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幸想明白那個女孩兒為什麼隻對珠寶首飾感興趣的原因了。
飛機上有貴重物品失竊,機組人員肯定要檢查乘客的行李物品,就算在飛機上檢查不出來,到機場以後,估計也會求助當地警察。竊賊在飛機上不可能中途轉移物品,偷來的東西,隻有順利拿出去才有價值。
這個女孩兒估計是個慣犯,考慮現金那些東西偷少了不值得,偷多了又藏不住,也會被查出來,於是專挑價值高,體積小的珠寶下手。她心思很細膩,偷到兩條項鏈都把金屬剝離開來,隻把價值高的鑽石翡翠藏在鞋底中,就算搜身或者用金屬探測儀也查不出來,可以順利帶走贓物。
那個華夏中年婦女的翡翠項鏈據稱價值超過八百萬,連接兩個乘客的項鏈丟失,乘務組已經認定有人在飛機上實施偷竊。
機長發布廣播,說飛機上失竊價值超過兩百萬美元的首飾,要求乘客們在座位上不要動,配合檢查,以便盡快找回失物。經失主要求,機組已經和空管聯係,如果航班在到達紐約前不能找到丟失的項鏈,飛機降落後乘客們將會被機場警察搜身檢查。機組相信,在飛機上偷竊物品,是不可能帶離機場的,希望嫌犯能主動交出項鏈。
歪果仁相不相信坦白從寬那一套不得而知,反正那個女孩兒沒自首。
價值兩百萬美金的首飾丟了,再怎麼勞師動眾也不算過分,乘客們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大家攜帶的物品上飛機前都經過了安檢,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都還希望有人來檢查,好證明自己的清白。連老外們都很配合,沒人跳出來說侵犯自己的隱私、人權什麼的。
不過項鏈體積太小,要找出來可不那麼容易,飛機上有三百多名乘客,也沒有充足的時間讓機組人員慢慢仔細檢查,他們也隻能大概看看,更多的是用察言觀色的方法辨別可能的嫌疑犯。實在找不出嫌犯,隻能等到飛機落地,讓機場警察處理。
檢查從最前麵開始,很快到了頭等艙,高幸還沒想出合理找出竊賊的辦法,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老實配合。
頭等艙沒幾個乘客,不一會兒也完成了檢查,機組人員進入經濟艙,那個偷項鏈的白人女孩兒就坐在前段,高幸不可能跟著去看那個女孩兒被檢查的時候是什麼情形,聽聲音後麵沒鬧出多大動靜,估計那女孩兒露出破綻。
機長帶著人盤查到後麵,頭等艙裏,肖恩夫婦和附近幾名乘客在那裏猜測分析誰會是可能的竊賊。
如果在乘客離開飛機之前不能找到失竊物品,警察肯定會在機場等著對乘客們仔細搜身。幾個人順著這條思路分析,認為在警察嚴陣以待的情況下,竊賊能把項鏈帶離機場的可能性不大。
有可能竊賊會把項鏈藏在隱蔽的地方,等風聲過了,再回來坐這個航班,伺機拿
走事先藏好的項鏈,不過這麼做有風險,萬一機組清理客艙的時候發現項鏈,竊賊就白忙活了。按照這種條件分析,機組人員好像比普通旅客更具備作案條件的,那會不會是機組成員偷的呢?
有人提了個頭,蕾妮?肖恩立刻說:“好像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有個年輕空姐從我身邊經過,她還幫我拉毯子蓋好,那個時候所有人都在熟睡,她為什麼要起來走動?會不會......”
“噓!”比利?肖恩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看了一眼前後的空乘操作間,空姐好像都跟著到後麵檢查去了,他才小聲問妻子:“你說的那個人是誰?記得她的模樣麼?”
“是負責我們和前麵商務艙的年輕空姐,我記得她的樣子,要不要直接找她來問問?”
“不行,如果是她做的,她是不會承認的,而且有可能把項鏈藏得更隱蔽。我去找機長,讓他想辦法。親愛的,如果那個空姐單獨回來,你不要露出異常。”比利?肖恩交待了一句,起身去找機長。
懷疑空姐是竊賊,比利?肖恩其實不太想找機長,畢竟他們同為一個機組的成員,不知道會不會包庇那個空姐。
本來最穩妥的辦法是等飛機落地以後,把這消息告訴警察,讓警察去處理,但這樣做也有弊端。
比利?肖恩自己就是記者,對紐約同行們的尿性一清二楚,肯尼迪機場發生三百多名乘客被警察搜身的大動靜,當然不可能瞞得那些嗅覺比狗還靈敏的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