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亦凡不管不顧,看了眼林啟輝後便衝了出去。
眾人看著陳亦凡從她身邊衝了出去,怔楞一瞬後明白這人是被刺激到了。
溫予暖站在外麵陳亦凡離開的方向有些擔心。
不過她實在沒心思去管這個男人的事,林啟輝的事,已經讓她感到很頭疼了,實在無力應對陳亦凡。
更何況,他跟她有什麼關係呢?以陳亦凡的所作所為來看,他是個不肯吃虧的人,這樣一個人,自己根本沒必要擔心他。
這樣想著,溫予暖便放下心來,看著兩隻眼睛亮晶晶望著自己渾身濕透的林啟輝,心中有些動容和小小到幾乎沒有的心疼,她猶豫了一下,想了想,在林啟輝緊張的眼神中再次把戒指還給了林啟輝。
林啟輝看著溫予暖遞過來的戒指,本就寒涼的身體如墜冰窟。
小暖這是什麼意思?他已經把戒指撿回來了呀,為什麼又要把戒指還給他?
難道他還表現的不夠嗎?他應該怎麼做,溫予暖才會有一點回心轉意的跡象?
已經這麼久了,他做了這麼久,想了這麼久,期盼了這麼久,可他總是看不見溫予暖回頭,哪怕回頭一眼也沒有。
剛剛去撈戒指費了勁,全身也濕透了,可林啟輝卻覺得身體的涼意抵不了心中的涼意一分一毫。
這麼多天精神的高度集中讓林啟輝有些疲憊,他看著溫予暖手中的戒指,隻覺得頭暈目眩。
林啟輝不受控製的抿了抿唇,有些心灰意懶,心中不受控製的絕望和恐慌又開始蔓延開來。
他僵立著身體,沒有絲毫動作。
林啟輝根本不敢接過那枚戒指,接過了,就好像他們就要散了,就什麼也沒有了,從此隻能橋歸橋路歸路,各人走各人的路,他再也沒有機會也沒有力氣去追她了。
溫予暖看著林啟輝這樣的神情,心被觸動了一下,想說什麼,可終是狠不下心,便歎了口氣,柔聲說道:“我可以暫時不提起離婚的事。”
“真的嗎?你真的可以不提離婚的事了?”
這輕柔的聲音恍如天籟,叫林啟輝逐漸黯淡的眼睛立時便亮了起來,他期待而又不可置信的看著溫予暖,有些局促的動了下手,就像一個剛剛告白,等著心愛的姑娘回應,十分純情的毛頭小子。
林啟輝不知道溫予暖為什麼會這麼說,但從地獄升入天堂已經讓他很開心了,他此時的心中很是高興,卻不知道為什麼還有一絲絲若隱若現的委屈。
或許是因為前段時間自己無論如何補救她都不看一眼,在今日他快要絕望的時候,倏然給了他希望,便讓他有些得寸進尺起來,委屈了吧?
林啟輝胡思亂想,一雙狹長好看的眼睛卻緊緊的看著溫予暖,生怕她露出一絲一毫的後悔,收回前言,把他打入地獄。
溫予暖看著林啟輝一副青澀的毛頭小子樣,她心中知道,林啟輝是堂堂林氏的總裁,林父能放心的把林氏集體交給他,由此可見林啟輝見過的大風大浪與大世麵不知多少,更何況他已經掌權有些日子,以前也或許不僅僅有過蘇柔瑤一人,與純情根本搭不上號,但她依舊還是被觸動到了,想摸一摸林啟輝的頭。
溫予暖克製住不知從哪來的念頭,在心中搖頭失笑,她說道:“真的,不提離婚的事,不過也隻是暫時。”
林啟輝才不管什麼暫時不暫時,他隻知道溫予暖所說的‘不提離婚的事’這幾個字了,一改之前的失魂落魄生無可戀的絕望樣子,不由笑了起來。
他就知道溫予暖不會棄他不顧,這麼想著,心中好像有好幾朵小花苞,一齊開了花,感受了一下心花怒放的感覺。
溫予暖看著林啟輝先前還一朵蔫蔫嗒嗒的花樣,聽她說完那句話便精神抖擻起來,就忍不住笑了。
林啟輝看著溫予暖笑了,呆了呆,他很久都沒有看見溫予暖在他麵前笑過了,現在看著溫予暖的笑容,林啟輝隻覺得心裏美滋滋暖洋洋的,特別幸福。
溫予暖看著林啟輝一臉毀總裁形象的幸福表情,忍俊不禁,有些不忍心說她接下來打算說的話,但最終還是繼續說道:“但是讓我再住在和你一個家裏,我自己的心也承受不了。”
聽見此話,知道小暖要搬家,林啟輝感到很失落,他動了動唇瓣,想要開口挽留,卻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些事,便沒了勇氣請求溫予暖留下來。
溫予暖要搬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林啟輝知道他自己的確做錯太多的事,現在,也隻能認了這個過錯,慶幸於還有希望補救,而不是一絲一毫的機會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