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徐北望頷首。
人與人是不同的,誰要是敢蔑視他,他當場一巴掌掀翻,可這些尋寶鼠卻將其視為人生的寶貴財富。
“尊上,有一件小事……”楚蕭葉欲言又止。
“說。”徐北望笑容溫潤自然。
“兩個靈界女子,一直在您雕塑下念叨北望老鄉四個字,長達三年時間,日夜不休。”
楚蕭葉小心翼翼地說道。
他為了幫尊上收集信仰之力,就在靈界九千道域布下無數雕像,畢竟是他親手鍛造,雕像有他的一絲意識。
兩個女子這樣日複一日,喚醒他的意識,所以感應到了。
“除了這個,還說什麼沒有?”徐北望眸光波瀾不驚。
靈界?
或許是九州的超脫者?
“沒有。”楚蕭葉搖頭。
徐北望頷首,旋即隨意地問了一下雕像位置,便讓楚尋寶鼠離開。
他取出玉簡,讓白月光前去抓人。
相比楚尋寶鼠,他還是更信任白阿姨一點。
隻要是九州超脫者,就有可能暴露他的身份,畢竟他跟老大在九州太響亮了。
嫉妒,是人類最原始的心思之一,他奉信人心醜陋。
先看看是不是故友,是的話就抹除記憶,不是的話就碾成灰燼。
“男人,月色與星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
“宇宙星河,你是最亮的一顆。”
五官無瑕絕倫、如畫中之仙的女子屹立星空,三千白發舞動,微微抿起的紅唇極具誘惑。
徐北望靜靜望著她,眼底有一絲殘忍的笑意,故意裝出瘋狂模樣:
“厭晚,你想被我一口吃掉麼?”
蓋世神女眸光從容,唇角微揚,輕聲道:
“你是我的未婚夫,我當然任你擺布,跪下叫主人都可以。”
徐北望笑而不語,當初答應的這樁婚事現在非常棘手。
永恒國度已經當眾宣布,一旦被悔婚,那臉麵被徹底踐踏,豈能容忍?
他肯定是要悔婚的,屆時必然撕破臉。
“主人,你可要跟奴珠聯璧合。”無天厭晚輕啟朱唇,曼妙眸光盈滿笑意。
徐北望盯了她幾秒,旋即似笑非笑,“以你的能耐,還要靠我麼?”
他之所以一直沒想誅殺瘋婆子,原因就是眼前的瘋婆子僅僅是一具化身。
沒錯。
在修煉禁忌葬功,喪失七情六欲的那時候,他就敏銳捕捉到對方冥體的詭異之處。
的確不像真身。
或許除了永恒國度內部小部分人,唯有他這個冥氣修煉者知曉這一震撼隱秘。
“我沒信心。”無天厭晚很坦然地說道。
就算殺手鐧齊出,她恐怕都奈何不了這個瘋子,能成為八個名額之一的可能性非常低。
“主人,你我同舟共濟。”她笑意盈盈。
“我考慮一下。”
徐北望化作一顆流星,疾馳在浩瀚星空。
船已經滿員,怎麼載你?
這邊已經預定四個,絕不會再帶上毫不相幹的人,更沒這個資本。
無天厭晚眸底的笑意消失,所謂考慮就是變相拒絕。
“無情無義!”她刹那間森冷翩飛,表情也逐漸歇斯底裏起來。
……
九州池。
一個粉雕玉琢的嬰兒坐在吊椅裏,正尖聲教訓著懶惰貪玩的紅裙少女。
“喵喵,你這樣怎麼去星空彼岸?”嬰兒奶聲奶氣道。
“噢。”少女低頭捏著裙角,委屈巴巴,“反正喵喵有小壞蛋呢。”
“你怎麼穿錦霜的襪子?”嬰兒盯著少女及膝絲襪。
少女更委屈,咕噥道,“小壞蛋撕碎的,喵喵撿起來穿而已。”
撕碎?
嬰兒明亮的眼睛有好奇之色。
一襲白袍無聲無息地屹立在九州池,以她們的修為肯定是察覺不了。
“嶽母……”他略顯尷尬地看向嬰兒,古神一重的修為。
凰如是躺在吊椅裏,認真說道:
“無極一很不簡單,你跟他合作必有裨益。”
徐北望頷首,曾經的狠人至高給予了很高評價。
“大概有三十個重活者。”凰如是稚嫩的聲音透著凝重。
太艱難了,每個都是風采絕倫的萬古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