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米這才身子一動,意識到他回來了,這些天她的身體比她這個人更熟悉這個男人,對於這些親密舉動也是有些習慣了。
蘇米搖了搖頭,靠在他懷裏,低低地說道:“想不起來,隻是莫名地覺得這個地方我去過。”
司漠聞言,點了點頭,看著畫麵上的教堂,內心有了主意。她如今什麼都記不得,光憑著這張照片就能有些印象,那個地方定然是她極為喜歡的,他一時也想不到在哪裏辦婚禮,索性帶蘇米故地重遊,在愛爾蘭的小教堂裏舉辦婚禮。
司家大少的行動力曆來是驚人的。短短兩周的時間已經準備好了一切的行程以及婚禮的諸項事宜。
此次婚禮,他隻邀請司家核心的人以及蘇南一家人,如此一來,雙方都有來賓,至於其他則一概不請。
蘇米原本就是失憶,不太愛接觸陌生人,對於這個提議也是讚同的。
老爺子原本心裏便不痛快,對於這樁婚事不認同,但是見長孫什麼事情都準備好了,帶著蘇米直飛愛爾蘭,司家就剩他孤零零的老頭子和李管家,又不甘心,他難道還要錯過自己長孫的婚禮?
老爺子借眾人來勸說之際,立馬就順著台階下,也奔去了愛爾蘭,繃著一張臉去了。
司炎早些年在這邊拍攝,跟教堂的教士認識,等司漠帶著蘇米過來時,婚禮的一些相關事宜他都提前打通了關係,安排好了。
這是一家小教堂,有著幾百年的曆史,當地很多新人舉辦婚禮都來這裏。
司炎幫他們安排好相關事宜便孤身離開了。臨走時隻給司漠留了一句話:婚禮他不參加了,最美的新娘永遠是留給新郎的。
司漠沉默,他大約是不願意見到那樣的蘇米,不願意記住那樣美麗的新娘吧。
他們到達小鎮時,離婚禮還有幾天時間。司炎走後,老爺子還有叔伯阿姨是在的,大家大多是自由活動,司漠也整日陪在蘇米的身邊,帶著她去小鎮上四處溜達。
蘇米去租了輛自行車,騎著單車環遊小鎮。自從離開了司家,到了愛爾蘭以來,她每一天都是極開心的,她感覺骨子裏似乎有什麼複蘇了起來,鼓鼓的,滿滿的都是自由的味道。
她對於未知的明天不再恐懼,對於遺忘的事實也不再驚慌,她感覺每一天都是一個全新的開始,她整個人在這裏開始重生。
蘇米每天騎單車環遊小鎮,常常一去便是半天,司漠總是能在小鎮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找到貪看美景而不知歸路的她。
他常常站在不遠不近的距離,看著這樣快樂,自由,肆意就像是要飛起來的蘇米,內心複雜歡喜兼疼痛,她一直是個渴望自由的孩子,這些年從空中跌落,折斷了翅膀,想必是極疼極疼的。
今時今日,他才明白,他愛上的這個女人,骨子裏是自由肆意的風,奈何被困泥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