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啦~四少爺!大爺的船到了。二爺和三少爺也回來了。。。”
“哦?快去迎接!柱子楞著幹什麼?前麵帶路啊~”
正在院中喝茶的楊瀟站起來,走到院門口看見報信的石柱沒動身。
“大爺和大少爺舊創複發,都發著熱,不能行走。張管家讓我叫大夫。”
“不用了~我比大夫靠譜。叫上客棧的夥計,準備三輛大車。隨我一同前去迎接。”
來到西關碼頭,王三爺已經到了,腰上係著白布,和存活的楊氏子侄,門人們一起請靈。
楊瀟揮手讓斯塔娜、石柱和夥計們稍等,自己單身上前,來到國柱總兵的子侄們一起,單膝跪地。
旁邊一位30來歲穿著皮甲的男子,扭頭看了看楊瀟:
“你是?”
“給國柱叔爺扶靈的楊千戶是我大伯。”
“東霆的侄兒?哦,你是東霖家的瀟哥兒?”
“正是在下,您是?”
“楊宗全,國柱總兵的侄兒。叫你爹一聲三哥。”
“拜見叔父。”
“行了行了,軍戶人家哪來的那麼多禮。這邊就完了,趕緊看你大伯、大兄去。這南邊天熱,他們舊創複發,現在高熱不退,凶險的很!一定要找最好的大夫!銀錢不夠手就來找我。”
“是,謹遵叔伯吩咐。”
楊宗全拍了拍楊瀟肩膀:
“我們在得福客棧落腳,等著兵部銷案才能返鄉。有事隻管來找。”
等這邊結束,楊瀟才招呼石柱他們上前。斯塔娜背著大劍就在岸邊,楊瀟沒讓她上船添亂。
大伯和大兄是被放在門板上,抬著下船的。楊瀟上前查看,二人麵色潮紅,嘴唇幹裂。沒有發冷的現象,說明體溫已經穩定,不是發熱初期。
“你是老四?”
一個二十多歲,穿著土紅色鴛鴦戰襖紮著汗巾,頭發胡子亂糟糟的七尺漢子問道。
“二哥?”
“好家夥,四年沒見,你長的可真高~”
“二哥,回客棧在敘舊,大伯大兄等不的。”
“快走快走,請了名醫沒有?”
“外傷風邪毒氣侵入,我比名醫拿手。”
“真的老四?你可不能說大話~事關大伯大哥的性命。”
“放心好了,明日高燒必退。三日可下地行走。”
“哦?這麼說老四你這幾年學了不少東西?武藝丟下了沒有?回去咱哥倆切磋切磋~”
“哈哈哈~必不叫二哥失望。”
一眾傷員回悅來客棧安頓下來,楊瀟給大伯大兄,喂了退燒藥和抗生素。藥的效果不續多訴。廣大穿越者已經證明,這類藥物在沒有抗藥性的,細菌環境下的威力。
“老四,你道觀裏待的越發小氣了,你看傻柱子笨手笨腳的樣,不會尋人牙子買兩個丫頭來使喚?”
二哥楊泓看著石柱笨手笨腳的,給大伯額頭投毛巾,不客氣的說道。
“二哥教訓的是,小弟辦的不妥當。小二!小二~”
“客官,有事您吩咐。”
“去尋人牙子,就說為國征戰的楊氏,要買兩個使女,照顧戰場上下來的傷患。有伶俐勤快的丫鬟,我出高價。”
到了傍晚,大伯大兄吃了藥肉眼可見的,恢複了正常體溫,呼吸平穩起來。二哥楊泓看著開心:
“心裏懸著的這塊石頭,總算落了下來。走~老四,陪二哥去大喝一頓,這些時日嘴裏淡出個鳥~”
“也好,小弟在客棧沒大伯和二位兄長的確切消息,也是沒有心事吃喝,今日陪二哥痛飲。”
留下斯塔娜守衛傷患,兄弟倆沿著城中內秦淮的河邊安步當車:
“大明完了,關外之戰已露敗像,以後這關外再無可用之兵,真正成了腥膻之地,韃子必將橫行無忌。年年打穀草還是小事,就怕來了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