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不用老夫提,你應該也能想到,如果老夫在公開場合聲援劉玄德的聲音太大,那些官員背後的士族們會心服口服嗎?隻怕有害無利啊!”
鄭玄話說的很慢,想把道理給劉亨講清楚,好像如果他那樣做就真的是是弊大於利一樣。
劉亨點頭,心裏卻不置可否,“還是要謝謝鄭公啊!”
“謝就不必了,老夫也有求於你呀。”話說了半天,終於到正題了。
經過劉亨一次次不厭其煩的講解,鄭玄終於理解了,原來是用公式。
這怎麼行?鄭玄略微向劉義遜透露了一點,說是別人寄來的題,還是說的詳細一點為好,自己也好講給他聽。
劉亨瞬間想到了一點,那這個題是怎麼出現在這次比試中的呢?
好一個鄭益,為父求解,孝感動天啊!
這個公式怎麼證明?這就涉及到另一個層麵的問題了,劉亨隻是把公式的計算方法交給了鄭玄。
鄭玄的臉色不是很好,似乎覺得自已吃了不小的虧,又問劉亨為何用那種奇怪的形式寫答案。
劉亨當然不能說是自己不知道一石糧食的具體體積了,所以他忽悠鄭玄,說自己這是在給他提個醒。
出題的時候應該把所有可能用到的信息都給出來,因為你不知道做這個題的人究竟是一個博覽群書的才子,還是一個剛知道玩泥巴的小孩兒?
出題、創作,隻要是給外人看的東西,都應該像這樣,不設門檻。
鄭玄深以為然,把頭點個不停,似乎覺得找補回來了一些,這個倒是可以到劉洪那裏吹牛。另外以後注經也應該再直白一些,鄭玄的想法影響深遠,劉亨不知道自己這一句話給後世的學子們省了多少事。因為唐宋之後,鄭玄的注經被作為科舉考試的標準答案和官方教材,舉國學子都是要吃透意思的。唯一一點不好,就是背誦全文的時候,不過比起晦澀難懂,這個還是能接受的。
劉亨已經拿到了鄭玄的支持,也不再多留,向鄭玄告辭一聲就走了。
鄭益恩正在那裏宣布這次比試的成績,第一名正是劉義遜,他還不知道劉亨改名的事兒。
郗慮傻了眼,自己可是連那道雞兔同籠的題都做了一半,竟然還是輸給了劉亨。這道題他不會做出來了,那自己也應該和他並列呀,畢竟他的書法那麼爛。
郗慮根本就不敢想象,最後一道題誰做出來了,他敢肯定所有的士子都做不出來,單是為了震懾他們的題鄭玄平日也沒少出,郗慮原以為這也是其中一道。
學問不夠的人甚至看不出一道題的難度有多大,隻有會和不會兩種概念。
郗慮就隻是感覺不懂,和平日那些不會的也沒看出什麼差別。
倒是孫炎和趙商鬆了口氣,看樣子很為他高興。
劉亨一出來,他們就圍了上來,問東問西的。劉亨簡單招呼兩句,說他要走了,來日請他們到沛縣看一看,二人也都答應了。
郗慮躲得遠遠的,還在思索為什麼會失敗,最後把原因歸咎於劉亨的書法,給的成績太高。
他不知道就算劉亨那前兩題全都不寫,隻靠解出來最後那道題也會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劉亨可不管這些,他徑直走到鄭益麵前,問道,“鄭師兄最近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