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又發什麼神經啊?好好的戴口罩做什麼?”見唐欣然頂著一隻萌係小灰熊口罩走過來,宮本燁不由得鄙視地瞄了她兩眼,眾人也是一副匪夷所思不能理解的樣子。
唐欣然勾勾眉角,四兩撥千斤:“怎麼著?剛才不小心被蜜蜂蟄了,還不準我倒黴啊!”
“切!懶得理你。”宮本燁轉移話題,不再跟他糾纏,“雖然本少爺答應跟你同組,但事先提醒你,我們這幾個人的酒量都不怎麼好,所以你不要太亂來了,不然喝倒了我們剩下的你自己解決!”
“嗬,我還以為你很能喝呢,原來也隻是中看不中用啊。”唐欣然輕輕淺淺地瞥了他一眼,蔑視之意溢於言表。
“你——”宮本燁大步邁到她麵前,跟她大眼瞪小眼瞪了整整十秒鍾,最後還是忍了下來,把她往前麵一拉,“別得意太早了,到時候還不知道誰會發酒瘋呢!”
也許宮本燁自己沒有發覺,但在場的人除了唐欣然之外都看出來,他對她的耐性已然上升到了一定的境界。不然,以他素來的大少爺脾氣,要是有人當眾跟他對著幹,不管那個人是誰,他一定會用盡各種惡劣的手段當場把人整得連他媽都人不出來。
老人笑眯眯地坐在另一端,看起來依舊和藹可親,卻給人一種拒人千裏的感覺,怎麼也無法親近起來,剩下的唯有敬畏。
唐欣然卻不怕他,因為她現在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桌子對麵另外兩個男人身上。雖說這兩個人男人是很帥,一個陽光一個冷酷,冰火兩重氣場強大,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時至今日,這兩個男人身上的氣息,還是會令她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迫近絕望邊緣的卑瑣戰栗。
好在,他們對她似乎沒什麼興趣,連正眼也不給一眼。
“你是小燁的朋友吧?不知道怎麼稱呼?”老人坐在軟木藤椅上,即便是放鬆的姿勢,身板依舊挺得筆直,如同帝王一般。慈祥的笑臉上嵌著一雙略帶渾濁的眼睛,鼻尖微勾,臉頰瘦削,這樣的人要麼就是沒有城府,要麼就是城府極深。而作為一代商業大亨的宮氏財團掌門人,他顯然屬於後者。
“她叫……”宮本燁才張口,唐欣然立刻上前一步打斷他,對老人伸出手,微微一笑:“宮爺爺您好,叫我小唐就可以了。”
宮胤伸手與她交握,對這個言行有些唐突的女孩子倒並不反感,一般人見到他都畢恭畢敬,“宮爺爺”這種稱呼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按照遊戲規則,我應該是守關者,不過我身體不好,碰不得酒精,所以喝酒的事就交給他們了。”宮胤轉身點了幾個人,第一個就是宮尹宙,第二個是宮尹曜,唐欣然有種咬舌自盡的衝動,“小唐啊……”
“啊?什麼?!”聽到自己被點名,唐欣然立刻清醒過來。
宮胤眉目含笑,活像一直修煉成精的老狐狸:“既然要玩,就玩得熱鬧一點,單是你攻我守不免乏味,不如我們交換角色來兩場?”
“爺爺……”宮本燁原本是拿這個遊戲整人的,豈料這個喜怒不定的老頭子忽然就來了興致,那他的那些小把戲就要靠邊站了,光憑運氣如果隻是一局他還撐得下去,真要來兩局他就掛定了!
“好啊,”唐欣然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兩手一拍,“宮爺爺的麵子怎麼能不給呢,小唐一定奉陪到底。”
宮胤聞言笑了笑,忽而麵色一轉,目光冷銳:“那開始吧,你先闖關。”
唐欣然轉身對餘下四人做了個鬼臉,意思很明顯——你們自求多福!
宮本燁頓然有了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預感,連一向吊兒郎當什麼都不在意的淩軒逸也開始認真了起來,雙眼盯著唐欣然的手默默念咒——阿彌陀佛,請賜予這個女人力量吧。
第一張牌,不是王牌。
宮本燁瞪了一眼唐欣然,舉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引起一片喝彩。
第二張,不是王牌。
淩軒逸挑了挑桃花眼,拿起酒杯慢條斯理地喝完,末了還回頭朝大家打了個飛吻,激起一陣電波與荷爾蒙泛濫。