話辦事也自有他的考慮，唯一能說心裏話的似乎隻有歐陽水英。
這天中午他實在是心裏堵得慌，想掛電話給歐陽水英把他約在華夏賓館，又估計她老公中午在家，拿起電話猶豫一下撥了圖書館，幸而歐陽水英在值班。
他每次都是叫歐陽水英用別人的身份證去華夏賓館開了房間他才去。當歐陽水英打他手機告訴他房間號時，他已在賓館門口徘徊了，收了電話便上了5127房間。門虛掩著，他推門進去隨手鎖了門，屋子裏沒有人，衛生間門卻閉著，他心裏不由習慣地想，她估計我馬上要她，可能正在洗澡。徑直走向床邊重重地倒下，緊緊閉上了眼睛。
歐陽水英馬上出來了，看牛西臣一動不動毫無反應，心疼了，抱起牛西臣的頭用唇在他額頭上試溫度，還念叨：“怎麼了？是哪兒不舒服？”
牛西臣還是緊閉雙眼不吱聲，他想多享受一會兒女人的溫暖和關懷，這是一杯不苦的良藥，能清熱解毒。又禁不住冒出理性的感悟：這年頭真是怪了，感情好，不是老婆對你也好；感情不好，是老婆也照樣不叫你上床。也許這才是男女本源，上天可能隻承認男女之情，不承認社會強加在人類身上的什麼鳥婚姻和清規戒律什麼的。
他不忍心她過於擔心，睜開眼笑笑，坐起來說：“吃飯了嗎？”
她沒回答，反問：“恐怕你還沒有吃飯吧！”
他老實說：“我這胃近來特清正廉潔，早飯不吃午飯省掉竟不感覺餓，你說怪不怪？”
她臉一沉：“你還成仙了哩。”牛西臣就看著她笑了。
其實牛西臣與歐陽水英高中畢業分手二十年沒有見過麵，第一次同學聚會見到歐陽水英時她並不出眾，與自己見到的年輕女人相比的確是半老徐娘。可就稀裏糊塗地與她好上了，他真沒有理由看上她，而那些年輕漂亮主動熱情的女孩子卻沒有粘上身，他心裏隻能解釋為，人有時也不得不相信緣分。
更怪的是他過去並不相信什麼“情人眼裏出西施”，漂亮不漂亮是客觀存在，怎麼能變呢？自與歐陽水英接觸後他改變了看法，歐陽水英怎麼越來越美呢？甚至捧著她的臉細細端詳也找不出什麼不好看的地方。他服了，看來真要與她好下去了。果然五年來他們越來越熱，官還越做越大。於是他瞎想，是不是應了“每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必定有個女人”這句老話，她也是吉祥物。
他發現兩人完全是不同的“人種”，她是南方女子，鼻子小鼻梁低，唇翹翹的，身材單薄，考慮問題細膩、感性，她該屬於馬來人種；他則應該劃定在蒙古人種。標準的北方大漢，骨頭架子大，鼻子大，鼻梁也高，身材跟魯智深似的胖大，生活粗糙得常忘了疊被子。別看他是不小的官，卻不注意小節，比如還有二十分鍾上台講話，如果瞌睡時還敢再躺十分鍾，他有絕招，事逼急了手指把眼屎一摳一抹，就上主席台了，從沒有人議論這些鮮為人知的生活細節，也許沒人看得出他到底洗沒洗臉，那張臉永遠跟他在抗洪搶險笫一線時那樣，不髒卻也不光潔。
他覺得大腦裏充滿了火藥，隨時會爆炸……
沒法工作了，要進行自我心態調整。去幹什麼事能把滿腦袋的烏七八糟的東西給清理出去？去打球？沒勁！去下棋？更累！去轉轉？不解決問題。
心裏有許多痛和愁想要傾訴，辦公室卻沒有人是可以訴說的對象。似乎對誰都要防範，秘書沙石說話辦事也自有他的考慮，唯一能說心裏話的似乎隻有歐陽水英。
這天中午他實在是心裏堵得慌，想掛電話給歐陽水英把他約在華夏賓館，又估計她老公中午在家，拿起電話猶豫一下撥了圖書館，幸而歐陽水英在值班。
他每次都是叫歐陽水英用別人的身份證去華夏賓館開了房間他才去。當歐陽水英打他手機告訴他房間號時，他已在賓館門口徘徊了，收了電話便上了5127房間。門虛掩著，他推門進去隨手鎖了門，屋子裏沒有人，衛生間門卻閉著，他心裏不由習慣地想，她估計我馬上要她，可能正在洗澡。徑直走向床邊重重地倒下，緊緊閉上了眼睛。
歐陽水英馬上出來了，看牛西臣一動不動毫無反應，心疼了，抱起牛西臣的頭用唇在他額頭上試溫度，還念叨：“怎麼了？是哪兒不舒服？”
牛西臣還是緊閉雙眼不吱聲，他想多享受一會兒女人的溫暖和關懷，這是一杯不苦的良藥，能清熱解毒。又禁不住冒出理性的感悟：這年頭真是怪了，感情好，不是老婆對你也好；感情不好，是老婆也照樣不叫你上床。也許這才是男女本源，上天可能隻承認男女之情，不承認社會強加在人類身上的什麼鳥婚姻和清規戒律什麼的。
他不忍心她過於擔心，睜開眼笑笑，坐起來說：“吃飯了嗎？”
她沒回答，反問：“恐怕你還沒有吃飯吧！”
他老實說：“我這胃近來特清正廉潔，早飯不吃午飯省掉竟不感覺餓，你說怪不怪？”
她臉一沉：“你還成仙了哩。”牛西臣就看著她笑了。
其實牛西臣與歐陽水英高中畢業分手二十年沒有見過麵，第一次同學聚會見到歐陽水英時她並不出眾，與自己見到的年輕女人相比的確是半老徐娘。可就稀裏糊塗地與她好上了，他真沒有理由看上她，而那些年輕漂亮主動熱情的女孩子卻沒有粘上身，他心裏隻能解釋為，人有時也不得不相信緣分。
更怪的是他過去並不相信什麼“情人眼裏出西施”，漂亮不漂亮是客觀存在，怎麼能變呢？自與歐陽水英接觸後他改變了看法，歐陽水英怎麼越來越美呢？甚至捧著她的臉細細端詳也找不出什麼不好看的地方。他服了，看來真要與她好下去了。果然五年來他們越來越熱，官還越做越大。於是他瞎想，是不是應了“每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必定有個女人”這句老話，她也是吉祥物。
他發現兩人完全是不同的“人種”，她是南方女子，鼻子小鼻梁低，唇翹翹的，身材單薄，考慮問題細膩、感性，她該屬於馬來人種；他則應該劃定在蒙古人種。標準的北方大漢，骨頭架子大，鼻子大，鼻梁也高，身材跟魯智深似的胖大，生活粗糙得常忘了疊被子。別看他是不小的官，卻不注意小節，比如還有二十分鍾上台講話，如果瞌睡時還敢再躺十分鍾，他有絕招，事逼急了手指把眼屎一摳一抹，就上主席台了，從沒有人議論這些鮮為人知的生活細節，也許沒人看得出他到底洗沒洗臉，那張臉永遠跟他在抗洪搶險笫一線時那樣，不髒卻也不光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