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己臨時生病,所以耽誤了陳奕凡的時間,溫予暖覺得就算這個人是自己也沒什麼好說的。
畢竟當天陳奕凡的到場時間確實對於競標有了很大的影響。
她可以站出來。
但是卻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是因為她是一個普通員工,所以就可以這樣對待嗎?
溫予暖在心中對於蔡叔的做法感到鄙夷。
以莫須有的罪名給一個普通的小職員定罪,就這樣輕易嗎?
“這不是我做的,我沒有給林啟輝透底。陳氏集團的底線我也不知道。”
即便知道沒有人會相信自己,溫予暖還是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這時,會議室裏麵的議論聲音更大了,無非不是在指責溫予暖做了壞事不承認,還狡辯之類的各類難聽的話都說了出來。
她閉了閉眼睛,不忍心再聽下去。
“你現在狡辯了也沒有用,你以為隨便說兩句大家就會相信你的胡言亂語嗎?年輕人,做事情要講誠信的。這時蔡叔教你的,你可要記好了!”
頭發花白的老人嘴角帶著譏諷的笑容,似乎在嘲笑著溫予暖對於現在的場麵沒有絲毫反擊的能力。
她的身體微微的發抖了,不知道是因為厭惡還是憤怒,總之,無法控製的在微微抖動著。
嘴角上掛著一抹不甘心的笑容,溫予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了,這個屋子裏的人都是瘋的,寧願相信自己坐了對不起公司的事情,卻也絲毫聽不進去她的任何解釋。
突然,一個想法闖進了溫予暖的腦海。
其實,也許這些人都是一個想法。
和蔡叔一樣。
她抬頭,冷冷地環視了周圍的人們,看著他們圍著自己激烈指責的模樣,那些嘴臉讓她有些作嘔。
也許,他們都是心知肚明的,隻不過,少了這樣一個重大到讓溫予暖一個人承擔所有責任的罪名而已。
所以,他們捏造出了這樣的一個罪名,可以讓自己將這一次競標失敗的所有責任都攔在自己的頭上。
於是他們就可以安然的度過這一劫,而不是因為這次的失敗被懲罰。
她這樣想到,更加嘲諷的勾了勾嘴角。
“你笑什麼?”
蔡叔看見了溫予暖嘴角的笑容,十分不自在的出言訓斥道:“都這個關頭了你還笑?難道你真的是故意讓我們輸的嗎?”
蔡叔的叱責義正言辭,但是隻有溫予暖知道,他說的一切都是胡編亂造。
“我沒有。”
“沒有?那你就繼續念啊,怎麼不念了?”
溫予暖清了清嗓子,抬頭無所畏懼的看著,用不屑且堅定的語氣對蔡叔說:“這不是我寫的,我不念。”
溫予暖的話再一次在會議室裏引起了轟動,在整個陳氏集團裏麵敢這樣和蔡叔說話的目前好像還沒有除了溫予暖以外的第二個人。
然而蔡叔聽到了溫予暖的話不怒反笑,讓她一時不懂對方在想什麼。
蔡叔無聲的笑容起到了絕對的震懾作用,突然人們都安靜了下來。
她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別的高管們卻都知道。
因為蔡叔這個人是典型的笑麵虎,平時不會太過於不給人留麵子,但是如果他這樣無聲的笑了,那麼就說明,他麵前的那個人是真的惹怒他了。
所以一部分人開始用同情的眼光看著溫予暖。
這個時候,陳奕凡突然帶著笑意說道:“蔡叔,這點小事何必動氣呢?生氣科室會傷身體的哦。”
聽到他的聲音,溫予暖扭過去看了一眼,她好像忘記了,陳奕凡還在這裏。
“哼,傷身體?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太會惹人生氣了。”
雖然這麼說的語氣聽上去並不是特別嚴肅,但是蔡叔臉上的表情卻恐怖的讓人有點害怕,老練矍鑠的眼中迸發著精光,帶著不悅的神情,大多數人都沒有見過這樣的蔡叔,頓時安靜的沒有絲毫聲音,似乎都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我再說一遍,溫予暖,你到底讀不讀?”
溫予暖抬頭看著蔡叔,絲毫沒有任何畏懼的神情。
如果她是這裏的高管,也許自己會有一點害怕眼前的老人,但她不是。
更何況,今天是他誣陷自己,為什麼自己要害怕呢?溫予暖始終相信正義是站在光明的一方的。於是沉聲說道:
“我不讀!”
一時間響起了無數抽氣的聲音和悉悉索索指責的聲音,內容不外乎驚歎溫予暖怎麼連蔡叔都可以違背和怎麼可以背叛公司之類的話。
“你!”
蔡叔的臉被氣的通紅,似乎是從來沒有人這樣和他說過話,所以也是第一次在公司裏麵的地位遭到了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