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一句話剛說完,司炎便挨了一拳,他也不還手就繞著偏廳開始躲,叫道:“司漠,你欺人太甚!”
司漠隻覺得肝火都被氣的直顫,怒道:“你上哪裏找了個一模一樣的女人來,還玩失憶的戲碼,我今兒非抽死你不可。”
司漠的話語說到了李管家的心坎裏去,這明明和蘇小姐長得一模一樣的另一個人嗎,一個人就算失憶怎麼連性格也變了。
娘的,這回司炎是真的怒了,一手拿起老爺子最心疼的寶貝古董,在手裏掂量了掂量,冷笑道:“老子要是能找到一模一樣的女人,還領回家來給你,自己不知道收了?”
一句話完全暴露了他對於蘇米的心思,司漠怒火上揚,隻覺得這幾天打的他一點都不冤,這小子對小米一直別有居心,小米失蹤肯定跟他有關。
蘇米剛下樓便看見怒火衝衝的兩人,她不太明白出了什麼事情,剛下來便被李管家拉到了一邊,說道:“姑娘,你從哪裏來,趕緊回去吧,再呆下去要鬧出人命了。”
“我從醫院來的,司炎說帶我來看一個男人。”她指了指司漠,有些搞不清狀況。
“你叫什麼?”李管家有些詫異了。
“他們說我叫做蘇米,我自己不記得。”蘇米看了看李管家,說道。
李管家呆愣了。
“蘇米,走——”司炎朝著她示意道。
蘇米看了看站在偏廳內如同雕塑的某人,糯糯地問道:“你不是說帶我來見他麼?”
司炎冷笑道:“不用見了,我答應你的已經幫你做了,往後你不用來司家了,走,我送你回去。”
這兩人都是半斤八兩的,誰也拿誰沒辦法。都站在偏廳內大眼瞪小眼。
司漠臉色沉鬱,坐在沙發上不說話了。
蘇米看了看兩人,還是站在了李管家的身邊。
司炎看了看司漠,譏誚地冷笑道:“你我都心知肚明,她就是蘇米,這世上可以找到長得相似的人,卻找不到一模一樣的人。你與她同床共枕多年,怎麼可能會認不出她來?你別懊惱,她雖然忘記了你,但是也忘記了我,而且別說遺忘,她隻怕這輩子都不會有記憶了。”
司炎的話如同滾雷在司漠的耳邊響起,他的身子猛然僵住,雙眼似乎能冒出火來,冷聲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看向站在李管家身邊單純的女子,他看到了她的眼睛,純淨沒有一絲的雜質,這根本就不是曆經磨難的蘇米,蘇米的麵容雖然多年如一日沒有變化,但是她的眼神裏總是帶有一絲的憂傷和滄桑感。他無法將眼前的這個女子跟蘇米聯係到一起,縱然她們長得一模一樣,縱然她不像以前那樣悲觀,可是他卻感覺她不是蘇米,她沒有蘇米的靈魂。
司炎冷笑了幾聲,淡淡地說道:“她得了腦退行性疾病,每天清晨請來都會遺忘以前的事情,也就是說她的記憶隻有一天。”
眾人驚住,看向站在偏廳內臉色恬淡的蘇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