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發阿姨家裏也有個和唐巧兒差不多大的女兒,上大學,很有出息,在外麵從來不攀比不貪慕虛榮,雖然沒有唐尋那麼優秀,但品格至少是沒問題的。
現在聽大伯母陰陽怪氣的把過錯都推給唐尋,便說,“學習好不好又不是人家能決定的,你女兒要是有出息,孝順你,就不會讓你在這丟臉,十幾年的書都讀哪去了?”
“你什麼人啊,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我們自己家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插嘴?”
“我就是看不過去你們汙蔑唐尋,怎麼?自己的孩子教育不好,生活水平低就怪別人?自己沒本事又沒人笑話你。”
卷發阿姨翻了個白眼,“你以為住進來就是人上人了?也不看看你那樣子,走出去跟公雞打鳴似的,仰著腦袋裝什麼呢。”
唐尋有幸在小區裏見識過卷發阿姨口吐芬芳的能力,此刻就靜靜的看著她發揮。
末了,再輕飄飄的補充一句,“這房子是我的,我讓你們滾出去你們就得滾出去。”
以前唐尋總是跟在唐母身後一聲不吭,才讓他們感覺好欺負。
現在她突然強勢起來,老太太橫眉豎眼的指責道,“好啊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是吧?早知道你媽懷著你的時候就該把你打掉,給我們家帶來晦氣。”
直到現在,老太太都還堅定不移的認為家裏的不幸都是唐母和唐尋帶來的。
愚昧的令人可笑。
唐尋也無意跟她爭論,對幾位束手無策的警察說,“房產證在我那裏。”
“不行,我要跟你媽方麵對質,我倒要看看她讓不讓我這糟老婆子住。”
聞言,唐尋先是沉默了幾秒鍾。
過了會兒,她勾起唇角,笑容古怪而詭異,“行啊,如果你實在有心的話,我跟我媽媽說說,讓她給你托夢。”
“你媽又不是死了,托什麼夢,你咒我!”
老太太想也不想的罵道。
大伯母卻是感到一絲絲的不對勁。
她盯著唐尋看了好幾眼,才扯扯老太太的胳膊,小聲說,“我看這丫頭怎麼跟撞邪了似的。”
村子裏迷信的人不少。
唐尋大病初愈,臉色慘白慘白的,身形消瘦,看上去就跟被吸幹精氣似的。
老太太的目光在她臉上徘徊不定。
“帶著你們的東西滾,”唐尋漠然道,“我說過,這是我的房子,你們沒資格住。”
“你這丫頭怎麼不通情理!”大伯母忍不住指責道,“你媽怎麼教你的,就這麼對待長輩。”
“對不起啊,我媽沒教過我搶別人東西,還有,尊敬的是長輩,而不是仗著年紀橫行霸道的老東西。”
老太太被她說的怒不可遏,“今天我就替你媽好好管教管教你!”
警察連忙抬手阻止她。
豈料下一秒,老太太坐在地上,“哎呀,警察打人啦,暴力執法啊欺負我這老太婆,快來個人評評理!”
她坐在地上,雙手拍著自己的腿,嘴裏幹嚎著。
站在旁邊的警察臉色難看,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隻能尷尬的站在那。
心裏還氣得不行。
“你這老太太怎麼血口噴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