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懷 疑(1 / 3)

第九章 懷 疑

今天是星期日,當夢龍、李可與黃潔三人來到麥士博居住的別墅時,走上前推開虛掩著的門,看來麥士博是特意為夢龍和李可倆人回來而虛掩上的。夢龍和李可感到有些內疚,兩人寧願麥士博不這樣做,不管怎樣說,麥士博時時都在想著兩人盡快回來。

走過走廊,夢龍、李可和黃潔三人看到麥士博正坐在客廳的沙發裏看著當天的報紙呢,半導體收音機正在播音。隨著播音員播音的速度,麥士博也在讀報,他讀報的聲音幾乎與播音員的聲音同步進行著。夢龍、李可和黃潔三人已經停下了腳步,屏息而立,用心地聽著兩個不同的聲音、不停的心境所發出的震驚的聲音。

億都市最新新聞:

昨天半夜一點四十分,狠毒殘忍的極端暴力恐怖分子薛霸隻身一人,利用漆黑夜幕的掩護,突然襲擊了曙光煤礦一號和二號井。一號、二號井先後被惡魔薛霸在投入八顆定時炸彈後,再施以一陣激光炮,一號、二號井幾乎在同時發出了強烈的爆炸聲。由升降口和排氣孔冒出的濃煙迅速地彌漫了整個夜空,那毫無阻攔的氣勢仿佛要把整個天空染成黑色。特別震驚的是,在井下作業的一千零八十一人全部被瓦斯和定時炸彈的爆炸所產生的氣體所熏倒,而坍塌的礦層又把那些無辜的礦工深埋於井下。由於曙光煤礦集團主要領導處理事故不果斷,致使還有生存希望的礦工兄弟失去了生的希望。遺憾的是,在記者發稿時為止,沒有一個礦工被解救出來。

據記者得到的可靠消息證實,在網吧瀟灑了近四個小時的光明鬥士夢龍和李可,當兩人心煩意亂地離開網吧準備回去休息時,竟鬼使神差地駕駛著飛行器來到了曙光煤礦所屬區域的上空,正準備繼續飛行時,地麵傳來連續不斷的爆炸聲,以及衝天而彌漫開來的滾滾的濃煙驚動了夢龍和李可,就在夢龍和李可倆人分別把駕駛的飛行器降落在地麵,朝爆炸方向奔跑時,夢龍和李可猛然聽到傳來幾聲呼嘯而去的槍聲,同時還看到罪惡的幽靈薛霸這個十惡不赦的極端暴力恐怖分子。就是這個凶殘而狠毒的薛霸,在獵殺遊戲和獵殺風暴中兩次被抓,又兩次脫逃的薛霸。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人民的光明鬥士夢龍和李可當即同薛霸較量起來。遺憾的是薛霸最終又奇跡般地逃走了,這足以證明,曙光煤礦一號、二號井事故的發生是由神秘人設計的一次幾近完美的恐怖行動。在這裏,國家安全局副局長黃潔提醒大家,在生活中要特別留意身邊的每一個值得懷疑人,每一件值得懷疑的事,發現線索馬上與國家安全局取得聯係。

……

記者在事發現場還看到,得到緊急通知趕來的遇難者家屬,已經把礦井辦公室圍得水泄不通,哭聲、埋怨聲和叫罵聲不絕於耳,有的衝動的家屬還砸碎玻璃、焚燒汽車,以發泄對引發恐怖事件的不滿。

尊敬的市民們,趕快行動起來,恐怖、血腥與可怕不屬於人民,恐怖獵殺被終結的日子不會很遙遠了,明天的生活一定會更加美好。

……

也許麥士博讀報讀得太投入了,也許播音員的播音聲太大了,也許麥士博雙眼的餘光已經看到了夢龍、李可和黃潔三人了,也許麥士博裝出的是不屑一顧的樣子,也許麥士博心裏對曙光煤礦所發生的恐怖事件在暗自竊笑。不管是哪一種也許,反正麥士博始終沒有抬頭……

“教授,我們回來了。”夢龍和李可同時說。那聲音雖然很親切,但不再是溫和的了。

“麥教授,讀報聽廣播真是別出心裁。”黃潔一邊說,一邊隨同夢龍和李可走進客廳,接著改用氣憤的語調說:“您看看聽聽薛霸執行的獵殺,簡直是在草菅人命,是一種別類的、公開的挑戰,向我們,向人民,向正義的公開挑戰。”

麥士博聽到三人的說話聲,立時便抬起頭來,他的臉麵表情是捉摸不定的,目光裏透出的竟是一種滿足和得意,可他嘴裏卻說:“這是恐怖獵殺的一部分,神秘人已經開始有計劃地報複了。”麥士博說到這裏停止了表述,一邊用疑惑的目光盯著黃潔,一邊問道:“你們怎麼會在一起?”

“昨天晚上我聽到夢龍的呼叫才趕去曙光煤礦的,在那裏看了看現場就回來了。”黃潔一邊坐進麥士博對麵的沙發裏,一邊回答麥士博的問話,接著又把他同夢龍和李可見麵後的情況敘述了一遍,最後才憤憤地說:“薛霸這個亡命徒肯定是在執行神秘人的獵殺計劃。麥教授,您是怎樣看待這次恐怖事件的?”

麥士博的臉上馬上布滿了疑惑、擔憂和無奈的神情,往日那種思路敏捷、分析合理、推測精確的智慧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所適從,但他還是以他慣有的清晰而可信的思路娓娓道來:“一千多人的生命,在一瞬間就變成了一具具被深埋著的僵屍,簡直是令人難以置信。而據我分析,這隻是神秘人繼續報複社會的一個信號,這信號無疑是在公然向正義宣戰。你不會忘了前天培光中學的劫持案吧,因為那次薛霸的恐怖之行沒有獲得成功,沒有獲得威脅現政權的籌碼,所以神秘人又策劃了曙光煤礦的恐怖事件。依我的推測和分析,隨之而來的必定是更頻繁、更可怕、更具震驚世界性的多起恐怖事件。神秘人迫不得已了,他想把恐怖獵殺推向一個新的高潮,我們可不能無動於衷地聽而不聞而視而不見啦。”

“神秘人不會得逞的,如果他以這樣頻繁的節奏運轉恐怖獵殺,這正符合我們的策略。在他頻繁的獵殺過程中,必定會留下某些蹤跡與痕跡,他和他的那些亡命徒決逃不出法律的天羅地網。”黃潔的分析與麥士博的分析有著本質上的區別。黃潔沒有停頓,繼續說下去:“麥教授,我的分析和您的分析有所不同,依我的經驗來推測,這次曙光煤礦所發生的恐怖事件,神秘人基本達到了他要達到的獵殺目的。也許神秘人設計的獵殺會緩解一段時間,然後再重新設計新的獵殺計劃,或是選擇一個人比較集中的場所,或是選擇一個具有深遠影響的場所,再次進行一場來勢凶猛的襲擊,這段時間最少得經過十天左右的策劃。事實上,我們麵對的是一個極端狡猾的、極其殘忍的、擁有高智商的極端分子。麥教授,我們今後的麻煩可大啦。”

麥士博在用深邃、陰鬱而遊離不定的目光,探詢似地望著黃潔,他的目光又是驚恐而疲憊式的,不過,他卻在心裏嘲笑黃潔的愚蠢和不切實際的自信。“這個雛兒。”他心裏在暗自譏諷黃潔。很快,他便停止了審視和猜想,望著黃潔很嚴肅地說:“我們所分析和推測的不同點隻是時間上的長短而已,不管怎麼說,神秘人所設計的恐怖獵殺無論早與晚,都會以極其殘忍的形式繼續向正義挑戰,我們麵臨的麻煩將是非常艱巨而危險的。他們躲在暗處,可以隨時隨地地向我們發動襲擊,這是突如其來的、防不勝防的,這是他們的長處。而我們有廣大的人民群眾基礎,有你這樣非常有經驗的領導帶隊,還有那些戰功卓著的戰士。當然,還有我們的屢戰屢勝的夢龍和李可,如此看來,天時地利人和我們全都占了,我們一定會終結神秘人所設計的恐怖獵殺的。”

黃潔望著麥士博點點頭,因為他從麥士博嚴謹而透徹的分析中得知,那不是在賣弄口舌之能,但是,黃潔心中自有主見,那是一種微妙而獨到的見解。麥士博嚴肅、認真與真實的話,簡直就令他相信了對方的表述,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他很迅速地拋棄掉一刹那湧上的不切實際的荒唐的決斷,又恢複到之前的立場,他是堅信對對方持有的懷疑的,他得忠實於同無數人的艱苦努力尋到的同一的目標。即無論在什麼樣的場合裏,無論用什麼樣的語言證明對方的清白與高尚的情操,均應如此——懷疑——對方就是神秘人。但黃潔嘴上卻說出另一種語言來:“麥教授,您的分析與推測的確很有哲理,因為您是一位天才科學家和一位被公認的正義之神,我在您的身上看到的是一種近似於完美的統一體。可不可以這樣說,在億都,乃至在全國,您是一位最引人注目的知識分子,也就是說您同夢龍和李可一樣,是完全可以信賴的。”黃潔說到這裏時把頭扭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夢龍和李可,並接著說下去:“對神秘人現在在想些什麼,又在做些什麼,你們有什麼想法不妨說出來我們一起研究研究,因為我們必須盡快拿出一套切實可行的行動方案來,不能再盲目地被神秘人牽著鼻子走啦。你們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