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美淑哪裏不想她的寶貝孫子,天知道她想得快瘋了。
隻是見到溫小暖就會想起自家兒子為救她,而丟掉的一百年道行就忍不住想掐死她,白白浪費了自家兒子那上百年的道行。
月子裏連個可以說話的人兒都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男神依舊出差中,公公婆婆不見蹤影,就連季舒眉都忙著過年,唯一的姐姐也撕破了臉。
越來越驚慌的溫小暖憋得滿肚子話兒,最後隻能跟那三顆蛋述說。
在月子裏頭,溫小暖想的最多的是她未曾謀麵就失去了的三個孩子,甚至在失去孩子後,這段因為奉子成婚的婚姻還能走多遠都沒空去想。
也許是失去後才懂得後悔,有時候看著懷中的孕袋中白白胖胖的鴕鳥蛋會忍不住想,如果它們真是自己的寶寶該有多好?!
哪怕從胎生變成了蛋生,至少三個寶寶還活著,不是嗎?
溫小暖摸了摸蛋蛋,奇怪,是她的錯覺嗎?
總覺得蛋蛋好像圓潤了一圈。
囧,她一定是想寶寶想多了,才會產生這種錯覺。
好不容易坐完月子,溫小暖終於可以走出房間,和三顆蛋蛋躺在柔軟的草地上一起曬太陽。
冬日的太陽曬在身上溫暖得讓人忍不住欲睡,迷迷糊糊中,耳邊傳來細微幾近不可聽聞的聲音。
由於聲音很細很小,不仔細聽還聽不到,溫小暖以為是枯枝從樹上掉下也沒在意,繼續享受冬日難得的暖陽。
溫小暖沒有發現,在她身旁躺在嫩綠草地上最中間的那顆蛋蛋裂開了一條縫隙,隨著時間一分一秒走過,蛋殼上的裂隙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一顆滑嫩如果凍般黑身漆黑的蛇頭終於頂破蛋殼伸出了出來,細小腥紅的蛇信子舔著嘴邊未幹的液體。
黑色的腦袋上頂著一小片蛋殼,瞧著甚是可愛。
剛破殼的小蛇有些委屈,父親不在就罷了,為什麼連母親都毫無反應?!
就在這時,最左邊的蛋蛋也傳出了動靜,一條細細的縫隙慢慢在雪白的蛋蛋上麵蔓延,如同最美的鬆花紋。
已經破殼的老大連殼都不啃,慢慢爬到了溫小暖身上。
溫小暖昏昏欲睡中感覺有什麼落到了身上,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條烏黑的小蛇正挺直蛇身,綠豆大的圓圓黑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見她看過來,小蛇興奮的扭動身子:媽媽!媽媽!
曾經被蛇嚇得不小心流產,甚至被咬了一口的溫小暖瞬間驚醒,將爬上來找媽媽的老大一腳踢進了不遠處的花叢裏。
“有蛇——”溫小暖一邊從草地上爬起,一邊失聲驚喊。
聞聲趕來的沈戈、那美淑和管家等人,看見草地上破殼而出的老二,頂著一片蛋殼茫然的仰頭望向崩潰尖叫中的溫小暖。
奇怪,哥哥呢?!
那美淑捂住劇烈跳動的心髒,“天,我另一個乖孫哪去了?!”
沈戈心生懷疑,難道被上次白族那個蛇崽子叼走了,可是他並沒有聞到白族蛇崽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