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沒有然後啦?怎麼分的?”蔣玲玲對張強的敘述很不滿意,太吊人胃口了,還沒串聯到後麵記過、住院的情節,為什麼現在又光才是重點呀!
“然後大三的時候他們倆分了,無非就是那女的找了別人,家裏有錢,小四就一平頭百姓。現實問題,就這麼簡單。”王連康抽完煙回來接過話題。但聽著更像是讓著話題不下繼續的節奏。
“可不能這麼說,胡雲家裏再一般也比強子家要好點吧,你看我,強子,我沒有別的意思,你知道我是想說什麼的。”蔣玲玲是要將八卦就行到底了,“再說,胡雲人也不錯,成績優良,身體健康,整體都是中等向上的優質潛力股呀。”
王連康和張強對視笑了笑,“嗬嗬,看來你們幾個女生把咱班男生都做過論資排輩呀,那你說說咱們寢室幾個都是啥資質?”“哼,我才不會上當跟你把話題扯遠,我反正覺得……”蔣玲玲真是猴精猴精的。
“就是不愛了。”胡雲已從回憶中下了床,打斷了蔣玲玲的話,“老大,給我根煙。”
王連康遞了跟煙給胡雲,胡雲沒讓他一起,一個人走到吸煙區。他平時都不怎麼抽,也就偶爾裝裝,欣賞雲山霧罩的感覺。胡雲靠著車門上,一手夾著煙,一手又掏出小葫蘆,突然又想起昨晚葫蘆吸血自己暈過去的情景。尼馬,到底是不是幻覺?把煙叼嘴上,胡雲右手拿起這白淨的小葫蘆抵著左手的傷口上,傷口和葫蘆都木有反應。胡雲被嘴裏叼的煙熏得眼睛都花了,自嘲地笑道:“果然是幻覺,我真是傻缺,你丫要真能吸,給我這煙吸走,熏得不行。”話音剛落,煙霧真的被那小葫蘆吸去,胡雲驚的張大了嘴,香煙從嘴裏掉了下來,竟然不自覺說了聲“收!”半隻燃著的煙嗖地被收進了小葫蘆。
胡雲覺得世界凝固了。趕緊回過神,看看四周,還好沒人。混沌狀的腦袋竟又動嘴說出了一個“放”字來,“啪”半截依然燃燒的香煙順著葫蘆嘴的方向飄然落到地上。胡雲踩滅了香煙,撿起扔進垃圾桶,緊了緊手裏的小葫蘆,一顆心現在全然是冷靜了下來。“果真是寶葫蘆,但昨夜吸血的時候我沒有念收呀?難道是自行認主的血祭?不對,假設有寶貝血祭認主的橋段,應該是我最早劃破手指的時候,那個時候所有地方都沒有血跡的殘留,按照被劃傷手指和葫蘆在當時的位置,血應該是留在葫蘆的上半身,那就是在表皮被吸收了。哼哼,真相隻有一個!凶手就是……尼瑪,我這是在弄哪樣,再也不能這樣跟自己玩耍了。”
胡雲對著葫蘆又說了聲放,試試能不能把昨天吸的血放出來,寶葫蘆沒有動靜,拿到耳邊搖了搖,竟然有哐當哐當的聲音。奇怪,之前一直沒的,買的時候就搖過,以為裏麵有幹枯的葫蘆籽,聽聲音好像隻是一顆的樣子。胡雲移到窗邊,拿起小葫蘆嘴對著自己搖了搖,希望能瞄見裏麵響的是個什麼,突然從葫蘆籽射出一個黑紅珠子“嗖”就進了胡雲的嘴巴,入口即化,泛出一股血腥味。血珠?我自己的?這個補法,很糾結啊。又傻站了一會兒,這一時半會兒也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還是等回學校好好研究下。抬腳往回走,突然肚子異響,這是奔騰的節奏?還好離廁所近。
胡雲這番排泄,險些把自己熏翻在廁所裏,他感覺腸道整個被拉空了,全身也冒出了大汗。手伸向卷紙的,媽蛋!木!有!紙!一抓,把放著鐵環給擰球了。胡雲不敢相信地顫顫把手握在蹲坑前麵的安全杠上,一用力,“吱”一手印,旁邊的安全杠,“吱”又一手印。“這、這、這是大娃的力量!?”
“胡子?”廁所門外響起王連康的聲音。“老大,我在,那個啥,突然拉肚子,沒帶紙……”胡雲趕緊又用力捏了捏那些手印,直到看不出是手捏的現狀,不過看起來更像牙咬的。“胡子,開門拿紙。”老大的聲音又傳來。胡雲馬上打開門,搶過紙又關上。王連康驚詫地貼著在門上,“媽蛋,差點把老子給扯進去!”
胡雲從廁所出來深情握著王連康的手,“哥哥,真不愧是及時雨呼保義,小弟愛你敬你崇拜你,您一句話,咱們回學校後禍禍誰!?小弟一定讓胖子第一個打殺前去!”王連康隱隱覺得哪裏不對,“胡子,真是拉肚子沒帶紙,不是躲裏麵嚎哭飆淚?那紙到底擦了哪裏,我給你的可是一整包麵巾紙。”胡雲拍拍王連康的手,平靜說道“謝謝哥,難怪那麼柔順。我已經走出來了,也想明白了,馬上快畢業,我會過好新的生活。感謝兄弟幾個一直來對我的擔待,回學校咱們喝頓大的!”說罷,洗洗手往車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