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一聲,就把遲箏的心給攪碎了。
“我在,我一直都在。”遲箏的聲音帶著哽咽,把小司抱在了懷裏,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背部,每個動作都是極盡的溫柔。
她注意力過於集中,甚至虛掩的門被打開,都沒有發現。
一直到小司的情緒穩定下去,重新的陷入睡眠,遲箏才輕輕地把他放回去,掖好被子,準備出去的時候,腰肢卻是被猛的一帶,整個人重新的被推進房間。
腰部也是略重的撞到了牆壁上,一瞬的疼痛差點把她的眼淚逼出來,整個腰肢全部的被雇主,看不清楚臉,可是帶著明顯的侵略氣息。
屋內的月色也是很暗,除了能夠看清楚大致的輪廓,具體的樣子根本就看不到。
遲箏被撞得五官都皺在一起了,剛要下意識的尖叫,櫻唇卻是被擒住,所有的聲音如數的消失在唇齒間,腰肢也是被不輕不重的力道掐著,迫使她承迎。
熟悉的氣息,所有的一切都是熟悉到了骨子裏了。
“嗚嗚——”遲箏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步步緊迫,侵城掠地了,似乎要汲幹她所有的空氣,掙脫不開,遲箏幹脆抬腿屈膝。
可是沒等頂過去的時候,雙腿也是被錮住,現在她的整個身體都像是被揉碎進他的懷裏,強勢的讓人恍惚。
遲箏用力的閉眼,把情緒全壓下去,狠狠地咬合貝齒,一下子毫不留情的咬在他的舌尖上。
血腥的味道刹那的蔓延。
宮黎川吃痛,眉頭皺成‘川’,才把她鬆開,可是薄唇卻有意無意的摩挲著她的耳尖,聲音低卻沙啞的厲害,“現在知道欲拒還迎了?”
“你特麼別混蛋!”遲箏再好的忍耐力,一而再再而三的也是被毀的一幹二淨了,惱怒的瞪眼,聲音卻極力的壓抑住,“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你還有完沒完了?”
畢竟小司還在睡覺。
如果不是生意的問題,她甚至不願意多和宮黎川多做接觸,每一次接觸,那些回憶總是翻湧上來,像是一個一個的巴掌扇在她的臉上,嘲笑她的無能和可笑。
比較起來,宮黎川冷靜的多,掐著她腰肢的手微微的收緊,聲音沉啞,覆在她的耳邊,“當初什麼沒做過,該看的也是看了,現在就難為情,覺得很難接受?”
他的聲音本身就是偏沉,說出來的話也是帶著一股的壓迫,傾覆而下,似乎讓人無處可逃。
遲箏的心裏翻江倒海的,較為尖銳的指甲都深深地刺在了手心裏,疼的厲害。
“過去的事情已經是過去了,難不成你現在還念念不忘?”在黑暗中,遲箏的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還是說,宮總現在才發現,自己已經愛上我了?”
後邊的話,嘲諷的意味清楚。
可宮黎川卻是難得的沒有反駁,依然是把她抵在牆壁的位置,兩個人貼的很近,甚至呼吸也是糾纏在一起,溫度寸寸的攀升。
“明天我讓張彬來接你。”宮黎川卻是避開了這個問題,而是嗓音淳淳的說道,不是疑問句,而是通知一樣的陳述句。
明天?
他的生日?
“抱歉。”遲箏掐著手心的力道加重,不管黑夜中能不能看的清楚她的表情,她依然是揚著下頜,“我明天還有約,不能去。”
她很清楚明天是什麼日子,如果是原先的話,早就滿心歡喜的開始準備東西了,可是那隻是從前,也隻能是從前。
宮黎川周身的氣氛明顯的冷滯下去,微微的彎腰,在黑暗中準確的攫住她的櫻唇,似乎是懲罰的狠狠地咬了一下,不過片刻起身,淡聲道:“有事,就推了,這麼簡單的事情,還需要我講給遲小姐聽?”
兩個人方才的關係明明是複雜,可是他現在淡然的樣子,卻像是遲箏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遲箏在心裏暗暗的腹誹了幾句,掙脫開他懷抱的時候,腳步也是往後退了幾下。
“我跟宮總似乎沒有什麼關係,下班後的時間都是憑我個人的安排,抱歉,我這一次沒有……”
“小司出生的這幾年你一直不在,現在連他想要的願望都吝惜的不想滿足?”宮黎川的嗓音已經是涼了下來。
遲箏的身體更是緊緊地繃著,小司之前的話還一直纏繞著。
宮黎川永遠都知道她的弱點在哪裏,可是她卻永遠都不能做到坦然,尤其是現在多了個小司。
“我知道了。”遲箏想要拒絕,可是拒絕的話卻是一直纏繞在舌尖上,最後吐出來額時候,卻生生的變了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