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厚淡淡回答:“可以了,來吧。”
“好嘞!”麥偉力揮動拳頭,朝著武厚的肚子上砸去,這一拳看上去勢頭強勁,但並不有力,麥偉力可不敢用全力去打,他也擔心武厚這孩子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有狂妄自大的成分,怕自己一拳不小心把他打壞了,所以隻用了不到一半的力量。
可一拳打上去,武厚紋絲不動,臉上任何表情也沒有,而自己的拳頭卻覺得,像是觸碰到了一塊十分柔軟的東西。
武厚睜著天真的眼睛說:“就這樣嗎?”
麥偉力縮回拳頭,稍稍加重力氣,又是一拳打了上去,結果還是如打在一塊海綿上一樣,十分柔軟,輕而易舉化解了自己的力道。
“叔叔,你用力啊。”武厚知道麥偉力沒使全力,催促說。
麥偉力怪聲道:“呦嗬,小子,行啊,再接我一拳。”
武厚看麥偉力這樣子,覺得他要使全力了,於是鄭重說道:“來吧,用全力,別像沒吃飯一樣。”
麥偉力老臉有些掛不住,這次握緊拳頭,使出全力,狠狠地打向武厚。這次拳頭觸碰到武厚的肚皮,跟前兩次不同。前兩次像是打在海綿上,這一次就不一樣了,這次像是打在了一塊鐵板上,堅硬無比,硌的麥偉力整條手臂發麻,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
他連忙縮回拳頭,用另外一隻手捂著,一邊哎呦哎呦的叫著,一邊難以置信的說:“怎麼這麼硬?”
武厚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樣子,輕鬆又得意的問道:“硬嗎?強吧?說好的一拳,這已經三拳了,看來我贏啦。”
麥偉力活動著疼痛無比的手指頭,點頭說:“可以可以,很硬,很強,你贏了,真看不出來,你小子練過金鍾罩嗎?”
武厚搖搖頭說:“沒練過。”
來了興致的麥偉力奇怪問道:“那為何能這樣硬?腹肌可練不到這種程度。”
武厚猶豫了一下,說了兩個字:“真氣。”
聽到這兩個字的麥偉力大吃一驚,聲音也提高了分貝,問:“什麼!?”
“是真氣。”武厚坦言道:“我將真氣調動至腹部,所以你才會傷不了我。”
麥偉力覺得武厚在吹牛,不信道:“不可能,我爹練了一輩子也沒能練出來真氣,你小小年紀怎麼會有真氣。”
武厚翻了個白眼,說:“你愛信不信,你拳頭對常人來說很有殺傷力,可對於我來說,沒什麼作用,不信我站著讓你打,你打到天黑,我也不會有任何事。”
看少年說的信誓旦旦,麥偉力心情有些凝重,低聲說:“小子,你知道真氣意味著什麼嗎?”
武厚聽麥偉力這話,有些納悶,就問:“意味著啥?”
“意味著與眾不同。”麥偉力沉聲說道:“我這種練武的,說白了就是鬧笑話,逗逗外行人開心還行,但對於習武來說,我連門檻也沒摸到。”
“這樣嗎?”武厚撓了撓頭,他覺得習武沒那麼難。
麥偉力又說:“你這歲數能練出真氣,以後肯定能將真氣化形,融會貫通,前途一片大好光景。隻不過你這普普通通的家庭,是怎麼練出來真氣的,這玩意沒有高人指點的話,一般練拳腳的半吊子武人可練不出。”
武厚可不打算把師傅說出來,答非所問道:“像我這樣的人,多嗎?”
“哪種?”麥偉力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能調動真氣的,你認識的有嗎?”武厚又詳細的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