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陪伴著李暢的時候,腦子裏沒有休息。
丁文在賓館裏休息,腦子裏也沒有休息。諸葛副局長和穆廳在他的房間裏,三個人正在熱烈地吞雲吐霧,搞得房間裏烏煙瘴氣。三個大煙槍碰在了一起,放在窗台上的文竹和杜鵑已經被毒煙熏得蔫頭蔫腦了。對於普通的花草來說,極品大熊貓香豔比變異極光更加可怕。
“老穆,你對這個案子怎麼看?這裏隻有我們三個人,任何話都可以說,任何猜測都可以做。”丁文問。
穆英知道丁文問的是李暢的案子,想了想說:“李暢的這個案子非常複雜,僅僅一個晚上,李暢就經曆了兩次暗殺,說明有人一定要置李暢於死地。這個人不揪出來,李暢的安全永遠沒有保證。第一次暗殺,李暢完全是被動的,是絕對的被害方,這些有幸存的殺手的證詞可以證明,還有報警的那個老人的證言。可是張曉雷保安部的兩個凶手恰恰被李暢打死了,隻能說運氣不好,缺少了關鍵的口供,而其他三個持槍歹徒都是這兩個死者招募過來的,對死者的底細了解不多。
兩個死去凶手的來曆,也調查出來了,都是外地人,在一起當兵認識的,關係極好,從部隊轉業後在外麵幹了一段時間後才加入張氏企業,中間這兩年的時間是一段空白。槍支的來源還需要調查,但是,考慮到張家和李暢的關係,張家有任何理由要去暗殺李暢嗎?有人也許會說,李暢的有些產業是委托張家在打理的,比如夢幻珠寶公司,李暢基本上就是甩手掌櫃,總經理是張曉楠,張曉楠在夢幻珠寶也是占有股份的。是第二大股東。從這個角度來看,似乎有作案的動機。不過,以李暢對經營不管不顧的風格,張家即使想霸占李暢地產業,方法很多,也不會用自己的人來做暗殺這種傻事吧。
這說明有人想嫁禍給張家,我覺得,暗殺李暢和嫁禍給張家沒有什麼必然的聯係。也許是這人想把水攪混,他的主要目的還是殺掉李暢,能夠嫁禍成功,自然就把水攪渾了,沒人懷疑到自己身上,即使沒有嫁禍成功,也可能會在兩家之間留下陰影。一石雙鳥之計。”
丁文揮了揮手說:“張家不可能去暗殺李暢的,這個問題不用再議。李暢一死。夢幻珠寶就沒有任何價值了。張家不會做這種殺雞取卵的蠢事。”
有些事安全部外麵的人不是很清楚,即使在安全部內部,也是高度地機密,丁文對自己的結論沒有解釋原因,穆廳知道有一些事情不是自己這個級別能夠知道的,他倒是沒有懷疑丁文是因為和張家的特殊關係而袒護張家。
說到兩個凶手手裏的槍支,丁文倒是心知肚明,這是張曉雷給保安配備的,這些保安是他的核心力量,也是他的一隻親兵力量。一些大家族都有這樣地武裝,比如蕭家,比如孟家。但這種事隻是潛規則。不能擺到桌麵上來的。不過,居然在自己的親兵力量中被人玩了一個無間道,張曉雷也有夠笨的,丁文腹誹道。
張曉雷自然堅不承認槍支的問題,在下午的詢問中,丁文也沒有在這個事情上糾纏不休。槍支的來源不重要。但是。誰能在張曉雷的親兵力量居然埋下這顆定時炸彈,才是令丁文和張曉雷後怕的。
諸葛說:“有一個問題。可能是這個案子裏最重要的線索,就是消失地凶器。在這件事上,我覺得刑警隊副隊長劉山的嫌疑最大,有兩個原因,第一,他把李暢關押起來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並且出了這麼大地事情居然不報告給上級領導,好像是發現李暢沒死後,故意再次給別人製造一個暗殺機會。劉山解釋說,主要是因為暗殺現場複雜詭秘,時間又太緊迫,他難以判斷李暢在這個案子裏的作用,這根本說不通,作為一個有經驗的刑警,他難道不知道這個時候對李暢實施保護才是最重要的嗎?至於劉山說的對李暢不熟悉,更是說不過去了,李暢在昌寧的名氣雖然還不會家喻戶曉,但劉山作為刑警隊地副隊長,不可能是消息閉塞之人,李暢在昌寧做出這麼大地動作,他不可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