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辦法?”畫師冷冷看了一眼裘千樹。
“這……”裘千樹啞口無言,半晌之後隻能說道,“沒有。”
“那就把嘴閉上,聽我的吩咐行事。”畫師嘶啞著嗓音說道。
裘千樹眼中閃過一絲怨氣,不過沒有表現出來。他知道畫師性格暴躁,而且,殺性很重,傳言還曾試圖狙殺過拜火教的創始人陳火,這也是他最終被關押在這裏的原因之一。
活了幾百年的人,到底妖怪成什麼樣子,他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如果趙十元可以對付得了畫師,就絕對不可能站在一旁幹瞪眼,對於趙十元的性格,裘千樹還是自認非常了解的。
裘千樹沒了意見,王小柔更是滿臉期待。
畫師嘿嘿笑道:“小女娃,弄丟了火焰之心,我隻能暫時將他弄醒而已,從他醒來開始,每時每秒都要受著無數寒氣的侵蝕,生不如死。你可能還不了解那種渾身泡在萬載寒冰裏的感覺,無時無刻都仿佛沉溺在死亡之中,到時候,你的太子不知道會感謝你救了他的性命,還是恨不得把你殺了,也讓你嚐嚐這種味道。”
畫師猙獰的麵孔配合這番話讓王小柔的臉微微發白。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說道:“太子殿下才不是你想的這種人!”
“嗬嗬,那我們拭目以待吧。”畫師的嗓音仿佛漏著風,讓人聽著十分難受。
王小柔也不說話,固執的目光充斥著堅定。畫師對此心裏十分不屑,他在成為畫師之前,見過無數的醜惡,想起曾經的種種過往,他腦海中仿佛要爆炸,最終隻剩下一個讓他憎惡萬分的身影。
他伸開雙手,那些指甲早已長成囚龍的模樣,鋒利而又恐怖。
摸了摸李儒的臉龐,畫師嘖嘖有聲:“多嬌貴的人啊,如果不救他,變成我的口糧多好。”
趙十元一陣惡寒。
剛剛覺得這個人是個鬼還好,鬼吃人貌似天經地義,現在,知道這家夥是個人,還成天用那種要吃人的目光看著別人,真的是遍體生寒。
一旁的王小柔也是訥訥無言,半晌之後才有些哭腔的說道:“殿下他不好吃,要吃你就吃我吧。”
畫師深深看了王小柔一眼,沒有說話。
他摸了一把李儒的命脈,有些驚訝:“這個小子到現在還沒死,不僅沒死,脈象看上去還很正常,一點沒有身患寒症的感覺。不過,他的情況的確是寒症爆發,而且,看麵相,這寒症的確已經危及到他的性命了,否則的話,他不會陷入昏迷這麼久。”
畫師把李儒的衣領往下扯了扯,李儒的胸口露出大半。
“嗯?這是什麼?”
忽然間,畫師的目光緊緊盯著李儒的胸口露出的一塊淡紅色痕跡,隻覺得眼熟的厲害。
他好像想到什麼,眼神充滿不敢置信。
“這是……”
“侯爺,您發現了什麼?”裘千樹連忙問道。
幾百年的老東西什麼東西沒有見識過,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會讓他這麼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