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丫頭暈了過去,怎麼辦?”
“趕緊用冷水把她潑醒,然後繼續打,直到她承認是她在菜裏下毒為止。”
“是,大人。”
在知府大人的授意下,衙役們將冷水一瓢一瓢的潑在耿燕雪的身上。不到一分鍾,耿燕雪清醒了過來。
知府厲聲問道:“小丫頭,本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再不說實話,不要怪本府無情。說,你為什麼要在那些菜裏下毒,陷害無辜的良民?”
“大人,冤枉啊,小女子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小女子絕對沒有在菜裏下毒陷害任何人。求大人明察!”
“不認罪是嗎?給我打!”
站在耿燕雪旁的兩個衙役舉起粗粗的皮鞭就往她身上打,那皮鞭上還占了鹽水。沒抽打一下,耿燕雪的身上便會多一條紅色的血痕,而鹽水沾在傷口上便會引起皮肉的疼痛,那股疼痛讓人恨不得能馬上結束生命。這般的折磨不要說是耿燕雪這麼柔弱的姑娘家了,即使是身強體壯的成年男子也不見得可以忍受這股疼痛。
耿燕雪不想自己屈打成招,她沒做過的事情,她怎麼可以承認。可是,這個知府大人看來是不會為她申冤了。現在的觀有幾個好官呢?她怎麼能苛求這個知府大人幫她洗除冤情。這一次,她真的要九死一生了。
耿燕雪的記憶一下子回到了小時候,她忽然想起那個時候,她曾經喜歡過的雲哥哥。那個時候雲哥哥好像去了一個大富之家,現在,他應該生活得很好吧。原本,還希望有生之年,能再見雲哥哥一麵,看來,現在是不可能了。
“大人……我招了……我再也受不了這折磨了。我招了。”
“早點招不就好了嗎,何必非要本大人來這招呢?好,你說,這菜裏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是……是小女子下的。”
“好,本官再問你,你為何要在菜裏下毒?”
“小女子……小女子想讓賣菜的人更多點,沒想到會害死人。”
知府頻頻點頭。這些刁民,不來點硬的,就是不低頭。現在好了,既然她招了,隻要等明天公堂上最後的判決然後就可以了。
“給她簽字畫押,然後把她押起來!”
“是。”
耿燕雪含著淚畫了押。衙役們將她拖起來往牢裏一關,然後離開。離開時,她隱隱約約聽到衙役們說,這下子對長孫家有個交代了,等著領賞。
長孫家?又是長孫家,很久以前似乎聽過這個家族,可是,在哪裏聽到的呢?她記不太清楚了。沒想到自己雖然一直是四處流浪,到現在居然還深陷牢籠,再過不久,她甚至連小命都沒了。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有的人可以大魚大肉,而有的人卻命運坎坷。也罷也罷,想這些有什麼用呢?隻願下輩子能生於富貴人家。
身上傷口又開始疼痛,但耿燕雪已經感受不到痛,她的身體已經麻木。在黑暗的牢籠裏,她迷迷糊糊的暈了過去。等待她的是第二天的最終判決。她不願就這樣結束生命,可是,她又能怎樣呢?這便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