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切準備工作後,刀鋒開始審問劉山。
刀峰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中年男人,頭發梳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芶,身材保持得極好,四十歲的人了,居然沒有一點肚腩,皮膚白皙。坐在他對麵的劉山完全是刀鋒的對立麵的極端,粗短的身材,蓬亂的頭發,黝黑的皮膚,一雙桀驁不遜的眼睛,表明這個人是一個非常固執的家夥。
刀峰很提不起勁,有這麼多線索,要讓劉山開口承認他犯的罪行,挖出他背後的黑手,委實是太容易了。即使對麵這個人,有刑警隊的副隊長這個身份,比一般的罪犯要老練些,應該還具備相當的反偵察反審訊經驗。但對刀鋒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審訊室裏。刀鋒坐在主審的位子上,點了一根極品熊貓美美地抽了起來。劉山有點眼饞地看著他。刀鋒扔了一顆過去,嘟嚕道:“開開洋葷吧,以後沒有多少機會抽這麼好的煙了,我知道你們平常抽的煙也算不錯了,不過比起這個還差了許多,知道嗎,我這一顆能頂你一包了。”
劉山正在點煙的手顫抖了一下。
“劉山,知道你為什麼坐在那個位子上嗎?”刀鋒懶洋洋地問道。
“不知道。”劉山回答得很幹脆。
刀鋒笑了起來,像老狐狸一樣盯著麵前的小雞雛:“咂咂,你做事情怎麼這麼愚蠢呢?我看了你整個作案過程,非常業餘,太業餘了,我真懷疑你這個刑警隊的副隊長是怎麼得來的。你做事是不是一點也不考慮後果?”
“我不懂你說的什麼。”
“其實有一個更好的辦法藏起那把刀。”刀鋒自顧自地說著,好像沒有注意劉山投過來的注意的目光,“那就是把那把刀放在現場,根本就不要動它。刀身上地毒藥比較特殊,你不懂這種毒藥的特性,這種毒藥被鮮血洗染之後,毒性就分解了。已經不可能根據上麵的毒藥找出毒藥的來源。凶手為了刺殺被害人,帶一把刀子進監牢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最多是一個工作失誤。可是,由於你的疏忽,你變成了凶手的包庇者。變成了凶手案的主謀。”
刀鋒故意低頭翻著卷宗,胡說八道了一番,餘光看見了劉山微微張開地嘴和臉上表露出的沮喪的神色。
“劉山,你知道嗎?我真的不願意坐在這個位子上,太沒有挑戰性了,即使你一言不發,我手裏的證據也足夠把你槍斃好幾次了。所以,你是否承認。對我來說並不重要,隻是讓我多了一些折騰你的樂趣。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吧,我在安全部的時候,審問地都是國外的職業間諜,都是些老頑固,那才是真正有趣的事情。今天這工作,太枯燥了,要不是丁局來著我,我才不會來這個地方呢。所以,依我說。你很榮幸。一個曾經審問過類似007之類的間諜的專家,坐在你的對麵,把你當作一個對手。進行智力的交鋒。你這輩子也算值了。”
刀鋒揮了揮手裏的卷宗:“這些東西你想不想看看?你的那些手下職業精神還是差了一點,不過也好,少受了很多罪。”說到這裏,刀鋒話鋒一轉:“劉山,有一點我還是很佩服你的,把凶器丟到廚房裏。很有創意地一個舉動。”
劉山一聽到刀鋒最後一句話。手抖了一下。煙灰掉到了大腿上。
刀鋒等待著,刀鋒一般銳利的目光打量著劉山。你就再接著抵抗吧。我還有十八般武藝沒有使出來呢,今天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幸運。
丁文一杯茶水剛剛喝完,刀鋒就進來了,神情有點沮喪。
“怎麼,這塊骨頭很難啃嗎?”丁文問。
“很難啃。”
“他不承認自己的罪行?”
“那倒不是,他聽說手下也交代了,凶器也找到了,很爽快地就承認了下來。證據如此確鑿,再抵賴下去也太不光棍了。劉山是一個桀驁不遜地人,也是一個很驕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