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低落心已亂,當麵按摩探情緣,
女艾沒有出現在仍雄耶的房間,仍雄耶的情緒,一下子低落起來。他的心,亂極了:女艾到底回來了沒有?若是回來了,為何不來看自己?
自己還在病中,按理,她來探病,才合情意啊?她難道真的下了決心,從此與自己一刀兩斷了嗎?
想到這裏,仍雄耶的心,有一種很痛的感覺:真的不想失去她,哪怕她想著少康,自己也願意陪著她。
或許,陪著她等待,才是最好的愛她方式。最起碼,等待的日子裏,她還依戀他。
被心愛的女子依戀著,那種感覺是漆眸柔情,千回百轉;也是指尖微燙,萬種風月。透過黎明的黑暗,停留,又徘徊,依依不舍。
可是,自己一見到她,就有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又是拉手,又是索吻,讓她害怕了;所以,才會找來巧荷,才會遲遲不來自己房間。
見不到她,原來是這般苦楚。時光若能倒流,自己真的願意彌補一切過失……
仍雄耶一邊喝藥,一邊想著女艾,終於,藥被他喝完了。巧荷用手帕,將仍雄耶的嘴角輕輕擦了擦,微笑著對仍雄耶道:
“雄耶哥,我去把藥碗放進廚房。阿媽說,今晚,讓仍安先生陪你。仍安先生說,每晚,他打地鋪就好。我去給他準備行李,並喚他進來。”
仍雄耶點了點頭,巧荷收拾藥碗就要出門,卻在門口,遇上了正要進屋探病的女艾。巧荷趕忙迎請道:
“女帥,快進屋吧!我剛剛給雄耶哥喂完藥,正要往廚房送藥碗。遇上你,真是天大的好事。你是來探望雄耶哥的吧?他正躺著呢,你進屋看看吧!今晚,仍安先生會陪他,我這會兒給仍安先生準備行李,一會兒讓他過來。”
將女艾迎進門,巧荷正要端碗出去,被仍雄耶的聲音怔住了:
“巧荷,先不必搬行李。你不是會按摩嗎?這會兒按摩吧!正好女帥回來了,讓她看看你的按摩術怎麼樣?”
巧荷先是一怔,接著便歡喜起來:
“那太好了!今日,雄耶哥一直睡著,我還沒有給你按摩呢!一會兒,我先給你按摩腳,人的腳底密布許多血管,有一種說法,是將腳掌稱為“第二心髒”。搓摩腳心,可以改善血液循環,促進新陳代謝,消除疲勞,減輕身體肌肉酸痛等。這會兒,我需要去廚房打一盆熱水。一並把藥碗送過去。”
巧荷說完,便端著藥碗,去了廚房。
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終於回來了。不知道為什麼,仍雄耶的心砰砰跳個不停。但是,他裝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滿臉不平。
“雄耶哥,讓巧荷姐照顧你,你還滿意嗎?”女艾知道仍雄耶心裏有怨氣,所以,說話的時候,格外小心。
“你說呢?你說滿意——就滿意!”仍雄耶沒好氣地說道。
“雄耶哥,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為什麼,女艾說話吞吐起來,仿佛理虧似的。
“女艾,把我推出去,感覺不錯吧?”仍雄耶冷冷地說。
“雄耶哥,我……我……我……”女艾的臉,登時紅了起來,不知該說什麼。
“我——什麼?不會說話,就坐過來!”仍雄耶的聲音嚴厲了許多,還用眼瞅了一眼凳子。
女艾忙不迭地取了凳子,坐在了仍雄耶的床榻邊。
仍雄耶正想著怎麼出出氣,正在這時,巧荷走了進來。她端來了一盆熱水,放在仍雄耶腳邊,準備給仍雄耶按摩。
可是,巧荷一抬頭,看到女艾坐在凳子上,一副被冷落的樣子。女艾顯得很不自在,神色還有些不安。
巧荷心有所悟,於是,像個女主人似的,對女艾熱情道:
“女帥,你坐下來,陪著雄耶哥說話,看我怎麼給他按摩。”
看著巧荷喜眉笑眼,女艾知道仍雄耶一定給了她甜頭。她的心不禁一顫,難道他們真的好上了?雄耶哥難道真的移情別戀了?這不是自己的意願嗎?為何自己的心如此疼痛?
自己做的安排,成為現實,不好嗎?女艾,你若還留戀仍雄耶,是不是太自私了?但是,自己的心是騙不了自己的,它在流淚,它受傷了,誰來安慰啊?
或者,仍雄耶是故意氣給她看的,而巧荷正好借機套近乎?一切都在迷霧中。還是把心放端正些為好。
不過,看著仍雄耶和巧荷之間有眼神交流,女艾真想從房間裏衝出去。總之,不想看到他們親密的樣子。
一走了之嗎?可他還是個病人呢?而他的傷,也是因為自己。現在走,也不合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