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李村長對李暢已經熱情得像一家人一樣,李暢對他心存芥蒂,不冷不熱的。李村長知道了李暢的身份和來意之後,馬上自告奮勇地要帶他去爺爺的墳地,走在田埂小路上,李村長暗自慶幸,幸虧自己家的祖墳與李暢爺爺的墳地挨得比較近,當時都一起照看了,現在是冬季,墳頭應該不會有多少荒草。李村長想自己這個村長當得太到位了,既照看了人家的祖墳,又照看了人家的祖宅,有功有過,功過相抵。
要不是李村長帶路,李暢還真的不會那麼輕易地找到爺爺的墳地,雖然有個大概的方位,但具體的位置有些模糊了。到了爺爺墳地後,發現墳地上修整得很幹淨,很驚訝地問村長。得知是村長在照看爺爺的墳地後,對村長的態度明顯就好多了。
易區長的秘書已經買了鞭炮、紙錢、香燭等一堆東西,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李暢點燃鞭炮,燒了紙錢,點燃香燭,在爺爺墳前跪下磕了三個頭。
祭拜過祖墳之後,李村長好像風水先生一樣,眉飛色舞地給李暢和易區長等人講解起李暢祖墳的好處,前有湘江做龍脈,後有土山做靠背,左右是兩道蜿蜒的山梁,好像龍椅的扶手。最後咂摸著嘴說,怪不得李薰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大的成就,原來這裏的靈氣都讓他一脈給獨占了。
易區長在路上的時候,已經狠狠地訓了李村長一通,要是李暢因為這個原因,取消在新州的投資,易區長的怒火第一個就會遷怒到李村長身上。好在機緣巧合下。事情有了轉機,李村長這頂烏紗帽又可以多戴一段時間了。
李暢下了山,對李村長的不滿也漸漸消散了。李村長這人就是一凡人,既喜歡貪點小便宜,也不失厚道,也許絕對地好人和絕對的壞人,如同稀世珍寶一樣難以尋覓吧。
“石頭還在村裏嗎?”李暢問李村長。石頭是李暢小時候來鄉下玩耍時認識的小夥伴,比他大一兩歲,曾帶著他山上水裏瘋跑,抓青蛙。摸螺,釣魚,挖泥鰍。還因為帶著李暢去山上瘋跑,回家晚了,挨了他爸爸一頓揍。
“他去深圳打工去了,去年結的婚,老婆是他打工時認識的。賺了點錢。你看那邊,山坡上,就是他們家建的屋子。出去才三年,房子就建起來了,也是我們荷葉塘村少有的能人。據說他已經掙下幾十萬的家產了。”李村長羨慕地說。
房子不錯,外觀裝修得也比周邊的土胚房時髦多了,一律用馬賽克貼外牆,黑色的有機玻璃,塑鋼推拉窗。兩層半地結構,按時下的物價,不考慮地基,把這幢屋子建起來。怕不下十萬吧。
“這幢房子沒有十萬下不來,他在深圳做什麼?”李暢問。
李村長嘿嘿地一笑,沒有馬上答話,伸出兩個指頭比劃了一下才說:“這個家夥不得了了,回家都是開高級轎車,身邊總是跟著兩個大漢。”
易村長的秘書小錢聽見,笑道:“那有什麼高級的,隻是一輛標致,很一般的車。”
不用細說,李暢已經能夠猜到石頭在深圳幹什麼。肯定變成了在道上混的人。沒想到當初像大哥一樣照顧自己的石頭,也有了自己地生活***。李暢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地球的哪個角落打了一個噴嚏,從而引發了這邊的震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李暢不覺得自己有權力去指責他們。
荷葉塘村一行,讓李暢對真實的人性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車子剛剛回到縣裏,唐書記好像長了千裏眼,他的電話就追過來了。
“李董,滿意嗎?”
“非常滿意,不過我改變一下主意,唐書記,你們能不能把農機廠北麵,包括那一個淤積的水庫及周邊的地都賣給我。”
“那有十幾個平方公裏,你要這麼大地地幹嗎?”唐連雲很驚訝。
張曉雷在旁邊聽得更加驚訝,他是做房地產的,對於地皮的價值評估最有發言權。如果李暢按這個數目來買地,且不說買地就要投入一大筆錢,後期的建設也要很大地投入,並且還是持續的投入,但短時間內很難見到效益。張曉雷不知道李暢要買這麼一大塊地做什麼?做房地產嗎?那一錢不值,根本不會有人來這裏買房子。他和唐連雲一樣期待著李暢的回答。
李暢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在藥材種植大樓(暫時先這麼稱呼這幢古怪的建築)裏布置陣法,雖然可以精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