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高手,雲中難得一見,唯一一位,也在昨日被我家主人送上了天。閣下應該是長城過來的吧。”
守約聽到這話,捏緊了雙拳,花木蘭卻給了他一個眼色,讓他回答。
守約壓抑著怒吼,沉聲道:“是你們,殺了拓跋老爹?”
“看來赤鷲真的是你們的線人!也是,唯有他控製著流沙鎮的賞金獵人情報體係,才能發現主人計劃的蛛絲馬跡。也難怪你們能摸到這裏,若是讓你和他接上了頭,還真是個麻煩。不過,拓跋昨天就被主人親自處置了!而閣下也被我誘入這等絕地,縱然你武藝高強,能起落之間解決我的四個手下,但這密室乃是一丈厚的巨石所堆砌,門更是三尺厚黃銅機關大門。”
“一旦我從外麵鎖上,你就是絕頂高手,也要被困死在裏麵。縱然有天大本事,又能如何?”
“不如投靠我們,乖乖投降。”
花木蘭給守約繼續使眼色,守約沉聲道:“好!我降了!”
“哈哈哈……閣下不要打著引誘我進來的主意,你就是說破大天,我也絕對不會踏入石室一步。你要投降,那就放下武器,赤身走出來,門外有十二把機關弩和兩隻槍對著門口,都是長安來的元戎一型和虎賁二型。你應該看過貨倉內的貨物,知道我不會騙你。”
花木蘭心中微微一沉,這黑袍人如此謹慎,沒有給她半點機會。
她還是大意了。被人騙入了密室,自陷絕地,原本在開闊之處,她還有自信一人兩劍,殺出重圍,但現在被困在石室內,就算她武藝再高強十倍,也沒有施展的餘地。
更別說還要帶著這個拖油瓶。
花木蘭狠狠瞪了守約一眼,用眼神嚇唬道:“姐都叫你不要過來了!”
守約回以一個凶狠的眼神:“我不過來,你就死定了……”
這時候,守約輕輕拿起一枚靜謐之眼,將玉石安裝了上去,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和玉石能量產生了一絲微妙的聯係後,將那枚靜謐之眼拋給了花木蘭。守約則開口道:“好!我先出去,你們不要射箭。”
花木蘭接過靜謐之眼,瞬間領悟了守約的意思,她撐在石室的頂上,回憶著石室入口,通道的方位、距離,在腦海中構建了一個大概的模型,然後守約赤著雙足,落在了地上,將狙擊槍抵在肩膀上,駕著槍一步一步的朝著門口走去,同時沉聲道:“我出來了!”
密室門口,黑派人冷笑著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周圍的守衛看到人便往四肢射。隻要留一個活口就好。
此時,門中驟然飛出一個黑影,有人抬手射出了一箭,卻是一間短衣,隨即又有一物落在了門口,那東西貼在地上,發出一聲機關運轉的輕響,黑袍人驟然色變。但此刻守約已經感知到了門外腳印所在的位置,他根據腦海中幾雙腳印,瞬間鎖定了那個處於所有人保護之中的那雙特殊腳印。
他飛快閃過門口,透過那絲一閃而過角度,手中的狙擊槍轟鳴。
子彈在瞬息之間,穿過兩人之間一條僅容一指透過的縫隙,擊中了黑袍人的眉心!
密室外的守衛人心大亂,所有人都緊張的向四周張望,因為沒有人相信,子彈會是從密室中射出來的。守約不顧槍管的顫抖,迅速拉動槍栓,再開一槍。守衛之中,又有一人應聲倒地。
花木蘭從密室的門口驀地飛身撲下,手中的短劍甩出,旋轉的劍刃割裂了人的軀體,緊接著另一把劍被她拿在手中,先前揮斬,明明是護身的短劍,卻被她斬出了戰場的殺伐氣勢,電光火石之間,劍刃擦過。
靜如影,疾如風!
大片的鮮血沿著割開的身體噴射出來。
守約出的槍聲再響,猶如死神收割的鐮刀一般,一人應聲倒地。剩餘的守衛已經被完全摧毀了士氣,丟下手中的弩箭轉身而逃,花木蘭沒有追殺,這裏的響動早已經驚動了其他地方的人,貨倉儲備的物質極為重要,神秘組織守護這裏的人絕不會隻有這些,留下他們沒有任何意義……
“快,我們沒有支援,得趕快闖出去!”
花木蘭對守約伸手,兩人雙目對視,花木蘭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她心中竟然已經承認了這個少年有資格做她的隊友。
守衛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他卻轉頭跑回了密室,拿著披風將靜謐之眼的機關卷了好些,又將那些玉石狠狠抓了幾把,最後臨走前,看著籠子裏撐著欄杆,可憐兮兮看著自己的玉仔,又一咬牙跑了回去,打開籠子將它抱了出來。
花木蘭在貨倉中一聲呼哨,前院貨場被圍起來的馬匹之中便有一隻烏雲踏雪,渾身黑毛四蹄雪白的駿馬抬起雙蹄,蹬開欄杆,跑向了她。
“這麼短短一段時間,你是怎麼馴服一匹馬的?”
守約抱著玉仔,有些難以置信。
“你還把這小東西帶上了!”花木蘭翻身上馬,將守約也拉了上來,她眉頭微皺,但很快便舒展開來:“好歹也是一條生命,救就救了吧!駕!”
守約一手抱著玉仔,一手架槍,將衝來的守衛擊倒在地,守衛驟然遇襲,皆四處尋找掩體,躲避起來,花木蘭趁機狠狠地一夾馬腹,往貨棧大門衝了過去。
此時貨棧大門緊閉,花木蘭縱身大笑道:“打那把鎖!有把握沒有?”
“唯有子彈,從不失約!”
守約抬槍在馬上瞬息之間,鎖定了那把鎖,槍聲響起,鎖豁然洞開。
花木蘭冷靜的可怕,她駕著馬衝向大門,在靠近門口時一拉韁繩,馬匹人立而起,她在馬上回身一旋,蹬開大門,隨即驅馬猶如離弦之箭似的衝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