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會消失的目標(1 / 3)

第十六章 不會消失的目標

說起來,雖然鄭功成和薛霸倆人心裏特別明白,他們的後麵,夢龍與李可他們倆會很快地追上來,當然還有黃潔和那個專門尋找他們晦氣的司馬嬌。幸運的是,他們的倉惶逃竄雖然有些狼狽,最終總算看到了神秘人——他們的主人設計的極具完美得基地的位置了。這座基地處於朝寧市東南四百公裏處的叢山峻嶺中,俗稱萬山。萬山是由十八座山峰組成的,最高的一座山峰高出地平麵五千八百二十一米,最矮的一座山峰也有三千四百七十七米高,這十八座山峰的餘脈奇跡般地連在了一起,那是由高矮不等的山嶺、懸崖、瀑布、山澗、峽穀與河流構成的。蜿蜒有四百十八平方公裏,坐在飛行器或是在大型客機往下望去,呈現在腳下的是一片廣袤的綠色,如若走進山裏,還可以聽到百鳥婉轉的歌聲,聽到樹的葉片傳出的沙沙聲,當然,偶爾也會見到各種野獸呢。還可以感受一下大山呼吸著的、呐喊著的、躍動著的、永遠強盛的生命體的雄偉與巍峨,而神秘人設在這大山裏的基地卻擾亂了這裏的安靜。

夢龍與李可倆人在神秘人設計的獵殺遊戲時,還曾經來過這裏尋覓過司馬嘯天的蹤跡呢。可是,司馬嘯天並不是真正的神秘人,一直到聽到麥士博的提示,兩人這才明白神秘人是另有其人。那麼神秘人到底是誰呢?夢龍與李可倆人始終猜測不出來,所以這才引出終結之旅中一個接一個的生死考驗。

事實上,鄭功成與薛霸的行程還算順利,他們已經望見了萬山的山山嶺嶺,萬山自有它巍峨、雄偉與壯觀的氣勢。那一座座直插雲天的壯美山峰,那一道道蜿蜒開來的山嶺,那一道道懸崖絕壁,那一塊塊的奇岩怪石,那一片片飄浮於山峽上空的濃霧,更有那些終年常綠的樹木和那滿山遍野的鮮花與青草,那百鳥的鳴叫聲,那野獸的吼聲,還有那吟唱著歡快的旋律奔向遠方的流水聲,這萬山無疑是一個具有旺盛生命力的,一直在呼吸著的,在運動著的生命體。

然而,鄭功成和薛霸卻感受不到這些,此刻,兩人感受到的隻有驚惶,這驚惶也許很快就會變成一種可怕和一種絕望。幸運的是,鄭功成與薛霸倆人暫時還是安全的,在兩人沒有任何對手的情況下,麵對的是一座充滿恐怖場麵的,一個接一個的非常可怕的陷阱——這是專門為夢龍與李可他們倆準備的死亡禮物。

“我們把飛行器降落在第七座山峰的山腳下吧。”鄭功成回頭望了望後麵,見夢龍與李可分別駕駛的飛行器並沒有跟來,他心想:“這兩個玩命的不來,黃潔和司馬嬌當然也不會來了。”想到這裏的鄭功成這才把聲音傳給薛霸:“那裏就是我們的主人親自設計的基地。”

薛霸見鄭功成打破了沉靜,他絕對想不到神秘人會把基地隱蔽於人跡罕至的萬山深處,可他絕對不清楚,基地內外的陷阱能否阻止住夢龍與李可的長驅直入?由於夢龍與李可的堅強與無畏,還有那種令人討厭的執著,他才變成了一隻惶惶不可終日的喪家犬,此時,他唯一想到的隻有安全了。因此,薛霸高興地說:“其實在這裏,第七座山峰並不是最高,也看不出有哪個地方顯示出獨特景色來,可我還是喜歡上了這裏。”薛霸說到這裏猛然停住了,繼而他又接著說:“我一度也曾經陷入一種沉迷之中,事實上,我們一直都是被動的,我……”

鄭功成聽薛霸說到這裏不再說下去了,他追問道:“說下去,我什麼?”

“真的沒有什麼。”薛霸說這句話時顯然底氣不足,他猜得出鄭功成想聽什麼和不想聽什麼,可他卻突然問道:“難道你不覺得夢龍與李可他們身上有一種可怕的東西存在嗎?”

“你膽怯啦?”鄭功成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正是由於你的自恐症,才使得夢龍和李可他倆屢屢占盡了上風,這樣下去會斷送了主人精心設計的恐怖獵殺的。”

“說得倒很清楚,你不也是被夢龍、李可他們倆攆得屁滾尿流嘛,教訓我,你還嫩了點兒。”想是這麼想,可他並沒有說出來。薛霸絕對想不到,那個總是把後背給他看的神秘人所設計的一係列恐怖的獵殺會遭到如此的厄運,他已經預感到恐怖獵殺被終結的日子肯定不會太久了,也許這七八天之內就會被徹底終結。由此,他的內心才感到一絲的恐懼,那是一絲冷徹心底的恐懼,他還從未感到過這恐懼居然具有如此大的威力,甚至於他的靈魂也在這驚惶中顫抖起來了。但是,他的骨子裏與生俱來的凶殘使他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內心的狠毒又充塞滿他整個心胸。於是,他又重新振作起來,惡狠狠地說道:“我會要了黃潔和麥士博那老家夥的命的,都是他們唆使夢龍、李可他們倆跟我們作對的。”

“你這樣想就好。”鄭功成聽了很滿意,他接著對薛霸說:“你看,我們已經到了基地啦,我們先把飛行器降落在那片平整的草地上吧。”

薛霸已經看到那片平整的草地了,他以為基地的入口處肯定不會離這草地很遠。因此,當他隨同鄭功成把飛行器降落於草地的邊緣,走下飛行器,又走到鄭功成的麵前時,他才問:“入口在哪裏?”

“就在那邊的斜坡處。”鄭功成用手指了指前邊不遠處,一邊往前走,一邊說:“當我打開入口時,我們就把飛行器開進去,然後馬上聯係主人,看他有何新的指令。”

薛霸跟在鄭功成的後麵向前走去,隻走出不到二十米,他就看到鄭功成在一棵大樹下停了下來,伸手在樹幹上摸索了一陣,用了不到半分鍾,他又看到鄭功成揭開一塊活動的樹皮,活動的樹皮裏麵隱藏著開啟入口的機關。這時,他又一次看到鄭功成很熟練地輸入進一組密碼。緊接著,他就聽到一陣很輕很輕的軋軋聲響在耳邊,猛然間看到一片七十米長,二十米寬,一米厚的地麵,連同地麵上的幾棵樹,以及在地麵上生機勃勃的鮮花與野草也被托了了起來。看到這裏,他用很平靜的口吻對鄭功成說:“這座基地同安格圭山南側的那座基地入口處的構成簡直是一模一樣。”

“從外表看這兩座基地有異曲同工之處,基地入口上麵的那片三千米見方的樹林,看似與這座山峰的樹木連成了一個整體,但那是一個不容忽視的極具危險的陷阱。在緊挨著基地的左側還有一個天然的洞穴,裏麵曲折的洞道也極具危險,無論是夢龍還是李可,隻要他們敢進入這洞穴,並觸動洞穴裏麵的那尊雕塑成方向盤的雕塑,漫山遍野的巨石就會演變成一個又一個凶猛的石人,向夢龍與李可他倆發起連綿不斷的攻擊。哈哈哈,夢龍與李可一定會死在石人的手上,即使他們沒有被石人殺死,也得被活活累死的。再說啦,在這山連山嶺連嶺的四百多平方公裏的大山裏,他們絕對不會找到我們的,恐怕這兩個陷阱倒是白設計了。”鄭功成非常得意地結束了他的表述。

“你說得自然有一定的道理。”薛霸對鄭功成說。“可我非常了解夢龍與李可他們倆的堅強與執著的個性。當然,他們的運氣也出奇地好,往往在我們意想不到的情況下,會突然出現在我們的麵前,我想你也會有同感。我深知,夢龍與李可的身上有一種令人不可思議與神出鬼沒的能力。”

鄭功成想不到薛霸會用不可思議和神出鬼沒來形容夢龍與李可,在他的想象中,這八個字的詞組用在這裏毫無意義可言,但它們還是從薛霸的嘴裏笨拙地滾了出來。他不禁感到渾身不自在,覺得有說不出的厭煩,一刹那之間,甚至想狠狠地罵薛霸幾句,但他忍住了。在這個非常時期,他不想與薛霸搞得太僵,他自然也清楚,如果他們較真而翻臉的話,對他們的主人所設計的恐怖獵殺行動肯定會帶來不利,他不想看到恐怖獵殺行動毀在他的手裏。想到這裏,他才用溫和的口吻對薛霸說:“雖然夢龍與李可具有非凡的智慧和能力,我卻相信,在這廣袤的大山裏,他們絕對不會尋找到我們的蹤跡的。”鄭功成邊說邊把那塊移動的樹皮恢複至原樣。這樣一來,誰也不會想到樹皮的裏麵會隱藏有開啟這基地入口的密碼。看到這裏,他獨自笑了笑,然後才接著對薛霸說:“我們趕緊把飛行器開進基地裏麵,等他們追來時,我們已經在他們的視線裏消失了,就讓他們在這十八座大山裏去尋覓吧。”

隻聽薛霸重重地歎了口氣,卻什麼也沒有說。

這洞穴裏的基地同安格圭山懸崖裏麵的基地、天渤中海海底的基地,以及同其他的三座基地沒有本質上的區別,隻是地域不同,陷阱不同而已。但是,薛霸心底的恐懼感更強烈了,那是一種絕望的意識所帶來的恐懼感,這種恐懼感雖然有時輕,有時重,甚至有時還會消失,卻一直在他的心底遊蕩著,不管他用什麼方法,怎麼也驅散不掉這種恐懼感。在這種情況下,他的眼睛隻是模糊地看到基地裏的金碧輝煌,看到一些被動的身影在機械地工作著。

薛霸在鄭功成的帶領下,正沿著洞穴的通道向裏麵走去。他暗想:鄭功成自然沒有想到夢龍與李可,當然,還有黃潔與司馬嬌馬上就會趕到這裏來,也許用不了二十分鍾,就會令人不可思議地,神出鬼沒地向他、向鄭功成發起致命的攻擊,可他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薛霸與鄭功成還在繼續向裏麵走,此刻,他們倆人正在拐第四個彎,一路上誰也沒有吭聲。這種沉默預示著什麼,薛霸也說不清楚,但有一點他倒很清楚,那就是今天他和鄭功成絕對沒有製造出震驚世界的恐怖事件,也就是說,他們沒能給這安寧的社會環境增添一種別樣的調料。

“這是通訊室。”鄭功成對薛霸說,待兩人進去之後,他一邊打開電腦,一邊接著說:“現在我和主人聯係一下。”

可以這樣說,在最後的時刻,鄭功成與薛霸就像兩隻吃人的豺狼,被獵人圍在一個陷阱裏一樣,互相猜疑互相埋怨,一種令人恐懼而絕望的末日臨頭的氣氛,在他們中間彌漫著。他們是罪惡的幽靈,正在走向一係列恐怖獵殺的終點,一切製造恐怖、血腥與可怕的獵殺,都會以他們的被抓捕而消失嗎……

“主人。”鄭功成在對著電腦屏幕裏出現的人彙報:“我和薛霸已經到了基地。”

神秘人用嚴厲的口吻說道:“你們並沒有給這平靜的世界帶來震驚。”

“是。”鄭功成膽怯地說:“是夢龍和李可終結了您的命令。”

神秘人嚴厲的語調緩和了許多:“黃潔沒去嗎?”

鄭功成如實地回答:“不但黃潔來了,連司馬嘯天的女兒司馬嬌也來了。”

“她是想殺了薛霸和我。”神秘人傳出的聲音滿不在乎,他接下來說出的話則更讓鄭功成摸不著頭腦:“任何有血性的人都會這樣做的,她想報仇,這倒情有可原。”

薛霸看到他的主人還是用背部朝向鄭功成,所不同的是此時的主人卻赤裸著身體,可他的聲音還是用四五個人的聲音合成的聲音,隻猶豫了一下,他小心地把他的疑問傳給他的主人:“主人,您能否告訴我,您是否感覺到了絕望與末日正在悄悄而迅速地在向您和我們逼近?”

“這種情況我可是從來就沒有感覺到。”神秘人的聲音有一種成就感,他耍弄了很多很多善良的人:“從黃潔委任我為終結獵殺遊戲特別行動組組長時,我就很清楚,我已經成了他懷疑的對象。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我製定了丟車保帥的策略,又讓夢龍與李可全力以赴地投入進去。令我萬萬想不到的是,我的周密安排每每都以失敗而告終,而夢龍與李可在其中所有的較量中,又發揮出令我都想象不到的作用,這都是我的失誤,實在怪不了你們,早知如此,我就該破釜沉舟地同他們拚個魚死網破了,早知如此,我就該早早讓夢龍與李可他們倆變成我們的人了。”

鄭功成聽到這裏迫不及待地問道:“那您為什麼要等到今天?”

神秘人解釋道:“我那是在迷惑他們,最重要的是為了維護我在他們心中正義之神的形象。”

薛霸早就憋不住了,他大著膽子插話說:“看來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一切都晚了。”

“不。”神秘人胸有成竹地說:“我還沒有看到絕望和末日即將到來的跡象,我手中的王牌已經打出去啦。”

“是什麼王牌,您可以告訴我嗎?”鄭功成與薛霸倆人同時問。

神秘人表述道:“是兩塊融進絕密武器密碼的盔片,那盔片隻需佩戴三天,夢龍與李可他們倆就會變成我們的人——兩個沒有自己意識的人。你們應該想象得出,若是四個穿盔甲的人行動起來,那將是一個無法阻攔的整體,就像萬裏長城一樣堅不可摧。到後天九點鍾,就是盔片為夢龍和李可他們倆設定的最後的期限。這樣,你們四個人可以抵擋住千軍萬馬。你們應該相信,人類之王非我莫屬。”

這些話並沒有使薛霸得到絲毫的安慰,倒反而覺得他的主人像極了一個極度狡猾而偽善的惡魔,他是不能由著他的主人以這樣的姿態與他說話的。所以,他又插話說:“我想您一定是一個天才,一個耍兩麵派手法的天才,我喜歡您的另類狡詐,在這方麵沒有人能夠及得上您。”

“嘿嘿嘿。”神秘人並沒有回應給薛霸一個微笑,那幾聲冷笑無疑使薛霸感覺到一種侮辱,神秘人一陣冷笑過後,接著說:“隻要明天我有機會,我一定會到萬山的基地看望你們去。”

“我們等著您的到來。“薛霸與鄭功成又同時說。

即使是神秘人說要到基地來,可薛霸還是有點不相信,由此他接著說:“隻要能夠看到您的廬山真麵目,我才會感到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了。”

“你會如願以償的。”神秘人回應著,岌岌可危中的他又找回了自信:“當你看到我時,你一定會感到很震驚的。”

“您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鄭功成問。

神秘人並沒有正麵回答鄭功成所提出的問題,而是反問道:“這座基地使你們感到興奮、舒服和安全嗎?”

鄭功成回答說:“即使在這基地裏再舒服,我也興奮不起來,也感不到一點兒的安全。您大概體會不到這樣一種心情,即使是一條凶殘的野狼,處在這樣的環境裏都會被逼瘋的。主人,我實在不想在這裏變瘋。”

畫麵裏那個背部朝向鄭功成的人,從嘴裏發出一陣冷冷的笑聲,待冷笑停下後,他才說:“我絕對不會變瘋的,你們也不會變瘋的。好了,你們看,我這赤身裸體的實在不雅觀,我得穿衣服去了。再見。”

“再見。”

“再見。”

沒等鄭功成和薛霸兩人說完再見,神秘人馬上就從電腦屏幕中消失了,薛霸朝鄭功成一攤手,臉上流露出無奈的神情,疑惑地說:“我真的不明白,我們的主人為什麼總也不轉個身來讓我們看看他的真正麵目呢?”

“老奸巨猾。”鄭功成用一句成語把神秘人概括了一下,然後他接著說下去:“連我也不知道,我們的主人他究竟長得什麼樣,它究竟是誰?對我而言,這個問題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無法解開的謎。不過,明天我們也許就可以揭開這個謎啦。”

“我從你的舉動看出,你對這基地並不是很熟悉,你以前不是經常來這基地吧?”薛霸直言不諱地又接著問:“我怎麼沒有看到有人來迎接我們呢?”

鄭功成坐進身旁的一隻沙發裏,這才如實地說:“之前我確實沒有來過這裏,這一次我是根據主人提供的坐標、數據和基地裏的配備才找到這裏的。你問的第二個問題我也可以告訴你,我們的主人對這座基地的負責人有過嚴格的交代,隻要能夠進入這基地就證明是我們自己人,沒有人會來打擾的。這樣做,一是為了不至於暴露我們的身份,二是省去了很多的繁文絮節,三是各司其職……”

“啊,我明白了。”薛霸打斷鄭功成的話,他對神秘人的遙控指揮佩服得五體投地,隻聽他接著問:“我們現在做什麼?”

鄭功成回答說:“現在我們首先觀察一下追來的黃潔他們是如何暈頭轉向的,說不定還會看到他們陷入陷阱的場麵呢。接下來自然是休息了,我們也該緩解緩解過於緊張的情緒啦。”

“觀察室在哪裏?”薛霸問鄭功成。

“在另一個房間,我領你去。”鄭功成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

此時,夢龍、李可倆人分別讓飛行器的速度與黃潔、司馬嬌兩人分別駕駛的兩架飛行器保持同樣的速度,而且兩人在各自的飛行器裏同時看了看光痕跟蹤器的接收顯示屏,兩人清晰地看到鄭功成和薛霸各自所駕駛的兩架飛行器已經進入萬山的區域,待飛至第七座與第八座山峰相連的丘陵時,又駕駛著飛行器向第七座山峰的山腳下飛去。

過了不長時間,夢龍異常興奮地把他的聲音傳給了李可:“他們停下了飛行器。”

李可疑惑地說:“莫非那裏也是神秘人的一個基地?”

“有這種可能。”夢龍不敢妄下結論,隻是疑問式地說。“無論他們逃到天涯海角,也不能逃出我們的監控。”

“他們在開啟基地。”李可驚呼道:“這座基地與安格圭山南側基地開啟的方法一樣。”

夢龍顯得很平靜,他說話的聲音也是很平靜的:“我也看到了,也許這是神秘人的最後一座基地吧。”

這時李可也用平靜的口吻說:“但願如此。”

夢龍突然對李可說:“他們進了基地。”

“也許他們再也不會出來了。”李可說出的話讓夢龍感到由衷的痛快。

夢龍從光痕跟蹤器傳回的圖像中看到,鄭功成與薛霸先後把飛行器駛進基地後,這才把他的聲音傳給李可:“我們也趕過去吧,隻要咱們把基地的出口封住,諒他們也衝不出來。”

“你的想法不錯。”李可說,接著她又把這信息傳給黃潔。

當夢龍、李可、黃潔與司馬嬌等四人分別把各自的飛行器降落在兩座山峰延伸開來的,連接在一起的一道丘陵上一塊平坦的草地上時,夢龍等四人簡直被眼前雄偉壯觀而美麗的景致迷住了。但見兩座山峰高聳入雲,十八座山峰遙相呼應,眼前的兩座山從峰頂到山腳滿是綠色,微風送來一陣陣樹葉搖動時發出的沙沙聲,這沙沙聲融進了一陣陣此起彼伏的鳥鳴聲,宛如一組美妙而動聽的交響樂。那懸崖形成的幾百米長的瀑布似一條巨大的白色紗巾在半山腰中舞動,那山峽中一條湍急的水流以一瀉千裏的氣勢、洶湧澎湃著一路呼嘯著向東方奔騰而去,那一塊塊奇石怪岩不規則地散布於山山嶺嶺中。雖然兩座山峰層林盡染,延伸而下的丘陵卻隻有不太多的樹木,遠遠夠不上森林的冠名,也隻能被稱作樹林而已,隻有基地入口的上方三十米處的樹木與大山的樹木連接在一起。然而,那無處不在的一片片野草與山腳下望不到邊的灌木叢,總算彌補了丘陵的這一遺憾,丘陵也被綠色覆蓋了起來,數不清的野草和鮮花也吟唱起溫柔的旋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